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顧卿卿去了何婭新裝修的店面,她想把今天勝訴的事情第一時間跟何婭分享。

    她的分店位於繁華商業街,無論是地理優勢還是人流都非常適合開咖啡店。

    顧卿卿站在門外朝裏面看去,何婭正指揮着工人搬東西,裏面的裝潢風格是異域西部風,整體採用復古的灰黑色調,兩層複式的設計大大提高空間利用率,隔着櫥窗她看見裏面的棕色長吧檯,東西還沒全部擺放起來,地上散亂一地的大紙箱。

    她朝何婭走去,伸手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何婭被嚇一跳回頭,看見是顧卿卿故意嚇她,她拍着胸口朝她罵道,“大白天的走路沒聲音,嚇死人!”

    顧卿卿朝她嘿嘿一笑,接着朝四周環視一圈,對她道:“不錯,這店面裝修的挺有特色,是不是準備找兩個西部牛仔小哥來這裏駐唱!”

    何婭挑挑眉,瞥向她,“可以啊!你去給我找兩個!”

    顧卿卿撇嘴,聳聳肩,“我沒那本事!”

    兩人說笑着,何婭帶顧卿卿參觀了一圈,從樓上到樓下,看了這麼多,顧卿卿不禁感嘆,何婭是存了多少錢才能開店又買房。

    不過她轉念一想,自己哪天不是睡的比雞早起的比豬晚,生活過得隨遇而安,沒什麼追求,相比於何婭,她更加有上進心,不僅對自己要求嚴苛而且對員工也一樣,能有今天這番天地完全是靠自己一手打拼出來的。

    “婭婭,和你一比,我感覺自己太腐朽了。”顧卿卿說話的時候眼中滿是羨慕。

    “腐朽什麼呀!每個人有自己熱衷的事情,你喜歡畫畫而我喜歡咖啡,我們不過是在用不同的方式去實現自己的夢想。”

    何婭的話讓顧卿卿沉思了許久,她想要的是什麼?人往往都在追求的過程中進步,而此刻的她連自己想要一個怎樣的未來都不知道。

    “恭喜恭喜了!等你開業那天,我可得來參加剪彩儀式!”說着,顧卿卿鬱悶的臉頓時舒展開來。

    何婭:“那必須的。”

    顧卿卿靜默片刻,眼中是遮掩不住的欣喜,“婭婭,我今天開庭,白謹宸幫我打贏官司了,而且周恆也坐牢去了!”

    聽聞如此重磅的消息,何婭震驚的瞪大眼睛問她,“周恆這個渣男真去坐牢了?”

    顧卿卿點頭默認,何婭痛快的說,“活該死渣男,這種人就該送去給警察叔叔改造一下。”

    顧卿卿臉上的笑容頓住,神色似有擔憂,“雖然他去坐牢了,但是我感覺這件事還沒完。”

    何婭正想說什麼忽然手機響起來,她擡起手機一看是陌生的本地號碼。

    她接起,“喂,哪位?”

    不知電話裏說什麼,只見何婭一臉高興的樣子,掛斷電話,她轉頭對顧卿卿道,“那天我們去看的房子,房東說可以三百萬轉給我!”

    整整少了二十萬,顧卿卿覺得這有些不可思議,別說賺錢,這轉手就是虧的,只有傻子纔會做這種事情吧!

    她心有顧慮,警覺的提醒何婭,“別是遇見騙子了!一下子談都沒談就少那麼多!”

    何婭心裏高興哪裏還管的了那麼多,她沒多想,“只能說明人家房東心地善良,體諒我們這些非本地人口買房難!”

    看她高興的忘乎所以,顧卿卿也不好的在說什麼,離開的時候,何婭遞給她一張白色的邀請函,說是到時候一定要帶上白謹宸來參加。

    顧卿卿沒理由拒絕,只能先應承下來。

    花月人間。

    寬敞的包廂裏,許焱和幾個酒肉朋友像往常一樣在打牌。

    “許三少今天這手氣不錯啊!哥兒幾個快輸的只剩褲衩了!”坐在許焱對面的酒紅色襯衫男嘴裏叼着煙,眼睛看着手裏的牌抱怨着。

    許焱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嘴角扯起一個匪氣十足的笑容,“今天我還就要你那條紅褲衩!”

    說着他隨手抽出一張牌,扔在桌上,又是一張紅桃A,其他人面面相覦,嘆氣道,“要不起!”

    其他幾人手裏的牌沒有打的過得,只見許焱將手裏的牌全部攤開扔在桌上,伸手道,“拿錢拿錢!”

    剛纔那個紅色襯衫皺着眉頭,將菸蒂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腳,罵罵咧咧道:“不玩了,不玩了!”

    看他賭氣的樣子,衆人嘲諷,“瞅你那沒出息的樣兒!丟不丟人!”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衆人的視線一致看向門口處。

    他們經常打牌的包廂位於頂樓處,整層樓都是屬於許焱的私人場所,平時就是一些酒肉朋友三五成羣的來打打牌,或者是張勇有特殊生意接待,外人是一概不得進去,只是有服務員會進出。

    “許焱,給我出來,我要見你!我知道你在裏面!”外面傳來女人叫喊的聲音。

    聽到許焱的名字,衆人紛紛將目光投向許焱,誰都知道許焱是情場浪子,外面桃花債一堆,可是趕衝到這裏找他的恐怕外面那女的是第一人。

    “許三少,你把人家怎麼了,都找到這兒來了!”坐在許焱旁邊,身型微胖的男人笑着調侃道。

    襯衫男也笑着插上一句,“許三少怎麼捨得人姑娘在外面傷心,還不趕快去看看!”

    許焱泛着寒光的眸子掃了一眼兩人,襯衫男和胖男人臉上的笑容僵住,相互對視一眼默默的低下頭不敢再多話。

    他們不過是陪許焱消遣的對象,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只不過是內心各懷鬼胎的陪他玩玩。

    門口的吵鬧沒有終止,兩個黑衣保鏢伸手將溫婉兒攔在門外,相比於他們壯碩的身型,她身材嬌小,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

    那兩人不敢對她動手,畢竟是許焱的舊愛,哪怕失寵也得對她敬重三分。

    溫婉兒微仰着下頜,不可一世的姿態,命令道:“給我滾開,知道我是誰麼!”

    黑衣保鏢依舊冷着臉,儘管被罵可是說話的語氣卻很卑微,“溫小姐,請你不要爲難我們!”

    僵持的瞬間,保安身後擋住的門從裏面打開。

    許焱出現在溫婉兒的視線中,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她快速將自己尖酸刻薄的一面隱藏起來。

    她故作可憐的樣子,一雙楚楚動人的眼睛似乎要溢出淚水,她緊緊抿着脣,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焱哥哥,他們欺負我!”說着她便擡手指向門口低着頭站在一側的黑衣保鏢。

    黑衣保鏢見狀嚇得大氣不敢出,急忙恭敬解釋道:“許總您吩咐過不讓人打擾的,我們不敢違抗您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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