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纖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男人爲什麼要如此的置她於水深火熱之中。

    倘若她轉帳的時候沒有附加轉帳說明,倘若柯輕冉沒有及時趕到,只怕她已經被這個男人坐實了她‘放浪形骸’的作風。

    可哪怕她這樣說了問了,男子還是不慌不忙,微微一笑,道:“我就是想讓厲凌燁嚐嚐戴綠帽子的滋味,讓人知道他這個Z國的首富娶了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白纖纖,算你聰明避過了,不過,嫁給厲凌燁你會後悔的,絕對會後悔的。”

    男子說完就走向了人羣,淡冷的目光徐徐掃過衆人時,那些女記者居然不知不覺的就爲他讓開了一條道路。

    “站住。”白纖纖低喝,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一切,她差點毀在這個男人的手上,就這麼讓他走了,她不甘心。

    “不甘心就讓厲凌燁來找我算帳,老子就等着他。”男子說完便走出了這間客房。

    柯輕冉掃了一眼看熱鬧的人,“相機裏的卡全都卸了,放在那張桌子上,否則,一個也不準出去。”

    她聲音輕冷,彷彿如刀子般的直扎人的心窩。

    那些人中大部分都是遲疑着不肯卸卡,可當有人帶頭卸了放在牀頭桌上的時候,其它的人都屏息卸了卡放了上去。

    然後,一個一個,很有秩序的退了出去。

    客房裏,一時間只剩下了白纖纖和柯輕冉兩個人。

    “現在能動了嗎?”柯輕冉收起了那些卡,漫不經心的問到。

    彷彿她來處理的不過是小孩子玩過家家的一出遊戲,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他是誰?”白纖纖只知道那男人姓許,至於他的身份,她全然不知。

    但是,他那麼囂張的明知道她是厲凌燁的太太還敢動她,就證明他不怕厲凌燁。

    還有,柯輕冉居然也放那個男人離開了,也間接證明她也不敢動那個男人。

    所以,那男人一定是個極有背景和靠山的人。

    但是,她查過了協議裏的那家公司的背景,只是一家民營公司,並沒有查出很強大的背景。

    柯輕冉把玩着那一張張的卡,“我也不知。”

    “那你爲什麼放過他?”

    “這是厲先生的意思,你可以去問他。”

    白纖纖心底一顫,沒想到柯輕冉如此直白的給了她一個沒有結果的結果,看來,她只能去問厲凌燁了,“我知道了,謝謝你來救我。”

    她真蠢,以爲水是服務生送過來的就沒有問題了,沒想到接個電話的時間,就被姓許的男人給下了藥。

    忽而就覺得,這外面的飲料,以後什麼都不能再喝了。

    還是自己帶的才安全。

    不管是誰,都不可信了。

    或者,她這個想法有些偏激,但是,這就是今天這個許先生帶給她的處世哲學。

    暫時的,她想她不會信任任何人了。

    柯輕冉在前,她在後,虛軟的走出那間客房,乘坐電梯到了一樓,一個服務生迎了過來,“柯小姐,那些男記者要怎麼處理?”

    白纖纖愣住,不明白這服務生說的是什麼意思。

    “散了吧,反正,他們什麼也沒看到,況且,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興風作浪罷了。”

    “是,柯小姐,那我們就放了。”

    服務生恭敬的說完,轉身就去打開了一樓一個包廂的門,門一開,就閃出了幾個拿着攝相機的記者,而且清一色的全都是男記者。

    白纖纖恍然明白了過來,所以,她被姓許的帶上去的時候,柯輕冉之所以出現的晚了,是先截走了這些男記者。

    看來,柯輕冉早就知道那個男人要對她所做的一切了。

    卻偏等着到了那最危險的時刻才突然出現,這一定是有目的的。

    “柯輕冉,對了,你抽了我的血做什麼?”

    “他那麼對你,你覺得厲先生真的會放過他嗎?”柯輕冉眨了眨眼,神祕莫測的說到。

    白纖纖完全愣住了,也困惑了起來,越來越不明白厲凌燁派出柯輕冉出山這到底是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了。

    可第六感告訴她,事情一定沒看到的這麼簡單,一定有她所不知道的祕密隱藏在厲凌燁和姓許的人的身上。

    而她最近,拜厲凌燁所賜,特別的衰,不是有這個麻煩,就是有那個麻煩找上她。

    白纖纖坐進了霍叔的車,木然的望着車窗外。

    可是所經的景緻,一樣也沒有入了她的眼。

    思緒紛亂,亂成了一團麻。

    一輛紅色的小車駛過,看到那車身,白纖纖下意識的轉頭,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駕駛座上的白璐璐,再看那邊的副駕駛的位置上,一閃而過的居然是那個姓許的男人。

    她忽而就明白了,原來是白璐璐與那個男人狼狽爲奸,故意的要毀了她的名聲。

    輕輕閉上了眼睛,心底全都是殤。

    “霍叔,柯小姐是不是警察?”她輕問,雖然猜到霍叔應該不會說,但還是想問一句。

    就想知道自己在霍叔的心目中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位。

    會不會傾其所知的告訴她一切。

    然,她很快就失望了。

    霍叔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是厲先生派來保護太太的人。”

    “霍叔,前面轉彎,我今晚回老宅。”突然間,就不想回去別墅了。

    她今晚,誰也不想見了。

    就想一個人回到房間,安安靜靜的躺在牀上發呆。

    然後,悄然睡去。

    媽媽的保險箱,只怕因爲白璐璐的介入,沒那麼容易拿回來了。

    而她現在所能仰仗的只有厲凌燁一個人。

    可,經歷了今晚,她突然間很怕見到厲凌燁。

    總覺得他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他明明知道一切,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但又好象什麼都不知道,只是陪着她在玩一個遊戲似的。

    手機,驟然響了起來,看到那串閃過的號碼,白纖纖半晌才接了起來,“什麼事?”

    “白纖纖,今晚的遊戲好不好玩?很有意思是不是?”

    聽着對方得意的聲音,白纖纖冷冷道:“有些人,玩着玩着就認真了,最後認真的結果就是把自己葬送了進去。”

    說完,她隨手掛斷。

    有些人,不值得你爲她生氣,那便,不去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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