夜嘯天手指移動,改而指向冷君遨身後那一排茅草屋。

    “那裏頭,都有。所有人加起來換她一個,”

    語氣一頓,夜嘯天再笑時,已經將自己的野心跟算計展現的一覽無遺。

    “你身爲南麟帝王,該最是知道江山爲重的道理。不過一個女人而已,難道你真心願意爲了她,不要自己的百姓了不成?”

    “是不是開始有些擔心了?我這也是好心,幫你看清帝王的心而已。”

    說完,這才悠哉悠哉的正視了眼趙婉兮,面上看似在笑,實際上眸底的暗光,如毒舌一般陰冷,帶着蝕骨的恨意。

    “我就不信,這世間除了那個臭小子之外,還能有人,會視你重過一切!”

    趙婉兮:“……”我可謝謝你,謝你全家!

    夜嘯天這一招殺人誅心,玩的還真是溜。

    殊不知,類似於這樣的事情早就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了。

    她非但不會有半點擔心,也壓根不需要什麼人來幫着她試探什麼帝王的心好麼。

    毫不客氣地送過去一記冷眼,趙婉兮冷笑一聲,連多餘的話,都不想多說一句。

    只是往冷君遨身邊靠了靠,把場面交給他去控制。

    這是他的戰場,不需要,也沒有她出場的必要。

    一開口就直接道明自己的目的,不多不閃,不避不讓。

    甚至還扣了江山天下的高帽子,明顯要將冷君遨架在火上烤。

    倘若是換成任何一個急功近利的帝王,指不定真就會上了當。

    可惜。

    作爲連自己的江山,都是自己一點一滴打下來的冷君遨而言,這樣的逼迫,不過是笑話罷了。

    饒是如此,他還是慍怒。

    怒夜嘯天竟就如此這般,拿他的兮兒,南麟的皇后,放在了南麟江山的對立面!

    縱使厲目化刀,語氣仍是不慌不忙。

    “你以爲,你在跟誰講話?”

    言語間側目,滿眼嘲諷。

    “既無立場又無能耐,當真是癡心妄想!”

    “癡心妄想啊?既然如此……”

    歷來烈焰島,便是極爲特殊的存在。

    不只是現有的實力,單是密藏的那些兵器製造譜,就足以令包括南麟在內的諸國垂涎且忌憚。

    冷君遨這話,顯然是託了大,一側趙婉兮聞言,心下不自覺一緊。

    更不消說夜嘯天,當機就仰天長嘯起來。

    “哈哈哈哈……”

    未完的話語,加上音調怪異的詭笑,落在人耳中,怎麼聽,都覺不祥。

    果然,伴隨着這笑聲,四周嘩啦聲起。

    動靜比夜嘯天出現時要密集的多,似四面八方齊齊而來。

    而且這聲音越來越大,聞之便知絕非善茬。

    這纔是真正的埋伏陷阱了。

    風聲鶴唳,烏雲蔽日。

    危險臨近,冷君遨卻依舊還是不急,淡定如初。

    只擡臂將趙婉兮護在了懷裏,讓她不離自己左右。

    冷君遨不急,趙婉兮便也不急了。

    明知現下形勢對他二人極爲不利,竟還拉着對方的袖子,細細琢磨起來。

    “此前我們剛到鎮子中時,曾聽聞說有人冒充你,被這位甄佑刈將軍的軍師給識破,及時將人給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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