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遷墳師 > 第六百一十二章 撞棺
    審問完了楊新友,我心裏有些壓抑。那黃邪看樣子並不好人對付,動物老了,都會成精,更何況人呢。黃邪的年紀最少在一百歲以上了。況且楊新友說,黃邪每次跟他見面都是戴着面具並不以真面目示人,他根本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他這麼說,我也才明白爲什麼昨天晚上我見到的那個黑衣老頭臉上沒有嘴巴,他原來是戴的假面具。

    黃邪可以說現在是我們的勁敵,這次我知道不能貿然行動。之前劉純元告訴我,讓我辦完事之後去一趟劉家,這次是個拜訪的好機會。

    要是能得到劉家的幫忙,對付黃邪應該就容易很多了。

    對付黃邪的事情可以暫時放一放,周家的事情卻是迫在眉睫了。現在要解決是周道友女兒的問題。

    周道友的女兒昨天晚上所表現出來的兇厲,並不是一個簡單的橫死之人該有的。

    來到前邊,周道友趕緊迎了上來,特意把我請進一間屋子。

    “馬先生,聽王老哥說,你對於風水術是很有研究的,我想求您幫我女兒找一處風水寶地,”

    “還有楊新友已經被抓了,我女兒的殯葬禮儀,我想請馬先生出面主持,當然我一定會重重的酬謝三位的。”

    周道友說的很客氣,也很陳懇。周道友之所以讓我們幫忙這件事,恐怕昨天晚上的驚恐也嚇到他了,他女兒自己從棺材裏爬出來,任何一個普通人都會害怕的。

    腦袋裏盤算了一下,周家女兒的問題確實比較複雜,我們既然已經摻和進來了,自然就跟這件事扯上了因果。周家要是出了事,跟我們也脫不了關係。

    “周先生,監控您應該也看了,您女兒的怨氣很重。這可能跟他的出生年月有關,也可能跟他死亡的原因有關。”

    我說這話,並不是瞎說的。馮家娶陰魂娶的那個羅媛兒,就是因爲出生時辰的特殊,化作的女煞特別的兇。

    周道友聽了我的話,立即報出了他女兒的出生時辰。鬼娃倒是比我算的快,他喃喃地說道,“壬午年,壬寅月,壬寅日,壬寅時,土命。”

    關於命數,我在那本星命學上到是學了不少,壬寅月爲福祿日,支坐食神,偏財偏官。其中我記得有一句話說的是,“虎躍天河威名振揚,猶如箕豹出山崗,祿到長生官得地,九重雨露沐朱衣。”

    從周道友的女兒出生在周家這樣的人家,足可以看出來他是個富貴命,之所以他年紀輕輕的橫死,那就跟其他的因果有關係了。

    鬼娃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他忽然一字一句的說道,“楊新友應該是早就知道周小姐的出生時辰,所以纔會故意來周家的。”

    周道友聽完鬼娃的話,連連點頭,“這些小先生說的沒錯,楊新友並不是我找來的,是他自己上門的,當時我覺得他說話頭頭是道的,所以也就同意了。”

    我看了鬼娃一眼,示意他接着說下去,鬼娃繼續說道,“周小姐是土命,又是壬寅月,犯的是衝身弧煞。原本只要能正常的安葬,如土爲安了也就沒有事。”

    “但是偏偏楊新友把他的棺材放在房梁之下,他被衝了煞氣,小祟變成了厲鬼,纔會如此之兇。”

    鬼娃說的這些,我倒是都懂,但是就算是如此,也達不到昨天晚上那個地步。

    我沒有說話,周道友聽完鬼娃的話,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冒了出來,“三位先生,你們一定要想想辦法,我就這麼一個女兒,還英年早逝了,我們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他要是成了厲鬼,是不是就不能去投胎轉世了……”

    說道這裏,周道友一個大男人竟然哭了起來。

    我趕緊勸慰道,“周先生,你不要着急,這事還沒有到那個地方,我們會盡力把事情辦圓滿的。”

    真要是如鬼娃所說,只要化解掉他的一部分怨氣,安葬的時候再用符咒鎮壓,然後給他尋一處風水之地,慢慢的風水之地的生氣也就化解了他的怨氣。不過,要是還另有隱情的話,恐怕這事就難辦了。

    “周先生,不知道您女兒生前可有什麼願望?”我問道,之所以這麼說,因爲一個人的執念可能會讓他的怨氣散不掉。

    周道友皺着眉頭想了一下,搖了搖頭,“我們就這麼一個女兒,自小我們對她都是有求必應的。”

    我點了點頭,周道友說的應該也算是實情了,以他們家的條件,周小姐應該不會有什麼完不成的願望。

    周道友又跟我們說了很多的奉承話,說是隻要我們能把他女兒安心送走了,他一定重重的答謝我們。

    忙活了一晚上,此刻身體都有些虛脫了,我讓他給我們準備房間,我們先先去休息一下。

    躺在牀上,腦子裏並沒有停歇,一直在想周家小姐的事情,恐怕他的死並不是偶然的。

    慢慢的眼皮開始打架了,閉上眼睛,就那麼睡了過去……

    就在我睡的迷迷糊糊中,耳邊一直聽着馬先生,馬先生的喊聲。

    同時臉上還被人急促的拍了幾下。

    我猛地睜開了眼睛,周道友那張愁容滿面的臉出現在我的面前,嚇了我一跳。

    “馬先生,您快出來看看吧,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周道友的眼睛裏滿是恐懼之色,渾身更是顫抖不已,我一個激靈的清醒了過來,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周先生,你說,出什麼事了?”此刻我的心裏也有點小緊張,小聲的問道。

    周道友慌張的說,“您跟我到外邊來看看,就清楚了……”

    我是下午睡的看了一下外邊,此刻外邊天已經黑了下來,想不到竟然睡了一下午。

    我跟着周道友從樓上下來,來到下邊的靈堂,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頭皮不由的有些發麻。

    在靈堂的棺材前邊,躺着一個人,他頭上有一個口子,那口子兩邊腫了很高,血已經流了他一臉,他此刻躺在地上。

    周道友的媳婦此刻癱坐在地上,臉色白的難看,一副嚇傻了的模樣。

    我臉色不由的難看了起來,看了一眼周道友,問他是怎麼回事。

    周道友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說道,“我們夫婦送走了來弔唁的客人,就想着單獨的陪陪女兒,跟他說說話,就把所有的人都打發走了。”

    就在他們一邊往冥紙盆裏放紙錢的時候,突然從外邊跑進來一個人,那人進來之後,什麼話也不說,就像是瘋了一般,突然一頭撞在了棺材上。

    這一幕當時就把周道友的媳婦嚇得癱軟在地上了,周道友當時也嚇壞了,好半天在反應過來,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於是趕緊上樓去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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