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火之國的路上,遭遇了多次妖獸襲擊。

    得益於星痕在場,都不用我和凌月出手。.七

    當時襲擊龍域那些巨人,在龍域外面非常多。

    有時候一天內甚至可以遇到數頭。

    但奇怪的是,大部分並未襲擊人類。

    而是離得遠遠的看一眼就離開了。

    這讓我有一種奇妙的感想,就好像那些巨人,就和普通的人類並無分別。

    不過一路上,我總覺得自己的影子裏有些怪異。

    那怪異的來源,就是輕語。

    在接觸到星痕那些死之氣息的時候,輕語受到影響,從我的影子裏出來過。

    我記得當時有部分死氣,好像被輕語吸收了。

    我想此時輕語的異變,就來源於此。

    “輕語,你感覺如何了?”

    “就是覺得,自己好像力量得到了提升,但是不太正常,不用擔心。”

    輕語讓我不用在意她,她只是感覺到自己的本質,好像有些許變化。

    和自己影子聊天這事,如果是在原本生活的時代,八成會被當成精神病,畢竟怪瘮人的。

    不過這個時代,似乎對這類事習以爲常。

    就連那些村民對我這怪異的行爲,也沒什麼反應。

    我也有問星痕對輕語是否瞭解,但她卻給我賣了個關子。

    說是時機未到,到時我就懂了。

    帶着這麼一羣人,一路比想的要難的多。

    飲水還好,能找到水源,但食物……

    荒郊野嶺的地,連個果子都找不到。

    我們隨身攜帶的肉乾,都不夠幾個人塞牙縫的。

    後面的幾天,連個樹皮都喫不到。

    看着那些骨瘦如柴的小孩子,我們也猜到了在我們來之前,他們經歷了什麼。

    戰亂之地的人,每天都提心吊膽,也許哪天就像這些人一樣。

    而且這些人運氣還算好的,遇上了我們。

    在他們之前,不知道有多少無辜人慘遭毒手。

    用了好幾天時間,我們把他們送回了火之國的邊境。

    起先打算把他們送回村裏就走,卻沒想到。

    他們的村子已經成了一片廢墟,根本不能再住人。

    我便問他們還有什麼別的去處沒有,他們也是一臉苦相。

    “通報國主的話,可能還有一線生機,這就不勞煩各位了。”

    里正倒是沒有再麻煩我們。

    “各位對我村有大恩,如有需要我們之時,定當赴湯蹈火,在死不辭。”

    他們這村子,算是欠了我們一個大人情,雖然我們也沒打算要他們還。

    有他們引薦,我們進入火之國也變得容易起來。

    在火之國內的攤位,三人喫飯時,星痕說我這事做的還行。

    “是嗎?”

    凌月倒是沒明白星痕指的什麼。

    也難怪,凌月現在沒有記憶。

    加上前面一直在龍域中生活,裏面沒有那麼多爾虞我詐的,自然對人與人之間的交往之事瞭解頗少。

    “如果救人不收任何好處,那被救的人就會覺得你另有所圖,你若是適當地收一點好處,就會讓別人更信任你,那裏正顯然知道他的用意,有時候純粹的善意,更讓人反感。”

    星痕把我的做法,給凌月解釋一番。

    她說最後一句話時,若有所思。

    凌月恍然大悟,也誇我這事辦得確實好。

    倒是星痕看向我的目光有些變了,她喃喃自語:“想不到年齡不大,對這方面的事,倒是成熟。”

    我老臉一紅,經不起誇。

    作爲一個孤獨人士,對這類事,感同身受。

    在原本的時代,也的確有過真正的好人想來幫助我。

    但最終換來的,卻是給我帶來了更多的麻煩。

    “說起來,我早想問了,你們是夫妻嗎?”

    凌月夾起的飯菜,在聽到這話時滾落了下來。

    我心中一驚,這凌月竟然慌亂了,也是意外。

    更讓我意外的,竟是我自己。

    不久前,我在聽別人提到我和凌月關係。

    我纔是這反應,這會兒,咋就反過來了?

    “咳……還不算,現在頂多是戀人關係。”我這麼告訴了星痕。

    不過從龍域出來前,那女人本來打算給我和凌月舉辦一場婚事。

    後來因爲兩個人心理上還接受不了,不了了之。

    而且說實話,當時的我,心中對某些事和人還有所顧忌。

    星痕在飯後就獨自離開了,她是個獨自旅行的旅行者。

    不過我有預感,我們和她後面還會再相遇......

    火之國坐落在火山羣下方的平原,火之國的命名也是源自於此。

    甚至這片地域,命名也是叫陽炎域。

    這些地域的命名,完全是根據那地區的環境而來。

    只是在陽炎域外,有一片極寒的冰原。

    叫冰河古國,讓我很意外。

    意外的是,在滿是岩漿,溫度極高的地區,不遠處就是風雪交加的地區。

    不過當聽到那邊存在着傳說的幻獸,我大概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火之國現在正值大典時期,各地來的商人,修士特別多。

    我本想在市井,看看有沒有中意的物件。

    但遠遠的,就看到一幫人圍着在觀看什麼。

    我和凌月對視了一眼,一同前去探個究竟。

    我拉着她的手,生怕她被人羣擠走。

    費了不少力氣才擠到最前面,這才明白一幫人原來是在看比武。

    在臺上比武的,是兩人。

    一位看起來是一位刀客,從氣息上能大致猜到,此人和我類似。

    他對魂力略有使用,但是更多的還是在刀功上有造詣。

    而另一個就不一樣了,他穿着輕質銀色金屬盔甲,全然看不出底細。

    如果是平常,這類穿着打扮,定然會讓人以爲,此人是個常人,所以需要此類防具。

    但在這種武場遇到,就不能不懷疑該人的身份。

    因爲此人戴着頭盔,連頭髮都被保護着。

    面貌更別說,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但其與那刀客不同,在他身上雖然一點魂力都感覺不到,但是他所使的兵器卻非尋常物。

    “月,你看那人手上的劍,雖不是魂晶打造的魂器,但卻不輸魂器。”

    我指着那人手中的劍,向凌月說道。

    凌月看着那劍,表情也是凝重。

    “我從那劍上,感覺到並非魂力,而是類似輕語身上那種未知的力量,但又不是一種。”

    “哦?輕語身上那種?”

    如若不是凌月提醒,我還真沒發現輕語身上有類似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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