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忍,被攔住了。”

    菸頭被踩進泥土,鬆軟的泥土中留下一大個腳印。

    還在說話,張只遠遠地向他們兩個招手。遲西城隨手撿了塊泥土就扔了過去,張只往旁邊一讓,沒被泥土砸着反而人砸孟子身上了。

    “走開。”

    一把把張只推開,孟子掏出手機直接打了電話過去。

    “隊長,事完了,什麼時候走?”

    遲西城捏着手裏的泥土,歪着腦袋壓着手機在肩膀上接電話,眼瞅着孟子,總感覺他便聰明瞭。

    “怎麼話費不要錢?”把捏了的泥土扔出去,擺正身體:“你問的,還是念柏問的。”話剛說出來,遲西城就笑了,他知道答案,果不其然,孟子的聲音從話筒裏飄出來,又從遠處混着風聲飄過來:“念隊長問的。”

    聽完遲西城就掛了電話,嘖嘖了兩聲,手機揣回兜裏,看向白晚:“走吧,去見見老下屬是怎麼工作的。”

    三兩步就下去的距離,遲西城走在前面跨了過去,遠遠的就聽到哭哭啼啼的吵鬧聲。

    “我是不明白爲什麼你們不殺了這個人渣?這種人留在世間等幾年過後再來禍害人嗎?!”

    女孩的聲音本就偏向尖銳,這人現在哭得沙啞,鬧着性子也不知道在這說了多久。

    “我家笑笑招誰惹誰了?要你這麼糟蹋她!她那麼好的一個人!”順着聲音看過去,一個穿着打扮青春洋溢的女孩子正直跺腳,指着鍾興慶就罵:“你要死你就去死遠點!你有老有小我家笑笑就沒有嗎?我告訴你,她媽就她一個女兒,好好的養那麼大!你們這些王八蛋,狗|日|生的。”

    看不出來女孩子如此潑,氣急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都罵出來了,女孩旁邊還站着個高大的男人,正一臉無奈的看着女孩。“小樂……”

    小樂……

    徐樂水麼?

    “費莫,你拉着我幹什麼?!我要罵死他們!說白了都怪我,我就不應該讓笑笑來的,過什麼生日!過他媽|的生日!”女孩估計已經罵了很一頓,現在有些罵不下去了。

    旁邊高大的男人扭了一瓶水遞過來,溫言溫語:“你再罵有什麼用,趙念笑她已經死了,你們已經是生死相隔了的人了。”

    “而且我想,趙念笑也不願意看見你這樣。”費莫拿過徐樂水喝好了的水瓶,繼續說:“趙念笑是個溫婉文雅的人,你這樣在她面前罵人,她怎麼想啊。”

    費莫是個極其會勸人的人,三兩句就把徐樂水的脾氣滅了下來:“你那麼遠趕來見她最後一面,已經很好了。”

    費莫話音剛落,白晚就瞧着一個女孩風風火火的衝了過去,剎車,站定在費莫面前,想說些什麼,看了半天還是什麼都沒說,轉過頭對着徐樂水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就走了。

    趙念笑在那塊白布下露出來的鞋子看着這個怪異的場面就如此怪異的收了場。

    好戲散了人也散了,這山間又恢復空蕩蕩的模樣,彷彿剛纔的就是一出鬧劇,不過也的確是一出鬧劇。

    念柏已經弄完了手裏的事情,挨着就到白晚這邊來,遲西城先一步擋在白晚面前,道:“念隊沒事兒我們就先走了。”說着扯着白晚就開始走。

    孟子是個有眼力見的人,立馬就叫張只把車開了過來:“老大,走了!”張只坐在駕駛座上一個勁招手,白晚正跟着遲西城上車,念柏倏然來了一句:“你不想知道白夜的事嗎?”

    白晚頓了頓,遲西城也頓了頓,不過還是自己先上了車,坐在車裏看着白晚。

    白晚愣神,看着天邊的雲霧飄過來飄過去,過了一會兒才說:“想。”

    念柏一陣欣喜。

    白晚繼續說:“不過你不願意主動告訴我。”白晚上了車,念柏透過玻璃窗還想說什麼,遲西城腳往前一碰,張只還在發問老大要幹什麼,孟子已經先一步關了窗戶:“隊長說,風太大,冷,關窗。”

    張只:?

    念柏敲了敲窗戶,“你想知道可以問我。”話還沒落,孟子猛然踩了一下油門車就離弦而去。

    張只被踩了一腳:“孟津你幹嘛?!”

    孟子瞅了一眼後視鏡,自家老大正笑得囅然,孟子面無表情:“腳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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