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我心裏着急,所有人都是臉上帶着焦急的模樣,緊緊就是一道門的間隔,我們眼看着卻是進不去。
“師父,我們從牆頭進去。”劉不通手下的一個弟子實在是着急了,直接說道。
“不可,既然是鬼門,那牆自然也是一樣的。不能莽撞,在等一下。”劉不通眯着眼睛說道。
此刻,院子裏的周清魚則是笑眯眯的看着我們,他臉上一片淡然的同時還帶着諷刺。
幾個男人的手已經僵硬的掐在幾個女人的脖子上,那幾個女人的眼睛往外鼓着,那模樣看着很是瘮人。
就在我們心急如焚的時候,皮木匠突然大喊一聲,“開!”
他的話音還沒有落下,一聲巨大的響聲傳了過來,這聲音如同有人在這裏放了一個很響的鞭炮一般。
大門那邊白煙不斷的滋生出來,皮木匠的身體直接被震飛了出來,劉不通手疾眼快的接住了要落地的皮木匠,此時的皮木匠嘴角上掛着鮮血,臉色一片慘白,牙關緊緊的咬着。
蔣德的身體更是被震出去很遠,他的身體就要落地的時候,一具青屍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直接接住了他的身體。
“門破了,進去……”皮木匠話沒有說完,腦袋一歪,人暈了過去。
“照顧好他。”劉不通把皮木匠遞給身邊的一個弟子說道。
院子裏的棺材匠和周清魚的臉色都變了變,顯然他們應該沒有算到皮木匠會來,皮木匠的突然到了,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個變數。
衆人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剛剛在院子裏幹看着,此刻終於能進去了,哪裏有慢的,一個比一個快的進到院子裏,特別是劉家的那些道士,更是早一步的進入到院子裏。
“周清魚,現在你是插翅難飛了,像你這種人應該想到過走夜路走多了,早晚會遇到人收拾吧。”劉不通冷冷的說道。
“好一個牛鼻子老道,我跟你們劉家無冤無仇的,你爲什麼要對我緊追不放。”
“道士管的是死人,不管活人事,你現在井水犯了河水,以後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嗎?”周清魚的神色剛剛一直都是陰翳中帶着平淡,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他終於露出了驚懼的神情。
“邪祟,我見一個殺一個,邪祟背後的人,比邪祟還要可惡,我的劍殺不了,但是活人的事情自然有活人來管。”劉不通的語氣中充滿了殺機,“惡人,老天不管,我來管,何懼有人戳我的脊樑骨。”
周清魚的眼睛一下眯了起來,“好!好!好!”
連着三個好之後,他猛地一揮手,那具剛剛站在女屍跟前的那具長相十分醜陋的男屍僵硬的走了過來。
頓時衆人打在一起,我則是直奔周清魚而去。我父母的帳我自然要找周清魚來算算的。
“小子,你本事不小,命也很大,現在居然還能好好的活着。不過,今天你恐怕是有來無回了。”周清魚的面目中盡是陰冷之色,微眯着的一雙眼睛,裏邊滿是奸詐。
“周清魚,咱們的帳該好好的算算了。”說話間,我手裏的雷擊木棍子直接砸了過去。
就在棍子要砸到周清魚身上的時候,周清魚後邊猛地閃出來一個人。不,那不是一個人,猛地一看是一個人,但是仔細看過去卻不是人,而是一個木頭人,他身上穿着人的衣服。他的腦袋上似乎裹着人皮,他走出來的時候,帶着一股涼氣兒,那股涼氣幾乎能穿透人心一般。
那木頭人的身形很快,只是眨眼的功夫,已經到了我的跟前,那木頭人的雙目是雕刻出來的,栩栩如生一般,就像是人的眼睛一般,除了不會動以外。
他的手裏拿着一把刀子,那是一柄鏽跡斑斑的刀子,刀子朝着我的脖子直接過來,看他的意思似乎是想把我的脖子直接抹掉一般。
我直接拿出一個仿製羅盤,直接朝着那木頭人的腦袋按了下去,右手手裏的棍子朝着那木頭人的腦袋砸了下去。
木頭人的速度很快,手裏的刀子已經到了我的跟前,不過,這個時候,我手裏的仿製羅盤也扣到他的腦袋上,頓時那木頭人的身體僵直不動了,胳膊也垂了下去。我用力踢在木頭人的身上,木頭人頓時被我踢飛了出去。
“小子,不要覺得你今天帶的人多,就能怎麼樣,我告訴你,現在我先送你上路,今天誰也保護不了你。”周清魚狠戾的說道。
我剛剛已經注意到了,周清魚他們應該並不是完全沒有準備的,院子裏已經多了很多的木頭人,顯然這些木頭人應該就是木匠所做的,有些做工很是粗糙,看的出來,應該是着急趕工趕出來的。
周清魚一揮手,立即有三個木頭人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那三個木頭人竟然有兩個全部是血紅色的,正當中站着的那個臉上竟然是泛青色的。
兩具血煞一具青屍的皮。
“小子,我的府邸被你毀了,那麼的兇屍都毀在你的手裏,我原本也要找你算賬的,今天既然你來了,咱們就今天把這筆賬好好的算算。”周清魚冷聲而出。
“周清魚,我今天過來,不僅是有咱們之間的個人恩怨,更多的是爲了除害,你身爲風水師,不能用風水術造福,反而是害人。”
“不知道多少無辜的人死在你的手裏,難道你就不怕晚上做噩夢,不怕被那些鬼纏住。”此刻的我,我都感覺到自己透着幾分的猙獰。
“怕,我怎麼不怕。”周清魚哈哈的笑了起來,“我周清魚從來就沒有怕過,我不怕人,也不怕鬼,養兇屍。我就是要讓我那個哥哥知道,我就是比他強,他把我逐出了周家,我就是又朝一日讓他後悔,讓他把我重新請回周家。”
“你做夢。”我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周清魚還在做白日夢。
我話音落下,周清魚嘴裏唸叨了兩句,那三個木頭人已經朝着我逼近過來。
此刻,這家人家的男人和女人此刻都已經被撞祟了,他們已經和劉家的道士還有周逢年帶來的人打在一起。
劉不通則是和那個長得很難看的青屍打在一起,張小北也被那具女屍纏住了。羅釗也鬼娃則是跟那棺材匠打在一起。木匠和他那青屍兒子到是消失不見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我現在也顧不上別人了,眼前的這兩具血煞和一具青屍已經夠我喝一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