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此時已經不在意什麼臉面了,她要賠給縣長那麼多錢,而她哪有那麼多錢。
想着離去什麼也不管的徐梓美,徐母心裏面就充滿了怨恨。
“我聽村裏人講,那天她看見你拉着徐梓美去縣城的,而且你最近也沒有拉什麼人,你是哪來的銀子?”
徐母難得聰明瞭一會,
車伕一時間說不出來話,車伕妻子在一旁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沉默許久之後,車伕終於下定決心,“是徐梓美給我的,”
徐母眼睛裏都是亮光,縣長雖然沒有催他們家,但是終究是他家理虧,而且,縣長看他們家可憐,承諾他們半年之內退回來就行。
而他們一年的收入也就一兩左右,更別說喫穿了,如今聽到這裏,徐母不禁臉上蒙生了希望。
徐梓美能給那麼多銀子,說明她身上的銀子更多。
只要找到她,那他們家就不愁了。
“不過,你們一家人對徐梓美怎麼樣,你們心裏面清楚。”
“那一天,縣長的人還一起見證了,人家早就不是你們的女兒了。”
徐母回懟過去,“養了這麼多年,是她想斷就能斷的?”
“你就告訴我,她去哪了?”
車伕妻子這下才看明白了,這一家人這麼無恥呢,“你還好意思說你養她這麼大?”
“不是她養你們嗎?”
“沒點廉恥心。”
聽到這裏,徐母徹底怒了,她朝着車伕妻子廝打過去,“血濃於水,我就不信這臭丫頭會不認。”
“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不告訴我徐梓美去哪裏了,我就天天來你家鬧。”
車伕看了看妻子,看了看眼前的這個潑婦,他想着徐梓美換了一個名字,而且永盧城那麼大,她怎麼可能找得到徐梓美。
於是,車伕還是說了,“永盧城。”
說完,徐母奪門而去。
車伕妻子心悸的看向那走了的人,“這一家人,簡直無恥。”
……
永盧城,
這一天街上的人都是興高采烈的,各種小販吆喝着生意,今天是宇飛學院開院的日子,而丞相今天也會來,街上的女性大於男性,都是慕名來看束浩言的。
而在客棧裏的夏靈珊卻是臉色黑沉,
這謠言怎麼傳的,怎麼她就身材魁梧了,彪形大漢,還永盧城第一惡女?
最起碼傳的得是一個美女吧,這都是什麼玩意?
要讓她知道是哪個傳謠言的,夏靈珊拍了一下旁邊的桌子,桌子立馬成爲了碎片。
這時,也傳來了敲門聲。
“夏小姐,”
“進來,”夏靈珊坐在椅子上。
而子書唐進來時,看到的就是,美人美眸微皺,旁邊的桌子卻成了灰燼,子書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夏小姐,現在可以去學院了。”
“行。”
夏靈珊揉了揉腦袋,
眼前出現了一個木質的小包。
“夏小姐,這是我爲您採購的文房四寶。”
子書唐這幾天客棧費用都是夏靈珊付的,所以他格外感激夏靈珊。
夏靈珊準備接過來,
子書唐把小包抱着,“沒事,夏小姐,我幫您拿。”
兩個字,就是貼心。
“走吧。”
“是,”子書唐連忙跟在夏靈珊的身後。
之間夏靈珊走在道路上,周圍瞬間一米之內無人,自動的爲她讓出來了一條道路。
“這就是傳聞中的夏靈珊?”
“是,”
“這也不彪悍啊,看着挺小巧溫柔的。”
“你看看她身後那小廝,你看看她什麼也不拿。”
“還不明白嗎?”
夏靈珊快走到書院門口,一輛馬車又呼嘯而來,甚至於不顧有這麼多人,大肆的在街上騎着。
“讓開,讓開,”
看到有個小孩來不及閃躲,眼看要撞上了,
夏靈珊直接跑過去,這幾天她喫的好,也比較圓潤了,這自然不在話下。
她直接起來,一腳踹向馬臉,
馬倒了,
馬車裏面的人也隨着馬倒了,裏面的人滾了出來。
東凱樂一臉怒氣的爬了起來,是哪個膽子這麼大,敢搞他,他還沒有這麼丟過人呢。以後他怎麼在永盧城混?
東凱樂扭頭看向人羣,“是誰?”
圍觀羣衆指了指夏靈珊。
東凱樂不屑的笑了笑,“敢做不敢當?推個姑娘出來,是看不起我東凱樂?”
夏靈珊一臉看白癡的表情刺痛了東凱樂的心,
“你爲什麼這麼看着本王?”
東凱樂朝着夏靈珊走過去,眼神逐漸驚豔,“小模樣長得不錯,跟着本王喫香的喝辣的,怎麼樣?”
眼看東凱樂的手就要申上去,周圍的人莫名的吸了一口氣,完了……
果然,
一瞬間,東凱樂的手就被夏靈珊抓住,然後,一個過肩摔,東凱樂直接躺在地上。
“這連三皇子都敢打,身份不一般啊。”
“就是就是,”
“女人這麼恐怖的嗎?”
從此,永盧城第一惡霸,不是東凱樂,而是夏靈珊了!
摔完東凱樂,夏靈珊直接離去,留給東凱樂一個背影。
東凱樂的小廝見夏靈珊走了,這才趕過來扶起來東凱樂。
“這女人是誰?”
東凱樂問向小廝,
“今年宇飛學院榜首,夏靈珊。”
東凱樂擺了一個帥氣的動作,用手摸了一下鼻子,“有點意思。”
到了學院門口,夏靈珊登記了身份,就進去了。
接着,更爲轟動的來了。
“噠噠噠,”
馬車的聲音慢條斯理的走了過來。
站在一旁的東凱樂不屑的切了一下,“什麼人,比我還能裝。”
一旁的小廝連忙捂住東凱樂的嘴,“三皇子,話不能亂講。”
東凱樂直接給了小廝一個棒槌,“你手這麼髒。”
“三皇子,這是丞相大人。”
小廝捂着頭,委屈的講着。
“丞相?丞相!”
東凱樂立馬低頭裝死了,
完了完了,
果然,
馬車被剛剛東凱樂的馬車堵住來路了。
“這誰的馬車?”於清問到。
圍觀羣衆立馬指向此時衣衫襤褸的東凱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