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卿看着紙條暗自嘲諷道:“廉價的封口費!”緊接着她隨手將紙條扔進垃圾桶裏。

    靠在顧卿卿肩膀上的何婭一陣作嘔,眼看着就要吐,顧卿卿急忙扶她去衛生間,在衛生間裏,何婭抱着馬桶就將胃裏的東西一泄而出,看着她醉酒的囧樣,顧卿卿一邊罵着她一邊細心的用紙擦去她嘴角的污穢。

    在洗手檯的地方,顧卿卿將何婭靠在牆邊,好不容易騰出手,請洗一番後,她便扶着何婭走到門口,此時叫的代駕已經在門口處等待。

    代駕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服務態度不錯,一見到客戶是兩個女子便熱情上前幫助,顧卿卿怕他心懷不軌,婉言拒絕,待三人坐進車裏,代駕小夥動作嫺熟的啓動車子。

    凌晨的路況還算順暢,只是中途遇見幾個紅燈,十多分鐘就到達兩人居住的小區。

    停車場裏,代駕小夥將鑰匙交給顧卿卿後便離開,顧卿卿艱難的攙扶着何婭坐上電梯,一路步履踉蹌的兩人總算是安全到家。

    一進門,顧卿卿便將何婭攙扶進臥室,她因醉酒而沉甸的身體重重摔在柔軟的大牀上,看着醉夢中哧語的閨蜜,顧卿卿無奈搖頭,拿出手機將對方窘迫的醉相及時記錄下來。

    坐在牀邊稍適休息片刻後,顧卿卿彎下腰給她脫去高跟鞋,從衣櫃裏拿出一件舒適的睡衣給她換上,這才蓋好被子走出房間。

    一通折騰已夜深,顧卿卿拖着疲憊的身體洗了個澡,剛躺上牀一拿出手機就看見未接的陌生電話,號碼顯示是本市的,而且還打了五六個。

    顧卿卿本想回撥過去,可是看着凌晨兩點多的時間她還是顧慮了下,心想這麼晚回過去可能擾人清夢。

    她將手機放在桌邊躺到牀上,也許是身體太疲憊,很快她便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

    手機的短信振動提示驚擾了顧卿卿的美夢,她從被子中艱難的伸出隻手在桌邊摸索手機,眼皮艱難的撐開一條縫,輕車熟路的打開手機點開信息。

    一條鉅額的轉賬提示讓顧卿卿像詐屍似的從牀上彈起來。

    她第一時間,鞋子胡亂一套就跑出臥室,穿過客廳站在何婭門口一個勁猛敲門,拆門的陣戰成功的“叫醒”了何婭。

    何婭揉着蓬鬆的頭髮像是提線木偶一樣從牀上起來開門。

    “大早上的幹嘛呀!不知道昨晚姐姐宿醉麼!”何婭打着哈欠,一臉睡眼惺忪的看着顧卿卿,昨晚她沒卸妝,一覺到天亮,此時被眼妝暈染的兩個巨大熊貓眼讓顧卿卿忍不住偷笑出聲。

    “婭婭,你現在這樣子有點像鬼?!”

    何婭嘖嘖嘴,斜靠在門邊,一臉無所謂的看她,問“所以你那麼早把我叫醒就是爲了看我沒卸妝的鬼樣?!”

    顧卿卿莞爾一笑,“我纔沒那麼無聊,我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昨天成功簽下三百萬的合約已經是天大的喜事,再也沒什麼比這更值得讓人開心,何婭沒有顧卿卿那麼高漲的情緒,況且正在睏意中,更無心猜測。

    “什麼事啊?!”何婭淡然問道。

    “三百萬到賬了!”顧卿卿雙眼放光,激動的回答。

    “真的?”何婭出乎意料的反問。

    顧卿卿點開手機屏幕,湊近何婭眼前,明晃晃的轉賬記錄,讓何婭頗爲喫驚。

    “許三少果然一言九鼎。”何婭勾脣淺笑稱讚着,眼中流露出對許三少的崇拜的神情。

    “婭婭,我現在得趕快去找光頭,把這燙手山芋給拋出去我才心安。”說着顧卿卿轉身朝自己臥室走去,走出去沒幾步,她又折回頭,在何婭的大花臉上狠狠的嘬一口。

    “婭婭,我的幸運女神,愛死你啦!”說完便急急忙忙趕回臥室換衣服。

    何婭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閨蜜偷襲,她愣佂幾秒,看着顧卿卿慌忙的背影露出淺淺一笑。

    和光頭約定好在醫院碰面之後,顧卿卿在前往的路程中,兩隻手隨時都保持着護住挎包的動作,裏面揣着一張銀行卡,更是揣着她沉重的未來。

    到達醫院後,病房裏空空無一人,他沒發現父親的身影,顧卿卿着急去前臺尋找,護士卻告知她今早還未輸液,他們也找不到人。

    顧卿卿慌張的掏出手機撥通父親的電話,五秒,十秒,十五秒,電話一直處在嘟嘟嘟聲中,最後隨着一聲標準的提示音自動掛斷電話。

    她一遍又一遍的撥通父親的電話,可是結果一樣,依舊沒接。

    顧卿卿又找護士打聽,詢問是否知道父親的去向,希望渺茫,打聽一同無人知曉。

    她再次回到病房,想着尋找父親是否會留下什麼痕跡,正在她翻找的時候,門口傳來腳步聲,顧卿卿回頭一看原來是光頭帶着兩個小混混到了。

    “錢呢?”光頭四處看去沒發現錢的蹤跡,以爲顧卿卿是在耍她,於是惱怒的質問。

    見到光頭的時候,顧卿卿突然想起父親的消失是不是和光頭有關,拋出其他的猜測,這樣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她心裏這樣想着,緊接着便走到光頭面前,憤怒着咬牙切齒的反問道:“我爸呢?”

    “老子怎麼知道!”光頭看她一副要喫人的樣子一時有點意外。

    “光頭!我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讓你跟他陪葬!”顧卿卿一副生死不顧的樣子威脅光頭,如今到這時候了,她也沒什麼好怕的。

    光頭看眼前的姑娘已經被自己逼急了,他更加肆無忌憚,一把抓住顧卿卿的頭髮將其甩到牆邊,罵道:“臭娘們就你還敢威脅老子,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不知道到什麼叫做怕!”

    光頭壯碩的身材讓顧卿卿無力反抗,她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冷笑道:“光頭,你有種就動手!在這裏就殺了我!”

    光頭本來只是想嚇唬一下,給個教訓,但是看她不怕死的樣子,他忽然想到一個更好的懲罰方式,他奸邪的笑着,和身後跟着的兩個混混眼神對視,緊接着兩人就要鎖門。

    顧卿卿絕望的看着漸漸合起的門渾身瑟瑟發抖,光頭感受到她的恐懼,於是更加肆無忌憚的嘲諷,“不是不怕死呢?老子就讓你嘗試一下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說着就要把她往衛生間拖,此時的顧卿卿真的怕了,她不怕死,只是怕以這樣的方式去死,想起父親還下落不明,她不能就這麼死。

    想到最後,她決定放手一搏,大不了魚死網破。

    她看了一眼牀頭櫃上的包包對光頭道:“光頭,你的錢就在我包裏,卡里三百萬一分不差,我若有事,這筆錢你也別想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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