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着魔衣的仙 >第一百一十章 特訓
    事情很快過去數天,青歌所住的小院子又多來了幾人,是從藍謠那裏抽調來的幾名護衛,她們時時刻刻的在院子周圍輪流巡邏值守,不允許任何來歷不明的人靠近。

    這幾天,青歌除了練功,就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們不再來害自己呢,這可是自己人害自己人啊,雖然院子加強了警戒,再有人來害自己也不容易了,但自己不可能一輩子呆在院子裏,自己將來還要四處活動的,人家只要存心的想加害自己,那必然是防不勝防的。

    那麼自己能向他們表明自己的身份嗎,他反反覆覆的思考之後,知道還是不能的,從這些人一再的暗害自己的情況來看,他們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的,也就是說,雲臺山沒有對他們做過任何的通知和提示,所以掌門對自己的事一定是守口如瓶的,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人再清楚自己的身份,既然掌門都如此保密,自己自然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了。

    但他也因此左右爲難,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自己不想被人暗害,哪有人想死的,當然是平平安安的好。

    站在那些人的立場來看,他們活動越頻繁,就越是容易暴露,他們來害自己也是要冒着巨大的風險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露出破綻,被藍天給查出來了,那可就損失慘重了。

    所以,讓他們不再來害自己是最好的選擇了,只是這如何實現,這些天他冥思苦想,卻一直未能想出良策來。

    黃昏的時候,院門外來了一襲火紅,卻是白河壇壇主火鳳,她問護衛道:“小姐在這裏嗎?”

    護衛答道:“在的,請問壇主何事?”

    火鳳:“看你們守得這麼嚴實,我就不進去了,免得被你們當賊,替我轉告小姐,明日清晨,她和青歌到我白河壇報到,進行爲期三天的會武前特訓,別忘了。”

    “師叔”,藍謠在房間裏已經聽到了火鳳的聲音,急忙出了門,笑意盈盈的到了她面前:“師叔,咱們也是有點怕了,所以才增派了人手,冒犯了你,別往心裏去,進來坐吧。”

    火鳳並沒有動:“我說的話你已經聽到了?”

    藍謠:“聽到了,明天一早去白河壇報到。”

    火鳳笑了笑:“既然你聽到了,我就懶得進去了,明天特訓,別遲到了,回去吧,我走了”,說完話,她沒有絲毫的停留,轉身就走了,好像多待一刻就會多一分嫌疑一般。

    青歌坐在房中,看着藍謠迴轉,關上了門,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好像經過這件事,大家都變得神經兮兮的了。”

    藍謠重新拿起筷子,給他夾了一隻雞腿:“希望爹早點查出來就好了。”

    青歌:“要因此搞得草木皆兵嗎?”

    藍謠:“爹有分寸的,你放心吧,不會把全宗弄得雞犬不寧的。”

    青歌是真的希望藍天不要查了,只有不查,那些來臥底的人才不會暴露,所以纔不贊成再查下去了,但藍謠如何懂得他那隱晦的心思,還以爲他是怕弄得大家不安寧,是在爲大家着想。

    第二日一早,兩人喫過早飯,正式前往白河壇,自從青歌進入星海宗以來,八個壇只去過兩個,那就是桃花壇和荷花壇,那邊桃花、荷花、菊花、梅花,島上最大的特色應該就是各種花了,那麼所謂清江、白河、冷湖、碧海,這四個壇所在地又是一番什麼樣的景象呢,至少現在他還沒有任何的概念。

    白河壇地處總部地盤的正西方,兩人駕着杖,越過總部正中心那巍峨的大殿,越過大片的綠樹紅花和草地,正西方一片平坦,除了有一條筆直的大道直通西面水邊之外,竟然連一座房子都看不見,全是無人居住的區域。

    青歌以往也曾經飛過幾次,那都是向北越過花海去桃花壇,向東北飛越藍謠那別緻的小樓去荷花壇,向南去訓練營,而向西,卻是頭一回。

    在他的眼裏,西面除了那條大道,幾乎全是草地,只在大道的兩旁才栽種了許多的樹,排成一排,筆直挺拔,倒也好看。

    “青歌”,藍謠在空中轉過頭來,她指着下方:“那些樹,大路兩旁的那些樹,到了秋天,全都會變得金黃,等秋風吹過,金黃的落葉就會鋪滿整條道路,那個時候來看,這條路簡直美輪美奐,在路上走過,看着碧藍如洗的天空,就像是在仙境中一般。”

    青歌難得露出微微笑容,向她笑了一下,而此刻他的眼前,卻浮現出雲臺山的秋天,那滿山谷的火紅,映着藍天白雲,又何嘗不像是在仙境中。

    兩人順着道路上空向前飛了一會,一抹碧藍已經出現在了眼前,盈盈的湖水微微盪漾,輕舔着岸邊堅硬的石頭。

    在碧藍的對面,隔着並不寬闊的水面,就是白河壇所在地了,從這邊望過去,已經看到了一排排的房舍和衆多高大的樹木。

    兩人飛越界河之後,繼續向前,直到飛抵白河壇中心地帶,在那大殿前面寬闊的廣場之上,一襲火紅正昂首看着他們。

    青歌在藍謠的帶領之下,盤旋落在了火鳳的身邊,此時其它各宗的弟子卻還一個都沒有來,空空蕩蕩的大廣場上就只有三人。

    火鳳上前拉了藍謠的手,問候了一聲,又問青歌道:“左護法,初到我白河壇,有何印象?”

    青歌又向四處看了看,除了遠處的綠樹紅花,除了房屋池塘,除了白河壇的大殿,好像也沒有看到什麼太有特點的東西,他只好說了一句:“這廣場好大。”

    火鳳聽了他的話,只是微微一笑,並未評價,藍謠對他說道:“白河壇是全宗各壇弟子參加歷屆會武的地方,每到會武,這大廣場上就會搭上好多擂臺,可熱鬧了。”

    青歌一聽,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修這麼大的廣場,比那總部外面的草坪的面積還要大好幾倍,他問道:“今年有宗內會武嗎?”

    藍謠:“咱們宗內會武本來是跟魔界會武同步的,魔界會武每四年一次,咱們也是四年一次,魔界會武在中秋,咱們的會武在初秋,咱們宗內會武主要是選拔參加魔界會武的人選,但今年大家商量了一番之後,每個壇出一名弟子去魔參加界會武,所以宗內會武就沒有必要了,被取消了。”

    青歌聽說會武還能說取消就取消,心中不由得小小驚訝了一下,不管要不要參加魔界會武,宗內弟子比試那也是爲了促進大家進步的,怎麼能這麼隨意呢?

    此時,在那大廣場的盡頭出現了一條人影,是一名年輕的男子,向着這邊飛奔而來,一直跑到幾人的面前站住,向着幾人挨個施禮:“師父、小姐、左護法。”

    火鳳那臉上似乎帶着不悅:“你是地主,還沒有客人來得早,不丟人嗎?”

    那弟子被訓斥了兩句,頗爲尷尬,嘴裏支支吾吾的辯解着:“師父,你不是說卯時嗎,弟子準時的呀。”

    火鳳一聲呵斥:“還頂嘴?”

    藍謠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師叔你要這麼說,咱們明天可不敢這麼早了”,她對那弟子道:“自我介紹下吧。”

    那弟子又施禮:“白河壇弟子範岱。”

    青歌在一旁聽了,雖然沒有說話,心裏卻稍微覺得有些好笑,他爹孃怎麼就給他取這樣一個名字,還好沒叫範統。

    此時的天空,陸陸續續的,各宗選派的弟子都飛來了,米蜜從那天上一下來,就上前親親熱熱的拉了藍謠的手,嘰嘰喳喳的聊個不停,時不時的還問上青歌兩句,顯得特別的興奮與活潑。

    八個壇,八名弟子,桃花壇最強的弟子不來,只派了米蜜來應付交差,其餘各壇到底有沒有派最強弟子,青歌是不知道了,他也懶得去關心。

    但青歌雖然對別人不大關心,卻特別留意菊花壇的弟子,那弟子名叫季飛雲,人長得還算英俊,只是在那眉目之間,也跟青歌一樣,有一些孤傲,有一些冷淡,顯得不大合羣,青歌也不管他是什麼性格,只想知道他是不是那暗害自己的人之一。

    “各位”,火鳳見所有弟子都來齊了,便開始發話了:“本期特訓,三天,特訓什麼呢,可能你們有些人已經知道了,沒別的,就是學習別的宗派的招式,咱們是要去參加魔界會武的,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所以,大家一定要認真的學,領悟其它宗招式的精髓,打敗他們,把桂冠永遠的留在星海宗。”

    隨着日頭不斷的升高,那大廣場上驕陽似火,卻偏偏它空曠無比,連一棵樹都沒有的,無論是各壇弟子,還是壇主火鳳本人,都在那烈日下揮汗如雨,一遍又一遍的練習着別的宗的招式,而火鳳第一個教大家的,正是冥域宗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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