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艇啓動了。

    厲凌燁在駕駛室,白纖纖進了廚房開始忙碌了起來。

    一冰箱的食材,一看厲凌燁就是早有預謀了。

    好在,這男人也知道讓‘辛苦不堪’的她下廚房不對,所以,所有的食材都是半加工過的,都已經洗淨切好,只需要進行加工烹煮就可以了,很方便也很省體力。

    不得不說,厲凌燁雖然猛了點,但是還算是照顧着她的身體的。

    六菜一湯煮好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甲板上燈光柔和,海風溫柔拂過面頰,白纖纖擺好了菜色,正要去叫厲凌燁,就見他提着兩個盒子走了過來。

    “厲凌燁,你還定了其它的食物?”那再加上她這才弄的六個菜是不是有點多了呀,兩個人根本喫不完的。

    “你猜?”厲凌燁含笑走到甲板的餐桌前,看了一眼色香味絕對上佳,一點都不比大廚的手藝差的菜色,吸了吸鼻子,“好香。”

    白纖纖關注的卻是厲凌燁手裏的東西,精美包裝的盒子上沒有任何的文字說明,再加上都是方方正正的盒子,這樣的盒子似乎裝什麼都有可能。

    所以,實在是太難猜了。

    忽而,白纖纖眼睛一亮,“厲凌燁,我要是猜對了,有沒有獎賞?”

    “有,你想要什麼獎賞就給你什麼獎賞。”

    “這可是你說的喲,接下來不許反悔。”白纖纖笑,她已經猜到是什麼了,絕對不會錯的。

    “嗯,不反悔,說吧。”

    白纖纖摁着厲凌燁坐了下去,然後低頭聞了聞兩個盒子中的其中一個,“這個是花,對不對?”

    厲凌燁無奈的一點她的鼻尖,“真是狗鼻子,還真讓你聞出來了,那另外一個呢?”

    “我也不是很確定,不過想想通常的晚餐,除了花之外,最標配的就是蠟燭了,所以,這盒子裏面是蠟燭,對嗎?”

    這一次,厲凌燁是伸手捏了一下白纖纖的鼻尖,“嗯,又讓你猜對了,說吧,想要什麼獎賞?”

    “我還沒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行吧?”白纖纖沒想到她隨意一分析,居然就全都猜對了。

    “行。”厲凌燁低低笑,伸手就一一的打開了兩個盒子,果然一個盒子裏是一對蠟燭,一個盒子裏是連着花瓶的一束花。

    怪不得那盒子是方形的呢,原來不止有花還有花瓶。

    白色的百合開得盛豔,插進花瓶裏再擺在餐桌上,看着心情就好,胃口也好。

    更何況,還標配了兩根蠟燭呢。

    花插好,蠟燭點燃,厲凌燁拿起遙控器,隨手一按,甲板上的燈光就滅了,只有燭光溫柔的映着兩個人的身影灑在餐桌上甲板上,一片浪漫的味道。

    哪怕是熱帶地區,可是因爲是在海上,居然也不是很熱的感覺。

    就着花香,就着燭光,白纖纖倒了兩杯鮮榨的橙子汁,“厲凌燁,如果不是因爲你要開遊艇不能喝酒,我一定與你喝一杯。”

    “乾杯,橙汁也可以。”厲凌燁微微一笑,手裏的杯子就撞上了白纖纖的,然後,小小的啜飲了一口,開始用餐了。

    居然都是他愛喫的。

    一樣一樣的試過,厲凌燁很滿意,“老婆,你要是出去開個飯店,生意一定好到爆。”

    “好呀,等我回去就開一個,然後每天享受美食享受生活,想想就美。”

    “開店是可以,不過你不能親自下廚。”厲凌燁瞟了她一眼,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彷彿這是一個相當嚴肅的問題似的。

    “爲什麼?”她的職業他還管不着吧,況且,她邊上學邊做翻譯他都沒有反對,這開個飯店也不至於反對吧。

    厲凌燁眸色掠過她滿是好奇的小臉,然後霸道無比的說道:“我是你老公,你煮的飯菜只能給我和咱們的家人,其它的人,誰都不許喫你煮的飯菜,你也不可以爲其它任何人服務,聽到沒有?”

    白纖纖語結,這根本就沒有徵求她的意見,他認爲不可以,那就認定了,“厲凌燁,你也太大男子主義了。”白纖纖有些惱了。

    對上她撅起來的小嘴,厲凌燁卻是一點都不慌也不亂,脣角微勾,輕輕笑道:“我這不是大男子主義,我這是心疼老婆,不想老婆太過操心了,你只要管好你老公我的胃,就萬事大吉了。”

    似乎,好象,經厲凌燁這樣一解釋,他還真不是大男子主義了,而全都是爲了她好似的。

    她懶着跟她辯論,反正,真辯論起來,她一定輸給他的。

    她可不是厲凌燁的對手。

    橙汁悄悄飲盡,白纖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也把厲凌燁的半杯滿上了。

    黑暗的夜色裏,如洗的天空泛起了一顆顆的星星,或明或暗的數也數不清。

    明明她喝的是橙汁,可是看着這樣美麗的夜空,看着海上的美景,就有一種醉了的感覺。

    “厲凌燁,這是你第幾次這樣帶女人出海了?”厲凌燁的喫相很好看,好看的很是賞心悅目,好看的讓她就覺得他娶了她就象是一場夢一樣,一點也不真實的感覺。

    下意識的,她就是這樣問向了厲凌燁。

    她喜歡與他這樣的二人世界,太喜歡了,可是潛意識裏突然間就覺得他帶女人出海遊玩,一定是不止這一次。

    手裏的杯子輕輕放下,發出不重可也不輕的聲音,厲凌燁背脊倚在了椅背上,擡眸笑着看她,“你是想聽實話呢?還是想聽假話?”

    “實話讓我開心,還是假話讓我開心?”白纖纖隨即問了回去。

    “自然是假話了。”厲凌燁收起了笑容,眸色溫溫的看着白纖纖,這一刻,他的眼裏雖然只有白纖纖一個女人,可是腦海裏卻閃過了另一個女人的面容。

    如果白纖纖一輩子不問過來,他想他也會一輩子都不說的。?

    可是她,就是問出了這個絕對敏感的問題。

    而他,不想欺騙她。

    欺騙她,就是背叛了婚姻。

    只是,那些所有都是從前的過往了,如今,只在記憶裏纔有。

    可他娶她之後,他保證,正在把她悄悄的刻印在心房上,而從前曾存在過的,正在一點一點的從那個位置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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