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雷劍剛剛破除雷劫,此時整柄劍身不斷有流光閃過,隱約間,還散發着極爲不凡的氣息。
這是一柄絕品靈劍啊!
四人互視一眼,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貪婪。
“這裏沒有靈寶。”
沈夜懶得與他們多話,語氣淡漠。
說完,他已經準備離開。
“站住!”
黑衣男子攔在沈夜身前,語氣轉冷:“朋友,這怕是不妥吧!先天靈寶,有德者居之,你不過先一步過來罷了,難不成我們四人連跟着喝湯都不行?快將靈寶拿出,讓我四人一同觀詳。”
四人中走出一個身着宮裝的紅衣婦人。
“小哥,姐姐對先天靈寶倒沒什麼興趣,不過你手中的靈劍可否讓姐姐看一看?”
婦人賣弄着風情,搔首弄姿,一雙大眼在沈夜身上不斷掃過,最後纔將目光停留在了沈夜手中青雷劍上,虛僞開口。
“你確定要看?”
沈夜雙眼微微眯起。
紅衣婦人笑臉如花:“姐姐只是看看,可不是要你的。”
嘴上這麼說,紅衣婦人卻是心下冷笑。
卸了你這柄靈劍,一個先天初期,還不任由自己等人揉捏?
“好,便給你。”
沈夜伸手欲要遞出。
見沈夜竟然如此好說話,四名男女,眼睛都差點看直,貪婪之色,更爲濃郁。
他們雖然也有先天初期的修爲,但什麼時候見過這種等級的靈劍?
尚未拿到手中,已經隱隱有劍氣襲來。
“等等,我看你們都想要看,我這把青雷劍到底給誰?”
沈夜一臉無害,極爲認真道。
“給我!”
“給我,小兄弟給我!”
“自然是我先看!”
“小哥,你剛纔可是先答應姐姐的。”
四人爭鬧,大有愈爭愈烈之勢。
沈夜冷笑不語,看着四人,如同小丑,果然人性這東西,最不可測,面對巨大誘惑時,即便是宗門好友,依舊可能爭個你死我活。
“不對,這臭小子在耍我們!”
黑衣男子發現不對勁,頓時喝止了爭吵的幾人。
幾名男女吵得劇烈,差點大打出手。
這時被黑衣男子叫醒,幾人神色無不透露出尷尬。
“臭小子,快將先天靈寶跟這靈劍都交出來,我們饒你不死!”
紅衣婦人先前被愚弄得最狠,此時笑容凝固,冷聲威脅。
在她身上,一股先天武者獨有的氣勢散發出來,隨即其他幾人,也紛紛釋放修爲,先天之勢,一時間直衝雲霄。
四人的氣機,合力將沈夜鎖住。
此時沈夜,只要稍有動作,就會面臨四人的雷霆一擊。
“看來在你們幾人眼中,已經是喫定我了?”
面對幾名先天高手的威脅,沈夜沒有絲毫害怕,甚至有些想笑。
“師兄,別跟這小子廢話,早些動手,如果被其他先天高手趕來,東西可就不一定有我們的份了。”
見沈夜無動於衷,紅衣婦人冷哼道。
“動手!”
黑衣男子低喝道。
四名先天高手,身上爆發無窮氣勢,以合圍之姿,朝着沈夜襲殺過去。
身影化做匹練,氣勢如虹。
沈夜身周範圍,無不受了先天之勢擠壓,腳下落葉,朝着四處爆散而開。
“找死!”
收起戲謔心思,沈夜發出一聲冷哼,手中青雷劍驟然發力。
數十道雷霆在劍身上浮現遊走。
劍光閃爍!
四名圍殺沈夜的男女,突然感覺眼前電閃雷鳴,全身酥麻。
沒等他們多做反應,幾人頭顱就已經高高飛起。
沈夜手中青雷劍,劍身一抖。
幾道雷霆射出。
幾人頭顱還在空中便被轟碎。
區區幾名先天初期,居然也敢學人劫道,沈夜收起青雷劍,轉身離開了此地。
沈夜此時實力雖然同樣是先天初期,但他是完美先天,渾身真氣濃度,比起先天中期亦不曾多讓,何況他手中有青雷劍加持,再加上萬劍歸宗和無上劍體。
毫不誇張的說,沈夜全力之下,即便是先天大圓滿也難以跟他匹敵。
更何況是這幾名普通資質的先天初期而已。
一路直奔帝都。
沈夜沒在路上多做停留。
至於那從不存在的先天靈寶,會讓多少先天高手往十萬大山前赴後繼,已經不再是他所要考慮的了。
……
“八皇子沈夜竟然活着回來了?”
“一百多名黑榜殺手,盡數在十萬大山屍骨無存!”
“玄月劍宗這是瘋了不成,坑殺這麼多黑榜殺手!”
“怕又是玄月劍宗那梁遠使的陰招!”
隨着沈夜的迴歸。
帝都之中無數消息四散傳開。
玄月劍宗莫名之下,宗門數十長老被掛到上了黑市必殺榜。
據傳是因爲八皇子沈夜配合玄月劍宗的行動,惹怒了黑市高層。
……
“混賬!”
玄月劍宗掌教金道人,一把將密信狠抓在了手裏。
信中內容,讓他氣憤不已。
自己宗門掌控的那傀儡皇子,竟然給自己惹出這般大的麻煩。
“師尊,帝都莫非出事了?”
金道人身旁,一位白衣青年問道。
“你自己看。”
金道人冷哼一聲,遞過了密信。
白衣青年接過一看,眉頭皺起,難怪已有月餘沒有收到宗門外事的消息,現在想來必定是出了狀況。
“師尊,此事交由我去解決如何?”白衣青年道。
“怎麼?你有辦法?”
金道人看向白衣青年。
“沈夜母妃的族人,可是在我們宗門境內的,當初也是考慮到這點,纔會尋了這廢物當我們的傀儡。”
白衣青年冷笑,繼續道:“何況,他還有幾名表兄表妹,此時正在宗內修煉。”
金道人微一頷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白衣青年眼中閃過一絲陰毒:“這沈夜素來對他母妃有所虧欠,倘若我將他母妃白家用作威脅,你說他會作何感想?”
“遠兒,我們可是正道門派。”
金道人微微責怪,但很快話鋒一轉:“不過非常人行非常事,這沈夜害我玄月劍宗平白受那黑市恨記,陰顯是那心術不正之人,你用這招法對付他,倒也不算過分。”。
“師尊教訓得是。”
梁遠身行了一禮,師徒二人,心照不宣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