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銅草,分明有毒,又怎麼會有效果。”
“以毒攻毒。”
“這兩種丹藥的煉製過程中,都需要加入十分重要的靈草,雲靈花。”
“雲靈花,我們都知道,裏面蘊含着極強的靈力,但是因爲它的毒素與它的靈力並存,所以不能直接食用。”
“要加上很多相對溫和的靈草中和,煉製成丹藥,毒素才小一點。”
“毒素較小,就變成了我們口中的副作用。”
“當然我相信當年研製出這兩種丹藥的人,也試了很多辦法,想要消磨掉雲靈花上面的毒素,但是沒找到。”
“所以,你找到了銅草,這個煉製毒藥所需要的靈草。”
“對,正是因爲它的毒性,讓我們在尋找與雲靈花相剋的植物時,沒想到它。”
索縉認真的聽着,時不時的點着頭,而他身後的陸信,則是拿着一個巨大的筆記本,將夏靈珊說的每一句話都記錄在上面。
“原來如此。”索縉恍然大悟。
“這丹藥,了不得。”
“幻楓丫頭,你能有如此聰慧的腦袋,也是很讓我驚豔,竟然能想到用銅草。”
“你肯定對這些靈草的品性都十分的熟悉。”
“了不得,了不得。”索縉接連讚歎着。
“這臭小子,好福氣了。”索縉看着一旁的公博裕。
公博裕笑了笑,“您說什麼呢?”
“還裝。”索縉洋裝生氣的打了公博裕一下,公博裕也沒躲。
“我身後這四個徒弟,都是我一手教導出來的,夠教你的外門弟子了吧。”
“夠了。”
“你這丫頭,讓我的徒弟教外門弟子,不怕我生氣?”
索縉調侃着夏靈珊說到,他看夏靈珊老是一臉淡定,彷彿什麼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一般,他就想逗逗這丫頭玩玩。
“老頭,你這。”公博裕站到夏靈珊的身旁,看着索縉。
面對如此刁鑽的問題,夏靈珊還是從容的回答着,“我相信您不會生氣。”
“因爲這裏的人,都是我們宗門的弟子,理應一視同仁。”
“外門弟子基礎差一點,反而更需要您這種專業的指導。”
“而且,在我的宗門,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至少,在我的宗門內,他們絕對是平等的。”
夏靈珊這句話說起來容易,可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懸武大陸,實行起來,卻很難。
那些沒有實力,沒有地位的平民,在貴族的面前,完全沒有話語權,更別說尊嚴了。
每天都有平民死在那些有權有勢的人馬下。
索縉看着夏靈珊,他發現他越來越欣賞這個孩子了。
“平等,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不過,你這麼一個小姑娘都敢,我又何嘗不敢嘗試。”
“陸信,這句話記好,以後我出書時,要準確到她說的每一句話。”
“老師,您放心。”
陸信的手在一旁飛快的記錄着。
“好,好。”
“今天,你們宗門的測試,陸信也給我彙報了。”
“我們懸武大陸,要來一場全新的變革了,如果像是以前那般的迂腐,只看天賦,不看品行,那麼肯定是走不遠的”。
夏靈珊贊同的點頭,“而且,現在我們大陸的人,身體素質極差。”
“要多鍛鍊一下。”
索縉一臉感興趣的問到,“幻楓丫頭,怎麼說?”
現在夏靈珊提出來的每個點子,對於索縉來說,都很有吸引力,因爲她提出來的觀點,都太過於新穎了。
“您想必沒看見我們宗門的臺階吧。”
“因爲宗門地形原因,再加上剛入門的弟子不會御劍飛行,所以在每個山峯那裏,都加設了傳送法陣。”
“但是,神五宗所有的傳送法陣,我都設了禁忌,除非緊急情況,可以在傳送法陣旁邊,有專人登記之後,用登記牌,可以使用。”
“妙,絕妙。”
索縉贊同的點着頭,“這樣確實會使根基更穩固,而且身體上的修煉,對於修煉來說,也大有好處。”
“公博裕,你眼光不錯啊。”索縉擠眉弄眼的看着公博裕。
公博裕勾脣,墨黑色的眼睛閃過了一層光芒,他看起來心情格外的好,“您知道,我眼光一向不錯。”
夏靈珊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們兩個,什麼眼光不錯。
“幻楓丫頭,你給我們安排住處吧,趕路趕了一天,這把老骨頭也有點喫不消了。”
“好,我讓公博裕帶您去。”
“公博裕,你帶索老去之前準備好的房間。”
“索老的四個徒弟跟我來。”
……
江北陶坐在主位上,聽着下面的黑衣人彙報着,他在神五宗放了臥底,那邊的一舉一動,這邊都有人彙報。
“他們招收那麼大年齡的弟子?”
江北陶嗤笑一聲,“年齡這麼大,如何**。”
“這神五宗,還重建,我怕,是鬧着玩的。”
“世人皆知道,從五歲時教導,這樣更容易指導。”
“一個人已經十五歲了,他在這期間修煉了多少雜術,這數得清嗎?”
“公博裕把宗門交給一個女人,還是十六歲的女人,就知道胡鬧。”
江北陶不斷的嘲諷着,
“你下去吧,是我高看了他們宗門。”
“這……。”
下面彙報的人慾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吧。”
“拒密探彙報,他們宗門,天賦測試之後,還需要進行測試。”
“才能進去,”
“層層測試,選拔精英。”
“他們宗門每年也就只招收四百人。”
“測試?”江北陶不以爲然的笑了一聲,
“這樣,那些天賦好的,如果沒通過後面的測試,那不就作罷了。”
“果然啊,就是女人,只想着眼前那麼點利益。”
“公博裕啊公博裕。”
“好手段,把這索縉老頭子都給拉過去了。”
“這索縉,公博裕不就是救了他一命,他就對公博裕這般的好?”
“我江北陶,當了他多少年的徒弟,我九五之尊,讓他來我們申武宗,他百般推辭,就是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