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雨煙遠遠地,看到了我和凌月。

    朝着我們招手,打招呼。

    但是察覺到我們的表情很着急,好像明白了什麼。

    等我們靠近後,她看到了我懷中的白衣少女。

    “快,跟我來。”

    她明白髮生了什麼,帶着我們直奔醫館。

    醫館在的位置距離這邊不遠,沒幾步就到了。

    那邊晚上也有人值守,因爲每回這個時期都有很多傷患。

    可見這火神宮比武期間有人被襲擊,絕非第一次,而是常事。

    醫師開始處理女子的傷口,褪去了她的衣物。

    由於我是男性,不宜留在室內,所以自覺出了醫館。

    軒轅雨煙也跟着我走了出來,和我一起在外面等着。

    她嘆了口氣:“讓你見笑了,這裏每次都會發生這樣的事,雖想去解決,但很多次了,一直沒有好辦法。”

    “那些家族的勢力太大,而且不留下把柄,就算想要聲討他們,也做不到。”

    軒轅雨煙說這些話時,咬牙切齒的,心中肯定滿是不甘。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確實如她所言。

    那些殺手,都是肉體戰鬥力極強的人。

    他們全程沒有使用一點魂力,可能就是無魂力的體修者。

    我甚至懷疑那些人,就是那些大家族專門培養出來,作爲殺手的工具人。

    想到這裏,我的心中全是怒火。

    想發,卻無處發。

    握緊了拳頭,卻無能爲力。

    又鬆開了,手心中滿是汗。

    似是覺察到了我的憤怒,軒轅雨煙下意識伸出雙手,握住了我滿是汗的手。

    我的怒火,被她這一突然的動作給整沒了。

    我整個人都懵了,軒轅雨煙這是什麼情況?

    “你這是?”

    我試探地喚了她一聲。

    她看了看我的眼睛,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臉唰地紅了,連忙鬆開了雙手。

    背過身去,沒有再看我。

    也沒說任何話,明顯是還沒反應過來。

    我看着她這樣,也不知道面對這情況。

    該說什麼話,或者做什麼事。

    倒不是因爲我是直男,而是在後面醫館裏,是不久後就會和我成親的凌月。

    而我內心裏,對這軒轅雨煙,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情感。

    所以這種時候,很迷茫。

    “抱歉,我只是下意識的……”她忙解釋道。

    我說沒事,我理解,連忙打了個圓場。

    “我只是在想,你戴上頭盔和摘下頭盔,真的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軒轅雨煙沉默了許久,然後淡淡開口,似是在回憶些什麼。

    “我出生於一個偏僻的小村落,那裏躲避戰亂,很久都沒有什麼災禍。”

    她說完這些,眼神變得傷感起來。

    我知道重點來了,所以沒有說任何話,靜靜地聽着。

    “可是有一天,村裏忽然來了一羣魔物,它們說新一任的聖域勇者在這裏,要村裏交出來,當時我並不知道那些魔物說的是我自己。”

    “於是那些魔物屠殺了村裏的所有人,我親眼看着自己的父母在我面前被殺死,然後喫掉。”

    她的眼中沒有仇恨,只有淡淡的絕望和失落。

    這是對世界失去了希望,纔會有的表情。

    我看着這樣的她,很是心疼。

    卻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這樣的時代,對我這樣的人來說,終究還是太陌生。

    “那時候上一任的聖域勇者救下了我,他收到了世界的意識,要在那天到那個村落裏去救下我,自從那天起,我戴上了頭盔,隱藏了真正的自己……”

    這就是聖域劍聖的誕生。

    戴上頭盔,是霸道的劍聖。

    摘下頭盔,是柔弱的女子,軒轅雨煙。

    我不禁感嘆,在這時代的女子,似乎都是那麼堅強。

    但在那堅強的外表下,卻又有一顆柔弱的心。

    此時我不應該發表任何評價,這纔是對她的尊敬。

    正常情況下,身爲男人,我應該過去摟着她,成爲她的避風港。

    但我卻怎麼都動不了身,在這世界,我已經欠下不少情債,不能再欠下了……

    不知何時,凌月已經站在了我們身後,一言不發。

    我和軒轅雨煙兩人都很尷尬,一方面是看到了凌月,一方面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對方。

    “上面那位姑娘已經脫離危險了,但因爲是致命傷,需要療養一段時間,如果她明天還有比試的話,是不可能了……”

    凌月還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我嘆了口氣,知道凌月想說什麼。

    那些殺手一開始,就是抱着不殺死也要重創對手的目的。

    反正最終目的,就是讓對手不能參加第二天的比試。

    只是那姑娘,也是參加明日比試的?

    我對此,並沒有什麼印象。

    白天時,我記得通過預選的人員中雖有幾位女性,但並不多。

    在那些人之中,我並不記得有看到今晚上這位女子。

    沉思了片刻,我問軒轅雨煙和凌月,要不要上樓去問下那女子爲什麼會被追殺。

    她們想了想,也同意了,便隨我一塊上樓。

    那白衣女子的傷口,已經被包紮了起來,意識也恢復了。

    看到來人是我和凌月,連忙道謝。

    “你受了重傷,道謝就免了,我們也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解釋道。

    “姑娘,我想問一下,爲什麼那些黑衣殺手會追殺你,據我所知,你好像不是明天會參加比試的人吧?”

    我問出了這個疑問。

    她聽到我的疑問,身體怔了下。

    看了看凌月,又看了看那邊的軒轅雨煙,似乎是不確定兩女是否是可信之人。

    我保證這兩人是可信之人,她才放下心來。

    “因爲她們並非是想殺我,而是想重創我,然後帶我走。”

    “嗯?並非想殺你?難道說,你身上,有什麼東西對他們有用?”

    我們皆是恍然大悟,這樣的話,就能說得過去了。

    “沒錯,只怪我今天參加初選時,考慮不周,才被那些人盯上,他們是一幫爲了寶物,什麼事都能幹出來的人……”

    她說這些話時,十分的忌憚。

    似乎她好像知道,追殺她的那些黑衣殺手是什麼人派來的。

    “敢問姑娘,他們究竟是爲何而追殺你?”

    軒轅雨煙疑惑問道。

    “他們是爲了我的身體。”

    我們三人,傻愣在原地。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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