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覺此時,我正置身於冰窟。

    但在這冰窟之中,卻又有那麼一絲溫熱。

    這一絲的溫熱,將我包裹着,讓我沒有死過去。

    “嗯?這裏是?”

    眼皮很沉,但還是盡力睜開。

    一束一束的亮光,刺得眼睛發疼。

    稍微眯了下眼睛,調整了一下瞳孔,我纔看清了身處何處。

    這裏四周竟全是冰,不對,與其說是冰,倒不如說,全是冰封起來的。

    因爲我看到了,這裏有很多被冰封起來的傢俱,以及飾品。

    而且,還有一些被冰封起來,生死不明的人類。

    “我這是?”

    自言自語,開始回想起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記得好像從火之國出發,從這冰河古國的高空離開。

    然後在即將離開冰河古國時,在冰原之外,好像射來一道恐怖的光線。

    那光線,打中了我們,然後我好像墜機了。

    之後的事情,就不記得了,好像是一直向下掉。

    難道掉到這鬼地方來了?

    我想着這事,卻感覺到了一絲詭異。

    因爲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異常的沉重。

    我下意識看過去,不看還好,一看,人傻了。

    “你是誰啊?”

    此時我的身旁,躺着一女人。

    女人有着傾國傾城的容貌,此時正在睡夢之中。

    當然了,到此,應該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但真正的問題,是在這之後。

    她此時,渾身上下,一件衣物都沒有。

    而此時,她正緊緊摟着我。

    這不讓我多想,都不行。

    等會兒?我的衣服呢?

    我忽然意識到,在我自己身上也沒有了衣物。

    我身上不是應該,有那一件神器一樣的魂具護身嗎?

    那玩意我自己想脫都沒法全脫下來,現在怎麼就沒了?

    當我滿腦子的問號時,那女人,睜開了雙眼。

    那雙眼睛之中,充滿着落寞之請意。

    像是孤單寂寞,又像是悲傷。

    但當她看到我醒來時,那眼神之中,又增添了一絲喜色。

    “你醒了?”她開口。

    我點了點頭,不自覺地移開了目光。

    因爲此時的她,完全光着。

    我雖並非第一次見女人的身體,但若是要我直視男女之事。

    好像還差了那麼點火候。

    她察覺到了我的意圖,嘴角勾起了一個美妙的弧度。

    “怎麼了?難道你是第一次見到?難道之前的事,你已經忘記了?”

    我聽聞這話,皺起了眉頭。

    她好像,提到了之前的事情?

    何時的事情?

    好像是猜到我在想什麼,她解釋道:“就是在你剛到這裏時的事情啊。”

    “嗯?難道說,我和你,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此時我已經慌了,難不成,這女人?

    趁着我昏迷期間,對我做了一些什麼?

    只見她摟着我的雙臂,用力了一些,兩條腿也用力束緊了我的身體。

    “放心,該做的事,一件也沒落下。”

    咔嚓一聲,此刻,我的心中,彷彿有一顆巨大的石頭,徹底粉碎……

    難怪此刻我的腰間,有些痠痛。

    我千算萬算,千想萬想,怎麼都沒料到。

    我這人生第一次,竟全交在了這個陌生的女人身上。

    雖說看過去,這女人也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只不過和那女人,凌月,屬於完全不同的類型罷了。

    虧是肯定不虧的,就是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而且,實話說,我有些大男子主義。

    該做的事,一件沒落下。

    那我如果不負一點責的話,實在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雖說,這好像全是這女人趁着我昏迷期間自己乾的,並非是我自己的意願。

    女人臉上,掛着狡黠。

    那狡黠之中,還有一些調皮。

    就好像一個,年輕的小女孩一樣。

    但我知道,這女人,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畢竟,這裏可是在冰河古國內。

    更何況,這裏所有的人類,都被冰封起來。

    爲什麼只有這個女人沒事?

    此刻,我腦中忽然想起了一件恐怖的事。

    這些人,被冰封在這裏。

    不會目睹了我和這女人之間,雲雨之事的全過程吧?

    這豈不是等於公開處刑?

    “那個……這些人,不會還活着吧?”我弱弱地開口發問。

    “哦——原來你在擔心這個,放心吧,全死了,在這冰原內,沒有一個人類活着。”

    語氣中,帶着些許的冰冷。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爲何這女人,有些恐怖。

    “那……我能問問,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嗎?爲什麼我會在這裏?”

    我想了想,開口問道。

    因爲我想到,與其沒頭沒腦瞎分析,不如直接問這女人來的快。

    她一愣:“你當真忘了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我聽到她這話,也納悶:“我自己身上?”

    被她這麼一提醒,我猛然間,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

    我的身體,就好像煥然一新了一樣。

    肌體好像比之前更加有力,膚色也有了改變。

    雖沒有什麼大的變化,但是細看。

    這肌膚,有些接近這女人了。

    要不是看到兒子還在,我都懷疑自己的身體,變成了女性。

    “這到底是?”

    我不禁陷入了沉思,自己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看來你是真的忘了,你自己基本已經等於死過一次了。”

    她的話,像是雷打在我的身上一樣。

    我?死過一次?

    說話間,她將一顆珠子遞了過來。

    我下意識地看過去,發現......

    那竟是最開始,和我一起出現在這世界的魂晶。

    也就是那通天塔上的女人,送給我的,護佑我的魂具。

    這東西,竟然變回了魂晶的狀態。

    難道說,就像這女人說的,我真的是死了一次?

    而這魂具,是死後,才能從身上脫離?

    我接了過來,那顆魂晶一到我的手中,就發出耀眼的水色光芒。

    然後化爲一股水流,遊走全身。

    最後變回了那件青黑色大衣。

    我又看向了那女人,眼中帶着疑惑。

    這一次,我沒有害羞了。

    因爲從這女人的話中,我知道了一些東西。

    我基本死過一次,而將我救了的,只有可能是眼前這個女人。

    那她對我而言,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救命恩人。

    而且,這個救命恩人,和我……

    “咳咳,姑娘,怎麼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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