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二爺點頭:“囡囡說的沒錯,”梁二爺說完一愣,“你怎地知道這些?”
梁歡笑道:“我進來聽到一些。”
梁二爺沒多想,起身去了書房,梁歡陪着母親在屋裏坐着,沒一會梁霄也散學回家了。
張氏讓兒子去屋裏讀書,梁霄說了好去了屋裏,梁歡閒着無事,想給梁霄做雙鞋子,就去梁霄屋裏量尺寸,她穿着軟底絹鞋,走路沒聲進了梁霄屋子。
梁霄低着頭不知在搗鼓什麼,梁歡輕輕一拍他肩,梁霄嚇的臉都白了,咚的聲把東西塞進桌子下面。
梁歡站着他後面半天了,早就看到他在玩什麼,伸出手:“給我。”
梁霄搖頭:“沒什麼。”
“我去告訴爹。”
梁歡作勢要走,梁霄只好把東西拿了出來,兩隻牙骨骰子,梁歡盯着那兩個小東西看,鼻翼翕動。
“哪來的?”
梁霄慚愧的低下頭:“別人給的。”
梁歡眯起眼:“同窗?不對吧,你那些同窗可沒誰會去玩這個,你是半道上遇着的人吧?”
梁霄不說話,這是默認了。
梁歡看着梁霄明顯畏懼的臉,沉了臉:“我要去告訴爹。”
梁霄慌張起來:“這…這又沒什麼事……”
“沒什麼事?”梁歡將骰子往桌上一拍!
“咱們家可沒誰愛玩這個的,爹孃讓你好好讀書,沒說讓你玩這些吧?”
梁霄被質問的啞口無言,梁歡見他還不說,轉身欲走:“我去告訴爹。”
梁霄害怕起來,拉着梁歡不肯她走,糾結半餉才道:“是先前跟着娘去大相國寺玩,看到有人在玩骰子,我好奇買了兩個回來。”
梁歡不信,斜着眼瞪梁霄:“說不說實話?!”
梁霄抖着嘴,只好又道:“我看了會,有人喊我玩,我就玩了。”
有人喊他玩?
“那人認識你?”
梁霄道:“說是認識我,我沒什麼印象,但我好像是記得有這麼個人。”
梁歡瞪着眼,沒等梁霄說那人是誰,她搶着道:“那人是不是叫梁昊!是梁家在鄉下的宗親。”
梁霄愣着眼:“你怎麼知道的?”
梁歡氣不打一處來,還真是陰魂不散,這進了城旁的事不做,就找梁霄了,指不定在梁宅周圍偷看了多少日子,這是瞅準梁霄出了門特意跟上去的吧。
梁歡眉頭一皺,不下狠手是不行了。
梁霄被她嚇着了,梁歡還想哄着梁霄把梁昊騙來,狠狠的教訓一番。
她換了臉色:“既是宗族的親戚,哪有在外面遊蕩的道理,他有沒有告訴你他住在哪?”
梁霄見梁歡不那麼生氣了,心情輕鬆了些:“說了,堂哥住在鄭門那。”
“鄭門,那地兒大着那,鄭門那的哪個巷子啊?”
梁霄搖頭:“這到沒說。”
梁歡心中暗恨,不打緊她可以去打聽!
這事也不急着告訴爹孃,沒過幾天梁歡帶着福丫去了鄭門,那一片屋宇租住,得要找到房東,想要打聽也不難,但不能讓梁昊知道,這廝非常狡猾。
聽梁霄說,那小子雖是進了城沒有個正當營生,就是在打梁府的主意,無處下手後就從梁霄這開始。
夥計得了銅子,搖頭晃腦前後巷子指了一通,說了這一片的房租如今是多少,梁歡哦了聲,隨口又問:“過完年來租房子的也是這價格?可有人住進去了,可別不止這個價格。”
夥計見她不信,又看她穿戴不俗,拍着胸口道:“上個月有個鄉下小子就住進來了。”
梁歡故意道:“真的假的,住哪個巷子?”
“喏,就是鬥米巷那,姑娘不信去問問,那的房租是不是我說的這個數。”
梁歡哦了聲:“信了,信了。”
這夥計才滿意道:“我在這賣茶好幾年的,周圍的事都知道,姑娘想知道什麼問我就成。”
鬥米巷,梁歡朝那看,梁昊住在那?
這茶攤上的茶湯澀口,只是過路人歇腳喫的,梁歡一手撩着幕籬上的輕紗,吃了兩口就不吃了,正想着留人在這等,還是親自來捉梁昊,福丫出聲道:“姑娘,來了。”
梁歡當即起身過去,仔細一看,就是梁昊那貨。
她使眼色給福丫:“逮住了。”
福丫點頭,等着那梁昊進了巷子裏面,福丫衝了上去,一腳踹在梁昊背後,將人踹的趴在地上,用繩子捆的個結結實實,拖到巷子下面的菜地裏。
梁歡這時走了出來,她帶着幕籬,這會掀了幕籬。
梁霄剛從外面回來就被人突然給捆了,這嚇的魂飛魄散,忽見一個身穿明紅緞襖的明豔少女走了出來,他不覺盯着看呆。
福丫一巴掌抽在梁昊臉上,梁昊被打的眼冒金星,哪裏敢再看,嘴裏血都出來了。
梁歡冷冷道:“以後要被我知道你去找梁霄,可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別怪我下手太狠,斷了你的手!”
梁昊頭昏眼花被福丫摁在菜地裏,學着城裏的公子穿了件錦綠的長袍,弄的全是污泥,聽了這話,他仔細打量起梁歡,這才認出了。
“五…五姑娘?!”
梁歡不跟他廢話,看了眼福丫,福丫掏出一把匕首指着梁昊脖子。
“你要是再纏着我家少爺,我叫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梁昊吞了口唾沫,壯着膽子道:“五姑娘未免不地道,我不過是跟九少爺說了幾句話,五姑娘要打要殺的,我可是你堂哥!”
勞什子的堂哥!狗屁不通的東西!
梁歡啐了聲,懶的理會梁昊的狡辯,指着他鼻尖惡狠狠道:“我已經給你臉了,你要再還找梁霄,別怪我不客氣!”
梁昊進城前聽說這五姑娘如今訂了婚,要嫁給康王,已經是康王妃,皇親國戚可不是能隨意攀親的,頓時不敢吭聲了,老實巴交的在那,梁歡知道他那老實是裝出來的,懶的跟他廢話。
“滾回鄉下去!要是被我知道你敢進城不走,打斷你的狗腿!”
這廝前世害的全家不寧,梁霄雖沒想他有什麼好前程,可也沒想他做個敗家子,就是因爲這混賬東西誘騙梁霄,家中被鬧騰的整日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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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時間碼字,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