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蓓腦海裏面不斷的有畫面在腦袋裏面迴旋,迴旋。
一幕幕的畫面浮現了出來。
平常很難想起來的一件事,現如今像是播放電影一般的放映着。
看着這些畫面,顧蓓眼淚終於忍不住流出來了。
眼淚混合着她臉上的灰塵落了下來。
流到了她的脖子處。
“對不起,靈珊。”
“再見了。”
顧蓓眼睛睜開,她看着天花板笑着,
笑着。
突然,
顧蓓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爬了起來,朝着房間一邊的平面撞了過去。
她的力度很大,基本上是抱着必死的決心去的。
以至於在前面吵架的那兩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顧蓓便已經死去了。
聽到那邊的響聲,老闆和餘龍連忙扭過頭去看。
便看見了這一幕。
顧蓓從牆上滑下來,牆上也有一層血,順着牆壁,流了下來。
老闆看到面前的畫面,他微微愣了一下,
顧蓓要死了,這就不好交代了。
老闆朝着地上躺着的顧蓓身影走了過去,他的手放在了顧蓓的鼻息處。
沒有,
沒有一點呼吸。
“死了?”
一旁的餘龍問着老闆。
老闆點了點頭,
他滿臉都是惆悵。
“着怎麼辦,搞出人命了。”
“這顧蓓她爸,還是我們合作伙伴。”
“老闆,你什麼時候這麼心軟了。”餘龍在一旁不屑的唏噓了一聲。
在他看來,這不就是一個人命嗎?
至於嗎?
像是他們這個職業的,哪有不死人的?
“合作伙伴”?
“不就是我們養的一條狗嗎?沒有我們他能到這個地步嗎?”
“不想想。”
餘龍嗤之以鼻的說着。
“一條狗。”
老闆望向一旁站着的餘龍,他甚至於感覺面前的餘龍有些陌生。
他們對敵人,那是該有對敵人的心狠,
做任務,也是要有視死如歸的勇氣。
可是,什麼時候,連他們的合作伙伴死去,都變得這麼一文不值了?
“餘龍,你。”
“怎麼了?”
餘龍微微扭頭,看着老闆。
他眼睛裏面的桀驁不馴很明顯,
“找人埋了,多大點事。”
“來人。”
餘龍拍了拍手,
外面便立馬進來了幾個神偷軍,
他們看着屋內的情況,便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們將躺在的顧蓓擡走。
又來了一批人,立馬將房內有血跡的地方都擦拭乾淨。
整個房間又煥然一新了,又彷彿那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走了。”
餘龍皺着眉頭,他朝着還在發愣的老闆說到。
隨後,他大搖大擺的走了。
老闆坐在椅子上,他望着這周圍的環境,
這個基地的內部構造,不同於其他分基地,這個是他自己設計的,
這個並沒有那麼的完美。
可是這個初級的模型,是他們幾個人夢想開始的地方。
如今他們三人,也已經結婚生子。
早就沒有了當初的默契,還有當初的那種熱血。
老闆嘆了一口氣。
他走向自己的房間。
走進房間,前面有一個門,
老闆剛走到門口,便有一個白藍色的光朝着他全身上下掃了一遍。
“主人,歡迎進入。”
確認無誤之後,
對面的門便打開了,
裏面是一個巨大的空間,
上方還有三四層樓,
就是一個山中的小別墅。
而且房間裏面,賣什麼的東西都有,
這也就是爲什麼他們可以在這裏長期的生活下去。
老闆老婆看見老闆回來了,
她連忙朝着老闆走了過來。
老闆老婆因爲保養很好的原因,她皮膚雪白,看起來格外的嫩滑,前凸後翹。
她跟老闆站在一起,像是老闆的女兒一般大。
佩蓮接過來老闆的外套,看着老闆不好的面色,她問到。
“怎麼了,又跟餘龍吵架了?”
“他比你小,你讓着他。”
“你少說兩句就好了,這還吵的起來嗎?還至於你跟你的兄弟生這麼大的氣。。”
“我少說兩句?”
“佩蓮,你是不知道餘龍他什麼脾氣嗎?”
“爲什麼每次我們吵架,你總是這樣說,到底誰是你老公?”
“他越來越過分了,你是不知道他這幾天,都戴着那個破面具,腦袋上面有一個王字,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已經很忍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不是因爲我們這麼多年的感覺,我能忍他這麼久嗎?”
老闆微怒的朝着佩蓮說着。
聽到老闆這句話,佩蓮的眼睛閃躲的看向一旁。
“我這不是爲了你們兄弟之前的感情,我說什麼了?”
“就知道在這裏吼。”
佩蓮嫌棄的看着老闆說到。
老闆臉上滿是溝壑,頭髮也有幾根發白了,眼球也微微有些渾濁,比起只跟他差幾歲的餘龍來說,差別太大了。
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像是差了二十來歲一般。
這也是佩蓮嫌棄老闆的原因。
“我錯了。”
“我錯了。”
看着面前貌美如花的妻子生氣了,老闆連忙壓着自己的怒氣哄道。
“佩蓮。”
老闆拽了拽佩蓮的衣袖。
佩蓮沒理會他,直接轉身,扭着屁股走了。
……
下午4.50,
夏靈珊的車距離目的地已經不遠了,
她看着地圖上面的距離,找了一個合適的停車位,準備下車。
車如果再往前走,肯定會被神偷軍給發現的。
而以夏靈珊對基地的瞭解,自然知道他們會設置崗哨在什麼地方。
“走。”
夏靈珊跟公博裕從車上下來。
他們兩個朝着基地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