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發泄怒火，自然不會是普普通通的跪在地上，他們的膝蓋下面，鋪着一層玻璃碎渣，人渣跪碎渣，相得益彰。
當然了，人也不止三個，剛纔看門那兩個小混混，也加入到了裏面，五人疼得咬牙切齒，怎一個悽慘了得。
黎歡畢竟是女人，看的是心驚膽戰，畏畏縮縮說道：“程波，這樣好嗎？這算動私刑，被告了，你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放心吧！沒事！”程波滿不在乎的回道：“幾個人渣而已，還敢跟我較勁，既然他們的老大不願意過來救他們，今天我要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程波，你……你想幹什麼？我可告訴你，春哥一定會過來的，看到你這樣欺負我們，肯定不會饒過你的。”
“醒醒吧！小夥。”程波毫不客氣的拆穿了南哥的幻想，冷哼道：“獨眼龍要來，豈會把電話掛斷？他肯定是遇到事情了，一時半會來不成，既然他來不了，那麼只能委屈你們了，先受點罪，等獨眼龍什麼時候來，我就什麼時候放過你們。”
“咻咻咻！！！”
突然，幾枚石子飛進了小工廠，其中一枚，徑直飛向黎歡，程波眼疾手快，沒有去接石子，而是選擇了拉黎歡，一拉，對方離開了原地，移動到了程波的懷裏。
軟香撲鼻而來，程波有些陶醉，不過石子雨還在繼續，程波只是嗅了兩口，把黎歡帶到了安全的地方。至於跪在那裏的五名混混，誰管他們？跪着。
黎歡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動的厲害，直到程波離開後，還沒有回過神來，還在回味剛纔的感覺。
程波走到門口，四下看了一眼，沒人，再開啓透視眼，終於發現了剛纔投石之人，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
程波笑道：“大牛，別躲了，出來，我都看到你了。”
這時，一名約莫二十出頭的男子從一塊大石頭後面走了出來，臉上帶着驚訝的表情，震驚的說道：“波哥，你怎麼在造紙廠裏面？”
一邊說，一邊走，三十秒不到，大牛已經來到了程波的身旁。
程波詢問道：“大牛，什麼時候回來的？”
“早回來了！”大牛苦笑道：“今年六月份，家裏親戚打電話告訴我，我媽生病了，我一聽，立馬辭了工作，回來照顧母親。”
“哦！”程波恍然大悟，也明白其中的原委，大牛從小和他娘相依爲命，父親在他剛剛出生不久，出車禍死了，現在他母親病了，他不回來照顧，還真沒有人照顧。
程波繼續詢問道：“大牛，剛纔你往裏面扔石子做什麼？”
大牛憤憤不平的說道：“就是這家造紙廠，才讓我母親生病的，還污染了仙湖的湖水，連魚蝦都沒有了，我想抓幾條魚熬湯給我母親補下身子都不行，這些沒良心的壞蛋，我真恨不得殺了他們，可惜我勢單力薄，打不過他們，上去找他們理論，還被他們打了一頓，沒有辦法，只能想出這個法子，隔三差五丟幾塊石子進去，出出氣。”
“這樣就解氣了？”程波笑道：“不親自上手，怎麼解氣？過去打打，出出氣吧！”
“這……”
大牛愣住了，撓了撓頭，尷尬的說道：“波哥，我不敢，我媽告訴我，讓我不要招惹這些混混，我們惹不起他們，我只能揹着出氣。”
大牛母親的想法程波非常理解，本來家裏就困難，現在她又染病，不但需要醫藥費，唯一能夠賺錢的大牛又回家照顧她，這樣一來，一家人的經濟來源斷了，日子肯定過得更加拮据，錢是英雄膽，一文錢還要難倒英雄漢，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大牛肯定不敢惹事，更不敢打人，不然別人找上門，他拿什麼賠醫藥費。
程波揮揮手，說道：“去吧！沒事，出了事情有我在，你怕什麼？”
“也是！”大牛臉上頓時笑開了花，以前他也經常跟着程波出去打架，可不是膽小怕事的人，現在有程波出頭，他放下了心中的顧忌。
大牛名字雖然普通，但是腦子也不笨，沒有空手上去，看到剛纔程波丟在地上的鋼管，撿了起來，揮舞了幾下，挺順手的，這纔上去。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更何況大牛把母親生病的原因歸結到造紙廠的頭上，下手一點都沒有留情，揮舞着鋼管，狠狠的打在混混的身上。
慘叫聲再次響起，南哥惡狠狠的威脅道：“小子，你敢打我們，不怕我們以後報復你嗎？”
大牛聽到這，愣了一下，但是馬上，大牛又揮舞起了鋼管，一邊打，還一邊說道：“我纔不怕你們，波哥回來了，他是不會讓你們亂來的。”
對於程波，大牛是打心眼的敬服，對於程波說的話，更是沒有懷疑過，這是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形成的認識，因爲程波從來沒有欺騙過他，更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剛纔說過，大牛不傻，打架也有分寸，鋼管在混混身上肉多的地方招呼，雖然打得小混混不要不要的，但是造成的傷害有限，修養一段時間，包好，不像程波，一上手，直接給對方留在一生難忘的創傷。
大牛打人，程波也懶得看，這些小混混已經被他嚇破了膽，根本不敢反抗，程波走到黎歡的身旁，詢問道：“想什麼呢？一直憷在這裏？”
“沒、沒！“黎歡終於回過神來，羞澀的看了程波一眼，羞嗒嗒的說道：“剛纔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這就完了？”程波打趣的說道：“沒有實質性的獎勵嗎？我可是先後救了你兩次，這恩情，可是大了去了，放到古代，怎麼的也要以身相許才能報答。”
黎歡的俏臉上，浮現出兩朵紅霞，女人味十足，要是放在以前，程波直接上手了，但是現在，忍忍吧！
程波雖然忍住了，但是黎歡，卻做出了一個大膽的主動，驚得程波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