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費力氣大,加上他那個身軀,成功地將甄佑刈給撲了出去。

    卻也同樣是因爲這個原因,他自己卻是躲不開了。

    尚未回頭,那道銳利的寒光就落在了身上,隨着瞬間的麻木過後劇痛襲來,他一隻手臂,被魯達生生給削了下來。

    “啊……”

    陡然慘叫,比戰場上的任何一個兵將,都要來的大。

    他帶來的那幾個人手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明知道彼衆己寡的情況下,也之能硬着頭皮抗上去。

    激戰,再一次開始。

    也就這邊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整個戰場上的形勢,差不多已經明瞭。

    本來好歹也有兩三百人,然經過神機營土字支隊的清洗,剩下的不足七八分之一。

    看似頑強抵抗,實則各個滿目惶恐,早已沒有了初始的士氣。

    僅僅只是被眼前的廝殺激發出來的血腥支撐着。

    偏到了這個時候,本還利落的如火如荼的土黃色身影,又齊刷刷地鑽到地底下,半個不見。

    對手不見了,沒有一個人鬆口氣,反而更加緊張。

    甄佑刈這邊剩下的人團團站着,無不被壓迫的眼都不敢多眨,就怕指不定腳下哪個地方,又給鑽出來個奪命修羅。

    更加可笑的是,他們死命拖延時間等來的援兵,此時卻遠遠地站在那裏,立於一男一女兩人後頭,乖的跟什麼似的。

    這完全不是他們此前被告知的局面!

    所以,此情此景之下,前面等着他們的,除了一個死字之外,還能有什麼?

    明明天將晴,無形之中,卻又恍如陰雲蓋頂,壓得人完全喘不過氣氣來。

    就在這樣讓人絕望的氣氛中,那些可憐的守備營剩下的將士們沒等來再一次的屠殺,反而等來了對方再一次現身。

    總算能夠看得清楚了。

    卻跟之前的土黃身影不一樣,這次人人黑衣,只遠遠站着,並不靠上前來。

    又齊齊張了口,看着不過寥寥數人,那是那出口的聲音,卻像是四面八方,無孔不入。

    一聲一聲,完完全全地蓋過了甄費的慘叫。

    “南麟神機營在此,奉皇命絞殺逆賊!只要爾等迷途知返放下武器,便可饒恕爾等性命!”

    一遍一遍,週而復始,

    聲音洪亮,如同魔音貫耳一般,直直往人腦殼裏頭鑽。

    可憐那羣一刻鐘之前還轟轟烈烈的軍將們,轉眼之間就被擊散刀片土崩瓦解。

    此時又被這麼一激,士氣一下子就亂了。

    尤其是神機營,奉皇命這幾個字,殺傷力更是大,有不少守備營的士兵們手軟腿軟,情不自禁就生出了放棄抵抗的想法。

    可惜手中的兵器還沒扔出去,一個個就被兩聲連續的慘叫給刺激的回過了神兒來。

    “啊……”

    “啊……”

    “所有人聽着,只許前進不許後退,倘若誰敢生出畏敵之心,就別怪本將軍不客氣!

    這是軍令,違令者,殺!”

    斷臂之痛,非常人所不能忍受。

    被生砍了一條胳膊,甄費本就痛的快要失去理智。

    同時也着實擔心自家父親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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