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殿下今天還活着嗎 >第八十八章 梁歡要有弟弟了
    梁二爺埋怨梁歡幾句,但到底也沒多說什麼,是梁詩先動手的,梁詩還是姐姐,做出這樣的事來,梁二爺嘴上沒說,心底想得虧沒被選上,這選上了還得了,家裏誰能如梁詩的眼。

    梁歡盥洗好鑽進暖融融的被窩裏,她纔不氣呢,而且她也沒受傷,福丫將她護的很好,一夜無夢睡的安穩,又過幾日宮裏傳出消息,皇后看中薄家姑娘薄夢玉,早前就聽說過這些,所以消息傳來,也沒多意外。

    既薄家出了太子妃,薄家跟梁家也有來往,就要送祝賀一番,同是這次送選太子妃又落選的姑娘,跟薄夢玉認識的,紛紛去薄家祝賀,梁家雖跟薄家交往不深,但因着這次選妃兩家的來往比之前多了。

    前幾日梁詩跟着母親去廟裏燒香見着薄夢玉,還說了話。

    爲盡禮數,梁家也該去薄家走動一番,梁老太太就是這個意思,讓梁詩去薄家恭喜薄夢玉。

    梁詩就因爲太子選妃一事,在家中跟姊妹打架不說,在外面也是將風聲放了出去,要她祝賀薄夢玉不可能!

    但又不敢忤逆祖母的意思,就說病着了,前幾天被梁歡嚇的,老太太沒說什麼,第二天帶着苗氏去申縣公家找從前的老姐妹耍子去了。

    梁詩氣的在家裏又哭了一天,小翠將聽來的事,事無鉅細的告訴梁歡,有些不大喜歡梁詩的做派:“還哭鼻子呢,瞧她那樣,我看申縣公家的二公子,她也未必配的上。”

    梁歡躺在牀上,小翠還真是說對了,申縣公的二公子,梁詩沒嫁成,前世的時候因爲梁詩落選太子妃,祖母爲了她的婚事很上心,親自去相看,結果嗯,梁詩不願意嫁,死活也不願意,也不曉得她的心堵在哪裏了。

    最後鬧的滿城皆知,誰都知道郡公府大房嫡女脾性刁鑽,無人敢娶,最後不尷不尬的嫁了箇中戶人家。

    梁詩翻個身,小手託着下巴,衣袖軟軟滑下,玉鐲子碧水似的繞在膩白纖細的手腕上,她饒有興趣的問:“那周姐表姐呢?祖父不是也讓祖母去相看人家嗎?”

    小翠聳肩:“聽說也在鬧呢。”

    梁歡如有所思點頭,可得鬧呢,一直鬧到她那個姑姑回到光州爲止,但在這之前,周家姐妹的婚事就被定下了,這些她都不關心,她關心的是孫玉的婚事,要是她沒記錯,過完年後沒多久,孫玉就要相親了。

    她不能讓孫玉嫁給那樣的男人。

    梁歡起來喝茶,外面飄起了細雨,福丫挑簾進來,搓着手道:“外面可冷,姑娘別出去。”

    梁歡從窗戶往外看,這會不會下雪啊?天空陰陰的,似被鐵灰塗滿了一樣,到了下午,細雨裏夾着雪花往下飄,梁歡這會又希望可以下的再大些!這樣到明天一早就可以堆雪人了!

    梁二爺頂着風雪下值回家,進屋摘了頭上皮帽只喊這天太冷了,能凍死人,張氏給他端熱茶,梁二爺吃了熱茶,嘿嘿笑了兩聲,從懷裏掏出一卷字畫來。

    “我今日在宮裏遇到康王,這孩子真是好,還記得上次說徐大家的字畫,上次他在我這拿一了幅走了,今日就贈了我一幅鳥雀躍梅圖。”

    梁二爺徐徐展開畫卷,先是攤在桌上欣賞一陣,跟着想還是掛到書房裏去,梁歡甩着腳坐在椅子裏喫金果子,對她爹這樣的反應很不以爲然,不就是一幅字畫,她爹就高興成這樣。

    梁二爺捲起字畫先放着,等回頭再掛到書房去。

    梁霄散學回來,頂着滿頭的雪花,見了張氏脆生生喊了母親,又喊父親,梁二爺今日得了新字畫,心情好,也沒心思去考問梁霄的文章,反而是讓梁霄跟着他一起欣賞宋承送給他的這幅鳥雀登梅圖。

    梁霄不懂,看了半晌指着那鳥說:“這鳥胖乎乎的,還挺有趣。”

    兒子太小,不能欣賞畫中意境,梁二爺就招呼梁歡看,他覺得三個孩子中梁歡最聰明,也最像他。

    梁歡走了過去,她穿着出鋒的狐皮襖子,毛茸茸的一圈襯的她臉粉團似的,梁歡歪着腦袋看着畫,黑白分明大眼睛瞧着那畫,在肚子裏嘆氣,有什麼可看的,前世的時候,她看的夠夠的了,這幅畫是宋承費的好大功夫得來的,前世也是送給了她爹,今生又送給了她爹。

    至於這話中的意境麼,宋承跟她講過。

    梁歡指着梅枝上的鳥:“這隻繡眼畫眉,爹爹,它的眼睛往上看以示清高不屑,這畫畫的人心中必然不得志,這畫中的鳥就是畫家本人的寫意。”

    梁二爺立馬道:“梁歡就是像我,我也瞧着這幅畫是這個意思。”

    張氏轉過身暗暗撇嘴,吩咐僕婦準備晚飯,一家人喫完上了牀,梁歡臨睡前趴在窗戶上聽着噗噗的落雪聲,這樣子下去,明天一定天地雪白,可以玩雪!

    到了第二天,雪確實是下的厚厚的,漫天漫地冰雪琉璃世界,看門的艾癩子早起開門,僕婦拿了掃把清掃大門外積雪,卻聽見門口石獅下傳來一聲微弱的嬰兒啼哭聲。

    掃雪的婆子還以爲小貓在叫,走去一看,一個嬰孩裹在花布襁褓裏放在獅子肚子下面,凍得小臉發紫。

    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麼在郡公府門口了?

    艾癩子忙進去喊人,不多時管家梁寬出來,就見那孩子凍的小臉青紫,閉着眼睛哭的跟小貓似的,再晚點怕是要凍死。

    雖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孩子,但總歸是一條人命,梁寬先將孩子抱了進去,梁老太太得了消息,說門口丟了個孩子,就讓抱來給她瞧,這一瞧就發現了不得了的事。

    這孩子是個男孩,瞧着是剛出生的樣子,肚臍眼上的臍帶根還沒掉乾淨,襁褓裏塞了張紙。

    紙上說這孩子的娘是勾欄的妓子,跟梁二爺一夜盡歡有了這孩子,別的不求,就求梁二爺認了這孩子。

    就跟天上掉了個炸雷,炸的飛葉軒的屋頂都要飛上天了!

    張氏對着梁二爺又是打又是哭,說還以爲你做個人呢,真是狗改不了喫屎,還做這樣的勾當,先前在家裏也就算了,這外面的也去偷喫!

    梁二爺卻是一臉懵,他什麼時候跟個勾欄的妓子有孩子了?他因爲黃姨娘的事,傷了身子,哪還敢胡來,轉念忽地想到年前是跟着幾個同僚喫過酒,醉過一次在外歇了一宿回家的,可他什麼事也沒做啊?

    張氏壓根就不聽,你喝醉了什麼也沒做?誰信啊?

    這近一年的事,誰想的起來啊?梁二爺苦思冥想,委實想不出來,正委頓的坐在圈椅裏挨着張氏的數落,管家梁寬到了。

    “老太爺讓二爺過去呢。”

    過去能有什麼事?指定是要問那孩子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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