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纖纖只得走過去,看了一眼門鏡裏的男了,身邊放着一個個的袋子,“有事嗎?”

    “我們是來送貨並安裝的,請開門。”

    白纖纖回頭看厲凌燁,厲凌燁點了點頭,“讓他們進來。”

    一會的功夫,園子裏就多了兩個人。

    白曉寧好奇寶寶的跑了出去,等兩個田舍打開袋子的時候,小傢伙的眼睛亮了,“是要安裝鞦韆嗎?”

    “對,小朋友想把鞦韆安裝在哪個位置?”工人叔叔一看到白曉寧就喜歡上了,這孩子很可愛,萌萌的。

    白曉寧興奮的衝進客廳,“媽咪,厲先生,鞦韆來了,要安裝在哪裏?”

    厲凌燁還是頭都不擡,“你媽咪決定。”白纖纖既然是女主人了,那這別墅裏的大事小情自然都是白纖纖做主了。

    這是天經地義的。

    厲凌燁不覺得有任何的不妥。

    白纖纖看着餐桌前正喫着食物的厲凌燁。

    很少有人的喫相能這樣好看的。

    他喫着她煮的食物,脣角微動的樣子居然讓她想到了性感兩個字。

    她肖想了十七年的男人,如今,離她是這樣的近。

    不過是因爲寧寧一句話,這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就讓人送來了她喜歡的鞦韆。

    厲凌燁,他知道不知道他這樣做很容易讓她淪陷,讓她再也沒了自我,只想成爲他附屬的一部分。

    她愛他。

    一直都愛。

    深愛。

    “媽咪,快點,叔叔們等着呢。”白曉寧興奮的拉着白纖纖的手就往玻璃門走去。

    那架鞦韆好漂亮。

    纏繞着花藤的竹椅,只是想象一下坐在上面的感覺,就覺得象是在夢中一樣。

    “太太,你想把鞦韆放在哪個位置呢?確定了,我們立刻安裝。”工人看到白纖纖,便恭敬的說到。

    “我……我不是……”白纖纖開口就要解釋。

    卻沒想到,她纔開口,就被不知什麼時候也跟着走過來的厲凌燁打斷了,“纖纖,這邊和那邊都可以,放在花圃裏也可以,到時候開一條石子小路走過去就可以了。”

    聽着他低沉磁性的嗓音,白纖纖已經忘記要解釋她根本不是厲太太的事情了,“不如,就那邊吧。”她喜歡那片向日葵,要是能在望不到邊際的向日葵中蕩起鞦韆,只是想象一下,就覺得無比的美好。

    “好,就那邊,可以安裝了。”厲凌燁點頭,轉身又走進了客廳,繼續他的早餐了。

    等白纖纖回過神來的時候,厲凌燁早就沒了蹤影了。

    白曉寧興奮的拉着她跟着工人叔叔小心翼翼的穿梭在向日葵中,還不知道石子路要怎麼開呢,所以,每一株向日葵都是寶貝,絕對不能踩彎了踩倒了。

    工人叔叔開始忙碌了起來,只用了十幾分鍾,一個漂亮的鞦韆就安裝好了。

    白曉寧歡脫的爬了上去,開心的蕩了起來,“媽咪,快過來,跟我一起蕩吧,好好玩。”

    鞦韆蕩得很高,就有一種飛翔的感覺。

    看着孩子歡快的笑臉,白纖纖卻有種恍惚的感覺。

    還是象做夢一樣的不真實。

    “媽咪,爹地真好,爹地好象很愛你呢,媽咪,咱們就在這裏住下來好不好?”白曉寧先前還能擋住糖衣炮彈,可是實在是禁不住這個美麗的鞦韆的誘惑呀。

    太喜歡了。

    “寧寧,誰讓你管他叫爹地的?”白纖纖嚴肅臉,沉聲喝斥。

    白曉寧小身板一顫,委屈的吸了吸鼻子,“難道他不是嗎?”

    明明就是的,爲什麼爹地不承認,媽咪也不承認呢?

    大人們的思維白曉寧算是服了,他真的搞不懂。

    “不是。”白纖纖看着兒子委屈的小模樣,心疼了,可是她只相信事實。

    事實真相就是,白曉寧的爹地不是厲凌燁,而是,厲凌軒。

    哪怕她也不想,卻根本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五年前那一晚,她不會去那一家酒店,那也就不會悲催的睡錯了男人。

    “不可能,媽咪你騙我,你手機裏的視頻中,他明明都承認我是你和他的孩子了,媽咪,你別以爲我小,我都看到了,聽懂了。”

    白纖纖這才恍然大悟,“你什麼時候看我手機裏的視頻的?”

    白曉寧已經不盪鞦韆了,有些膽怯的坐在藤椅上,小傢伙知道偷看別人的東西是不道德的,哪怕是偷看媽咪的也不對,“我……我一不小心看到的。”

    其實事實真相是那天晚上白纖纖看視頻看着看着就哭了,後來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然後,他就悄悄的拿過了媽咪的手機翻看了視頻。

    也才知道,原來他是有爹地的。

    就是不明白爲什麼爹地不與媽咪在一起呢。

    別人的爹地和媽咪都是住在一起的。

    “什麼視頻?”已經喫過早飯喫過藥的厲凌燁走了過來。

    原本只是想要實地查堪一下鞦韆的位置,然後好安排人來做一個石子路,沒想到居然讓他聽到了母子兩個的對話。

    厲凌燁好奇了。

    原來,白曉寧一直認定自己是他爹地。

    其實,他也很想白曉寧是他的兒子,做厲家的種,這孩子智商在線,很合格。

    可惜,他很清楚這孩子不可能是他的種。

    他這一輩子只有過一個女人,就是五年前的那一晚。

    而那一晚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昨晚掉入江中不知所蹤的那個長髮女人。

    就算那個女人當初懷了他的孩子,也不可能從白纖纖的肚子裏生出來,對不對?

    所以,還是面對現實的好。

    他從來不會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

    白纖纖沒想到厲凌燁居然會出現,居然讓他全都聽了去,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厲凌燁,就是當初我大鬧厲先生婚禮現場的時候,你當時應該是爲了厲先生的婚禮能正常舉行,所以才說我懷的孩子是你的,對不對?”

    五年了,每每回想那時的場景,白纖纖還是不由自主的感傷,她那時就以爲他是厲凌軒,以爲孩子是他的呢。

    卻哪裏想到,他和厲凌軒根本就是兩個除了相貌以外,完全不一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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