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了他們死,成了天下你們甄家得,不得不說,這算盤,打的還真是響。”

    事已至此,差不多大局已定。

    即便此時甄家次子身邊的個個都是內外家高手,自己的安危依舊是受到了莫大的威脅,趙婉兮也還是沉着氣息,將自己想說的話,給送了出去。

    語氣慢慢悠悠,並不急促,然擲地有聲,加上她的身份,此時站在她身邊的人加分,格外有信服力。

    隨着她話音落下,現場有好幾秒鐘的寂靜。

    那幾個高手們調整着氣息,暗戳戳地朝着她而來。

    可惜浮光掠影間,還沒真正做出什麼對她有實質性傷害的行爲,便被神機營的人給攔下了。

    除此之外,就跟被凝固了似的,時間靜止不動,那一百多人,是半點兒反應都沒有。

    惹得趙婉兮皺眉,還在想着要不要加把火呢,他們突然就開了竅。

    彼時,心底的不安被戳中,甄家二子被徹底激怒,就要跳腳。

    可惜罵孃的話還沒說出口呢,脖子上便齊刷刷地多出了好幾把大刀。

    隨身護衛的高手都被派遣了出去,面對着普通兵將的反叛,他一時之間竟也沒有反抗之力。

    反應過來之後,突然惱羞成怒,青白的面色終於漲的有了那麼點兒血氣,怒瞪着眼,咬牙切齒。

    不等他這一波的叫罵出口,橫在頸部的大刀之一輕微抖動。

    好像沒有多少幅度地往前一遞,“噗嗤”輕響,脖間大動脈的血,就失去了束縛,爭先恐後地朝外涌撲。

    這一幕,來的不可謂是不突然。

    乍然見着,就好像是他不小心,自己撞上去送了命的。

    然趙婉兮到底還是捕捉到了其中的異樣。

    再看那柄大刀的主人,十分眼熟。

    順着記憶將視線轉到了不遠處謝南北跟魯達幾人的臉上,果然發現其神色有異。

    而被斷了一臂的長子拼命護着,好不容易纔從圍困中撤到這邊的甄佑刈一擡眼,看到的就是次子項頸噴血的刺激場面。

    跟對待長子甄費的態度全然不同,他一下就愣住了。

    整個人如遭雷擊地愣在原地,額間青筋畢露,連甄費又爲他擋了幾刀,都不曾看見。

    “勁兒!”

    那一瞬間的撕心裂肺跟瑕疵欲裂的傷痛,倒是實實在在。

    聽的人心頭一震,倒也隱隱有點兒爲對方舐犢情深的動容來。

    可惜,也僅僅不過一瞬罷了。

    眨眼間甄佑刈調轉矛頭,竟沒了初時的心虛不敢直視,定定地怒視着這廂的趙婉兮跟冷君遨兩人,大放厥詞。

    “你們,統統該死!既然如此,就都去給我的勁兒陪葬吧!”

    “哦?憑你?”

    不管是撕心裂肺的痛,還是陰沉的怒火,都被冷君遨一個清清淡淡揚眉的動作就給壓了下去,半點波瀾不起。

    還是趙婉兮意識到不對,不由警惕。

    都說窮寇莫追,就算是兔子,着急了也還咬人呢,何況這甄佑刈死了兒子,難保不會狗急跳牆。

    看他說這話的架勢,分明是還有後招,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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