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遷墳師 >第一百章 恐怖的陶罐
    就在我心裏無比緊張的時候,一個弓腰駝背的人出現在我的視線裏。他手裏拄着一根柺杖在霧氣中朝着我這邊走來,他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一高一低的樣子。這讓我心裏更加的恐懼了起來,我的身體不由的朝後邊退了兩步。

    在離我還有二米的距離的時候,他停了下來。霧氣太濃我只能看到他的身形,他長什麼樣,我根本看不清。

    “小子,你是人還是鬼?”老頭突然說了一句。

    聽到這句問話,我心裏不由的罵了起來,我還想問問他是人是鬼呢。

    “腦袋冒尖,眼神空浮,眉若焦炭,小子,你大難將至,命不久矣。”老頭突然說道。

    聽到這話,我先是一驚,然後張口就想罵人,這老頭不管是人是鬼,怎麼剛見面,我跟他無冤無仇的,他竟然這麼咒我。

    “我先問問你是人是鬼,爲什麼大晚上來這個地方?”我沒有理他的話,直接說道。

    “還沒有人敢跟我李老鬼說這樣的話,小子,你算是第一個,不過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我也不敢你計較了,好自爲之。”老頭說完居然轉身離開了,很快消失在霧氣裏。

    看着他走遠了,我心裏也鬆了一口氣,我還怕這老頭跟我糾纏。但是想到他剛剛說的話,我放鬆下來的心,又有些不舒服了起來。

    這個老頭剛剛說我腦袋冒尖,眼神空浮,眉若焦炭,還大難將至,命不久矣,我跟他無冤無仇的,他爲什麼要這麼咒我。難道他說的是真的,我真的要大難將至了。

    我心裏越想越是不舒服,我還沒有見過我的親生父母,我還沒有好好的孝順瞎子爺爺呢,就這麼死了,我還真是心裏不甘。

    我在心裏暗暗的對自己說,那老頭一定是在胡說八道,他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他說的話根本就不可信。

    李老鬼,單是聽這個名字這人就不是人,鬼的話怎麼能信,鬼話連篇。我在心裏不住的安慰着自己。

    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張小北和白紙人回來了,他們一人手裏拿着兩個白紙糊的紙人,這大晚上的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把我嚇了一跳。

    “你們拿這東西過來幹什麼,大晚上怪滲人的。”我看着他們手裏的紙人說道,那紙人都是用白紙糊的,白白的腦袋上,沒有任何的五官,看着特別的滲人。

    “怕什麼,咱們都是喫死人飯的,就不要有那麼多的忌諱。”張小北大大咧咧的把一個紙人直接放在我的眼前。

    我雖然也接觸過幾次死人了,但是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害怕。特別是剛剛的事情讓我心裏總是有些不放心。

    白紙人拿出了那根冒着森森涼氣的手骨,然後沾上墨水,開始給紙人畫五官。

    不知道爲什麼,紙人的五官畫好以後,給我的感覺是這些紙人竟然像是活過來了一般。

    白紙人把其中的三個紙人的五官畫好了,還剩一個放在旁邊沒有動。

    他來到三個紙人的跟前,點了香,唸叨幾句我們聽不懂的話,拿出了三根紅色的竹片。這竹片是我從銀山鎮拿回來的那三根竹片。

    他們竹片纏在紙人的腰間,就在竹片纏上的一瞬間,紙人竟然動了起來。他們竟然跟活人一般,朝着柳樹的地方走去。

    這一幕看的我有些目瞪口呆了。

    更加令我目瞪口呆的還在後邊,三個紙人抱起樹,竟然用力的拔了起來,他們的力氣好像恨大的樣子,柳樹居然被三個人合力從土裏拔了出來。

    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不是比那些高科技的機器人還要厲害了。這要是弄幾個紙人伺候不也挺好的。

    “你想什麼呢?”張小北拍了我一下。

    我這才知道自己剛剛有些失態了,趕緊把張大的嘴巴合上,拿出一根菸叼在嘴邊,這才說道,“真沒想到紙人也能動起來。”

    “我看你小子是想弄你個紙人伺候吧。”白紙人在一旁直接說出了我的心思,然後繼續說道,“你要是不怕晚上做噩夢,送一個伺候你。”

    聽了這話,我趕緊擺手,這東西我可不敢要,這要是放在家裏,天天看着,心裏得多強大才能受的了。

    我趕緊說,我只是想想而已,不敢有這非分之想。

    白紙人笑了起來,“這東西也只能用一會,時間長了就不行了。”

    我哦了一聲。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那邊三個紙人似乎發現了什麼,他們正從剛剛的土裏往外拽着什麼東西。

    很快一個罐子被他們從土裏拽了出來,罐子被拽出來的一瞬間,空氣一下陰冷了起來。

    我立即意識到罐子裏的東西不簡單,心裏也不由的緊張了起來,罐子埋在柳樹的下邊,肯定不是偶然,是有人故意爲之。這種柳樹埋罐子的人是處於什麼目的,是不願意白紙人把墳遷走。

    周圍這一塊出了白家祖上這個墳墓,再沒有別的墳墓,所以這個墳墓遷走還是不遷走,跟別人一點關係都挨不着。是什麼人這麼做的,他爲什麼要這麼多。是針對我,還是針對白紙人。突然,我想到了那個給我留條的人和那隻野貓。這件事會不會跟他們有關係。想的越多,越是找不到一點的頭緒。

    白紙人和張小北的臉色也都不好看,各自都考慮着這件事匪夷所思的事情。

    三個紙人把罐子抱了過來,罐子的口用油紙包着,外邊還打了一圈的蠟。

    白紙人神情緊張的接過了罐子,把罐子放在地上。

    這是一個黑色的陶罐,就像是古裝電視裏盛放酒的酒罐子一般大小,外邊一層滿是土,有些看不清他原來的模樣,只能看清上邊有雕刻。

    我找了一個木棍,把外邊的那一層土扒拉掉,在頭燈的照射下,上邊的花紋露了出來。小小的一口罐子上居然刻着三幅花紋兒。

    看完陶罐上的三幅雕刻的時候,我感覺後脊背的汗一下就冒了出來。這上邊的三幅雕刻簡直就是不能只用恐怖兩個字來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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