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裏的目光,頓時從阮玉和白纖纖的身上,而轉移到了外圍許晴雲的身上。

    同時,還有厲老爺子的身上。

    老爺子穩健的站在那裏,從頭到尾一直都沒發表什麼意見,此時依然是笑眯眯的站在那裏,不幫白纖纖,也不幫許晴雲說話。

    不過他任由許晴雲挽着他的手臂就證明,他是更傾向於許晴雲做自己的孫媳婦的,畢竟許晴雲的身家是光遠集團。

    一些知道厲凌燁和白纖纖還有許晴雲之間關係的人,不由就憐憫的看向了白纖纖。

    就算厲凌燁承認她是他妻子又怎麼樣,厲老爺子不承認,她厲家少奶奶的身份就坐不穩。

    厲凌燁可以換個老婆,但是換不了爺爺。

    厲氏集團雖然現在是由厲凌燁在打理,但是,厲耀庭厲老爺子可是佔了厲氏集團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另外還有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在厲老太太修雪媚的手裏。

    厲凌燁打理的厲氏集團就算是全國首富,但是真正的財富全都在厲老爺子和厲老太太的手上把控着。

    不過,哪怕厲凌燁手上只有百分之六的股份,他也算是相當的有錢了。

    畢竟,每年十幾億的分紅絕對不是誇張的。

    更何況,厲老爺子和厲老太太的股份早晚有一天都是要傳給厲凌燁這個孫子的。

    厲家子孫雖然很興旺,但是厲老爺子一向嚴厲,他定下的規矩,沒他的允許,除了厲凌燁以外,其它的兒子和孫子只可以領每年的分紅和自己去闖天下,誰都不可以打厲氏集團的主意。

    這樣高集中的把權力集中在厲凌燁的手上,纔是讓厲氏集團真正做大的原因。

    否則,東分一支西分一支,厲氏不止是做不大,還很容易被肢解。

    所以,別看厲老爺子一付慈祥的樣子,但知道厲家內情的人,誰人也不敢小看這位老爺子。

    許晴雲也感受到了四周射向她的目光。

    由頭至尾,她差不多也都聽到了看到了。

    哪怕之前沒有靠近沒看到具體的情節,但是在靠近後就身前的幾個人的竊竊私語聲,她就全都聽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了。

    沒想到阮玉這麼不中用,才一出手,就被白纖纖給打敗了。

    自己沒能力也就算了,居然還推到她的頭上。

    她不由得冷冷一笑,她可是光遠集團董事長的親孫女,她身份高貴,她纔不會怕阮玉這種跳樑小醜。

    況且,還有老爺子給她撐腰呢。

    老爺子應該也聽到面前這些人七嘴八舌說出來的那些話了,可還是任由她挽着他,那就證明老爺子還是認定了她纔是厲凌燁太太的最佳人選。

    “阮玉,這人羣裏只有我一個人叫晴雲,你這是在說我嗎?”

    “晴雲,你不能讓白纖纖這樣編派我。”阮玉着急了,她雖然家世不夠特別的顯赫,可也不是太差,不然,她也進不來這樣的宴會好不好。

    她阮玉也是要臉的。

    不然,今天出了這裏的門,以後她還能不能走進這個圈子了?

    “呵,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阮小姐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成年人都要對自己的行爲負責任的,阮小姐應該從自身的教養上找原因,而不是扯上我這個無辜的看客吧?”許晴雲不疾不徐的笑道。

    “你……”阮玉徹底的絕望了,她真沒想到,她爲了許晴雲出手,結果換來的是許晴雲反過來向她身上插刀。

    她做人做到這個地步上,太失敗了。

    沮喪着臉,嘴脣都顫了起來,“許晴雲,你太我失望了,明明是你,就是你,否則,我會無緣無故的找上這個上不了檯面的女人?”

    “阮小姐,我不過是偶爾與你寒喧了兩句罷了,要是在場的剛剛都與我許晴雲說過話的女人都象你現在這樣含血噴人,我許晴雲豈不是百口莫辯了?看來大家以後跟人打招呼也要分清楚人了,有些人,巴結的來找你打招呼,原來都是另有目的的,原來就是來陷害你的。”

    “許晴雲,你胡說八道,明明都是你。”阮玉徹底的怒了。

    “我看阮大小姐是被厲太太激將的精神崩潰了,已經口不擇言了,再接下去心臟病發作了影響我們宴會上的氣氛就不好了,還是帶她去休息室平靜一下,再回來吧。”許晴雲淡淡的。

    阮玉手握成拳,恨不得一拳揮過去,這個時候,她早就把白纖給忘了,就恨不得砍了許晴雲。

    然,許晴雲的話一落,酒店的服務生就真的走向阮玉了,“阮小姐,這邊請。”

    甚至於,還爲她開了一條通道。

    可真的要走過那人牆組成的通道,被人牆中的人注目着,阮玉只覺得難堪。

    可是再難堪,也比一直留在這裏被人盯着被人品頭論足的竊竊私語要好,一咬牙,阮玉瞪了一眼許晴雲擡步就走,恨不得立刻消失在這場宴會中。

    如果可以,她寧願她從來沒有來過。

    就象白纖纖所說,她跟白纖纖遠無冤近無仇,她惹白纖纖她不是傻嗎。

    果然,就真的傻了。

    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連翟玉琛都爲白纖纖說話,可見,白纖纖根本不好惹。

    是她傻了蠢了,腦子壞掉了。

    “慢着。”

    眼看着阮玉就要離開了,忽而,人羣中有人喊住了阮玉。

    阮玉回頭,莫名的看着喊她的翟玉琛,“翟先生,你還想怎麼樣?”

    她已經很慘了好不好?

    翟玉琛身爲一個男人,這還想要在他的傷口上撒鹽,這也太卑鄙了。

    她記得,她從來沒得罪過翟玉琛。

    難道翟玉琛這是要爲白纖纖出頭,而不惜繼續對付她了?

    衆人也都看向了翟玉琛,不明白他這是要幹嗎。

    阮玉好歹是一個女人,他一個男人當着人前這樣的趕盡殺絕太不君子了吧。

    就連白纖纖也懵了懵,她剛剛也是打算就此放過阮玉的,畢竟冤有頭債有主,真正要欺負她的人是許晴雲,而不是阮玉。

    翟玉琛不慌不忙,轉頭看厲耀庭,微微一笑,“厲老爺子,我記得你手上的那塊電子腕錶是跟我媽他們那一批人一起團購定製的吧?借我用一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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