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秦朝身旁響起。
“師...師尊？”秦朝沒曾想到凰落英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面具下凰落英的一雙明眸露出疑惑的神色，“夢到什麼了？”
秦朝簡單的將自己的夢境描述了一番，凰落英聞言眼神卻更加凝重。
“不要想太多，至少在神霄宮中你是安全的。既然醒了就跟我來吧。”凰落英吩咐道，然而她心中卻始終有個困惑，秦朝怎麼可能進入星界？那是自己也無法進入的玄妙世界。不過這個問題的答案恐怕秦朝自己也不知道。
夜已深，神霄宮外月色正濃，師徒二人望月而坐，秦朝知道凰落英恐怕有些事情要在自己走之前交代了。
“你對人間十國怎麼看？”凰落英此刻是一襲淡雅的白衣並非平日裏的紅色衣裙，似乎從一隻高傲的鳳凰變爲了一朵迷人的曇花，曇花只在夜間綻放，正如凰落英此刻。只是唯一的缺陷就是那幅奇怪的面具遮擋了一些美好。
“秦朝？”凰落英的語氣中有些慍怒，秦朝此刻竟然有些分神，不過她只當是秦朝還沒從噩夢中清醒，要是讓她知道秦朝是因爲沉迷於她此刻的氣質而走神，她說不定早已經一劍劈死了這個逆徒。
“啊?”秦朝回過神來，回答道：“人間十國乃是傳說中的人皇強行護佑，才讓億萬沒有修仙天賦的人有了安身之所。但人皇的心思我當然無法揣測。”
凰落英微微搖頭，“看來你對人間十國還是知之甚少。你知道我們這些修士進入十國境內修爲會被強迫壓制到金丹期，所以縱然是我也不願意頻繁踏足十國國境。然而你卻不知，就算是神界的聖尊天尊降臨十國同樣會被壓制到金丹修爲......”
秦朝聞言眼眸震動，顫抖的說到：“這...這怎麼可能，修仙者成仙之後歷經無數劫難才能成爲大羅金仙，在那之後渡過神劫才能稱爲聖人自由翱翔於神界，聖尊天尊乃是修士的終點，怎麼還會被人皇的陣法限制？人皇到底是什麼修爲？”
凰落英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就算是無上天尊也做不到人皇這樣，以陣法強行將一切修士的修爲壓制到金丹期。至於人皇的修爲？他再強也不可能超脫無上天尊境，畢竟昔日平息萬族之戰，他還是受了重傷的。”
“那人皇是怎麼做到的？”秦朝聽聞這等祕辛豈能不來興趣。
“我也想知道。”凰落英微微一笑，“現在你還覺得人間十國只是凡人安身之所那麼簡單麼？”
“這...”秦朝滿心困惑，就算是天尊來到了人間十國國境也成了金丹，億萬年修爲都餵了狗，這十國禁制到底是什麼級別的存在，也太過離譜。
“秦朝，我要告誡你的第一條就是，永遠不要小瞧人間十國的人，有太多‘瘋子’主動困在人間十國修行，只爲衝擊無上境界，雖然境界被限制在了金丹，但實力卻是天差地別。你能秒殺付雲舟的確能稱得上天驕，然而在十國境內能殺死你的還有很多。當然，他們一般都不會出國境，畢竟離開了國境之內，境界的優勢會讓他們的陷入完全的被動。金丹無敵，就算越級擊殺元嬰期那又如何，元嬰之上還有許多重境界。然而這些強者若是龜縮在國境之內，就算是九天之上的天尊來了大概率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就是這麼的離譜。”凰落英告誡道。
秦朝認真的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只是此刻還是有些恍惚，到底什麼禁制那麼厲害，能讓天尊奈何不了金丹，這境界明明是天壤之別啊！
“你可知真武九境？”凰落英突然問到。
“真武九境？”秦朝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說法。
“這是人間十國內的說法，在修界並不流行，我們這裏依舊是以境界區分強弱。因爲禁制的關係，人間十國的人都被固定在金丹境界，然而境界被固定並不代表實力被固定，同樣是金丹，實力差距極大，所以有了真武九境的說法。所謂的真武九境考驗的不過是兩項能力——靈氣利用率和靈氣控制精度。”凰落英指着不遠處的假山上的一塊石頭說到，“你用最少的靈氣將那塊石頭擊碎試試。”
秦朝點了點頭，目光注視着不遠處的腦袋大小的石頭，而後驅動靈氣，一團靈氣化爲拳頭大小的氣彈將那石頭崩的四分五裂。秦朝露出一絲微笑，準備着接受凰落英的表揚。
“不..不可能！”秦朝瞪大了雙眼，凰落英只用了他百分之一不到的靈氣量做到了同樣的事情。
“這就是真武境界不同所造成的差距，知道爲什麼我只是化神期就能力壓合道期嗎？因爲我是在金丹期歷練到真武第九境才突破元嬰的，我對靈氣的運用比他們那些急於突破境界的人強上百倍。我希望你也一樣，在人間十國曆練至真武第九境之後再選擇突破元嬰，纔不算辜負你這一身天賦，明白嗎？”凰落英細心教導着。
秦朝嚥了咽口水，原來如此，怪不得師尊不讓自己呆在靈氣更充足的修界修煉，而是送去人間十國曆練。
“真武境界更是在煉丹、煉器和陣法之上有大用，不客氣的說，我如今的煉器、煉丹和陣法水平已經遠超修界許多大師。畢竟這三門技藝最注重的恰恰就是靈氣控制精度以及靈氣利用率。更重要的是一些多種靈氣混用的術法一般人根本學不會，然而我卻能順手拈來，也是這個原因。真武第九境的好處遠比你想的還要多，這本書拿着。”凰落英又從空間法器中取出一本書。
“這本書只有在你手中才會露出字來，落到他人手中會自動摧毀。”凰落英介紹道。
“這裏面是什麼，如此神祕？”秦朝好奇道。
“我昔日遊歷人間十國所記錄的筆記，裏面還有我對真武九境的思考。”凰落英回答道。
秦朝如獲至寶，這師尊可真夠意思。
“師尊，真武九境之上還有第十境嗎？”秦朝疑惑道。
“有。”凰落英解釋說：“我可以明確告訴你，聖人境的人下達人間十國便是真武第十境，十國的國君同樣是真武第十境，只是前者是自己修煉領悟的，後者是被後天賦予的。”
“竟然是這樣......”秦朝此刻才明白爲何十國在地位上並不弱於修仙界的各大勢力，到了別人的地盤你的境界沒有用，你的武力威脅根本毫無力度，甚至那些宗主在國都範圍內都打不過十國的國君。
“好了，該談正事了。你此去東靈國的任務有二，其一是保護東靈太子的安全；其二是調查之前的神祕暗器一事，那些人恐怕會在東靈國頻繁活動。這一次我就不可能在暗中跟着你了，你的小命你自己注意點。”凰落英囑託道。
秦朝一臉無語，去就去吧，師尊還給他安排了一門假的親事，他要迎娶的對象就是東靈國主唯一的女兒，東靈國公主。他即將成爲駙馬，也就是東靈國的贅婿。不過這也不過是假的婚事罷了，是凰落英和東靈國主談判協商的結果。
“去了東靈國你的身份就是東靈國已故大將軍秦鋒失散多年的兒子秦夕，身份證明之類的東靈國主自然會將一切安排妥當，你手上的玉鐲可以改變你的靈魂氣息，你只需要稍微化化妝就不會有人將你和秦朝聯繫在一起，畢竟這個世界長相相似的人很多，但靈魂氣息卻絕不可能相同。”凰落英提醒道。
秦朝看了看手腕上的玉鐲，這寶物還真不一般，竟然還有這等功效。念及師尊對他的好，他有些不捨的問到：“師尊，我們下次見面不知何年何月......”
凰落英一愣，冷哼道：“我會抽時間去找你，驗收你的成果，若是沒有進步本宮自然不會輕饒你，滾回去吧，明日我就送你離開。”
送走秦朝，凰落英獨立月下如同遺落人間的仙子，她看了看手中的劍感慨道：“我是不是對這個徒弟太好了點？”畢竟她也是第一次教徒弟沒有經驗，秦朝天資卓越，她深害怕浪費了這麼個好苗子，世間已經再無讓她如此上心之人了。她摸了摸臉上的金色面具，眼中滿是殺意，“這金色面具理應是種詛咒，若是讓我知道誰對我下咒，我必將其挫骨揚灰，碎屍萬段！”
回到屋中的秦朝消化着跟凰落英的對話，同時對未來充滿了好奇。“保護東靈太子？不就是辛珂嗎？那傢伙到底是男的女的？女的又怎麼會是東靈太子，若是男的，那我那天在洞穴之中看到的又是誰？”那天他不只是看見了，甚至還摸到了什麼不該摸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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