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什麼？”彭朗疑惑的看了程波一眼，詢問道。
“很簡單！”程波自信的笑了笑，說道：“我用五分鐘的時間，從彭家原石中挑出十塊原石，有一塊原石漲，哪怕是剛好回本，我都認輸，馬上給你磕頭道歉，再賠你一個億的名譽損失費。如果沒有，也不需要你磕頭道歉，以後我來彭家買原石，打八折就行。”
聽到這樣的賭約，彭朗愣住了，不但彭朗愣住了，圍在這裏的遊客都愣住了。
開原石他們見過，都是賭漲，可是這次程波反其道而行之，賭垮，當然了，殊途同歸，就和骰寶賭大賭小一樣，人嘛，要學會靈活應變。
五分鐘，選十塊原石，平均每分鐘選兩塊，也就是瞟兩眼的時間，根本來不急觀察原石上面的紋理走向，完全靠運氣，賭彭家的原石品質。
當然了，以上都是普通人的想法，不適用於程波，因爲程波只需要兩眼就行，更何況他已經看了，現在能做到成竹在胸，等會只需要過去把原石拿上就行。
半響，彭朗還沒有回話，程波嘲諷道：“彭朗，你不是對彭家的原石很有信心嗎？怎麼了不敢賭？心中有鬼吧！”
爲了達到目的，程波再次把話題往假原石身上引，果然，聽到程波這樣講，圍觀的人羣不淡定了。
“彭家肯定有問題，這樣的賭注都不敢答應，我看他們真假混合的比例太高，怕了。”
“沒準彭家全部放的是假的，把真的放到一邊，顧些拖來開真原石，讓客人挑假原石。”
“彭家真是太可恨了，以後打死我都不來彭家挑選原石，這些人賺黑心錢，也不怕遭報應。”
“怎麼沒報應，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平有人管，今天不是有熱心的小夥子，來當衆揭穿彭家的假象嘛。”
此言一出口，響應的人更多了，對着程波大聲說道：“小夥子，我支持你，把彭家那醜惡的面具撕下來。”
“安全員同志，彭家有問題，典型的欺騙消費者，黑心商家，快把他抓起來吧！”
議論聲還在持續的發酵，彭朗腦門上的汗水都出來了，他沒有想到他的冒失舉動，竟然會招致這樣大的負面輿論，不就是不讓別人買他家的東西嗎？怎麼會變成這樣？
能有這樣的效果，也是出乎程波的意料，只能說程波的運氣太好了，一週前纔剛剛發生了特大原石詐騙案，正是輿論的焦點，現在又有安全員的懷疑，加上程波的推波助瀾，才形成一股旋風，颳得彭朗昏頭轉向。
“我同意！”此時，彭朗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壓力，大聲說道：“程波，你的賭約我答應，彭家的原石，是經得起市場檢驗的，對得起它的價錢。”
爲了打消剛纔衆人對彭家的誤解，彭朗繼續解釋道：“彭家經營原石生意已經有百年的時間，經過我們的統計，賭漲的概率達到百分之五十幾，絕對是業界最良心的商家。”
然後彭朗把目光投向程波，咬牙切齒的說道：“程波，我們兩人是私人矛盾，你竟然如此厚顏無恥，重傷彭家的聲譽，今天我要讓你死個明白，你儘管去挑，看看彭家的原石品質究竟如何。”
程波走到彭朗的身前，說道：“彭朗，我們一起去看看吧！”說完，又對顧凌珊說道：“美女安全員，請幫忙做個見證，如何？”
顧凌珊白了程波一眼，程波竟然裝作不認識她，讓她很傷心，不過聽到程波請她幫忙，她還是很受用的，說道：“既然這位先生如此低三下四的求我，那我就勉爲其難的答應了。”
聽到顧凌珊的話，程波頓時無語，我這算低三下四的求她嗎？明顯不是，這女人沒救了，不過這些話程波現在可不敢說出口，只能在心中想想，萬一對方不答應，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衆人聯袂走向解石區域，那些顧客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跟在程波等人的身後，浩浩蕩蕩近百人，殺了過去。
現在的時間還早，不到九點鐘，解石機這裏的人明顯很少，有三臺機器空閒着，可以同時解三塊原石。
程波這次爲了打擊彭朗的囂張氣焰，挑選的原石可都是很講究的，都是那種大垮的原石，還有三四塊原石中，根本沒有翡翠。
當然了，這十塊原石的價錢也不高，加起來不過二十多萬，開出的翡翠還不值一萬塊錢，自然不能太過浪費時間。
看到師傅還在那裏慢條細理的處理原石，程波當即出言說道：“師傅，直接從中間橫豎兩刀，裏面有什麼一目瞭然。”說完，程波又轉頭說道：“彭朗，這樣沒有意見吧！裏面只要有一塊原石漲了，這些原石我買單。”
“可以！”彭朗點頭同意了，這裏有這麼多的人，程波提出的要求又合情合理，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三位師傅對視一眼，有些詫異，他們都是從業幾十年的老師傅，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樣切原石的，不過顧客就是上帝，上帝的要求他們肯定要答應。
解石機的轟鳴聲響起，貨車中的原石正在慢慢的消失，每切開一塊原石，周圍圍觀的顧客，都要爆發出巨大的驚歎聲。
“垮的，這塊原石是垮的，還是大垮！”
“又是一塊原石是垮的，彭家的原石真是不行啊，連續垮了幾個。”
“這塊原石中竟然沒有翡翠，一點翡翠的身影都沒有，這樣的石頭彭家還賣一萬多，我勒個去！”
以上種種驚歎，吸引了很多的人來此，瞭解到事情的前因後果後，加入到了驚歎的行列。
隨着一塊一塊的原石被解開，彭朗的臉色越來越看，這是怎麼了？是程波的運氣好？還是自己的運氣這樣衰，解開的原石，竟然都是大垮特垮。
特別是這些圍觀人羣的議論聲傳入彭朗的耳中，真是讓他有種度日如年的感受，他是多麼希望有一塊原石漲了，哪怕是小漲一點點，也能堵住這些人的嘴，更能幫助他贏得這次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