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頎長的身形佇立,冷冷的看着狼狽趴在地上的風錦沫,同時,伸手接過洛風遞過來的溼巾,一點一點,認認真真的擦拭着剛剛可能觸碰到風錦沫的那隻手。

    視野裏,厲凌燁骨節分明的指,一根一根猶如藝術品。

    每一次他這樣的狀態出現,白纖纖的視線就再也移不開。

    手術室外,一道道的目光看向厲凌燁,甚至於連倒地不起的風錦沫都被忽略了。

    “啊……”,直到女人喫疼的嚎叫了一聲,衆人這纔想起被厲凌燁一把甩到牆壁上的風錦沫,也這纔看向這個女人。

    因爲之前風家嚴密的阻止了事件的透露,所以,關於慕夜衍和風錦沫的事情真正知情的人很少很少。

    不過對於方文雪,風家可是沒少宣傳,當然,宣傳的自然都是關於方文雪的負面訊息。

    風錦沫眼看着每個看向她的人的眼神都是鄙夷的,不由得一陣懊惱,也開始狗急跳牆了,“都說物以類聚,方文雪是小三,白纖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旁,一直沒出聲的慕夜衍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風錦沫,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傻子,雪雪是雪雪,嫂子是嫂子,不管她們兩個人有多要好,你針對雪雪就針對雪雪,沒有理由去針對嫂子吧?”

    不管怎麼樣,風錦沫都是自己女兒的媽媽,想到這一層,慕夜衍不想風錦沫死的太難看了。

    是的,照風錦沫這樣與厲凌燁對抗的情勢看下去,最後她真的會死的很難看。

    他這樣出口,也算是給她提個醒,讓她見好就收,不然真惹出事來最後倒楣的是她。

    畢竟,厲凌燁已經放出了風錦沫和她父母的一些黑暗的事情,那些事情足可以讓風玉行和李香琴再也不能翻身。

    當然,前提是厲凌燁是不是收手,如果他收手了,也不是沒有翻身的可能。

    但現在風錦沫從白纖纖切入,根本是在給厲凌燁火上澆油,這樣的後果就是她和她父母的事情不止是沒有辦法解決,甚至於還要更嚴重。

    都說腦子是個好東西,但是現在到了風錦沫這裏,腦子已經秀逗了,這完全不會思考了。

    T市的人全都知道厲凌燁現在是有多寵白纖纖,她敢在白纖纖頭上動土,那不是自掘墳墓嗎。

    換成是聰明人,此時更應該討好白纖纖,從白纖纖下手來說服厲凌燁撤下對他們一家三口的“宣傳”,可風錦沫現在滿腦子的都是怎麼對付方文雪,一點也不從自身上找原因,也不管其它的事情。

    一出了事,就知道大呼小叫。

    慕夜衍看着這樣的風錦沫,很懷疑自己從前的眼光,簡直是不要太差了。

    差的他現在都覺得沒臉見人了。

    “是她針對我,要不是她胡說八道,還站在方文雪那個小賤人那邊,厲凌燁也不會對我對我爸媽做出那些事情,都是因爲她。”風錦沫反正就是看白纖纖不順眼,但凡是與方文雪扯上關係的她都看不順眼,所以就把厲凌燁對他們一家三口所做的事情,都歸罪到白纖纖的頭上了。

    白纖纖委屈了,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厲凌燁對風錦沫一家做了什麼。

    倒是沒想到厲凌燁居然替她出頭了。

    是的,就是替她出頭。

    雖然方文雪出了事,厲凌燁也趕來了,但是她清楚的知道,他之所以趕來,全都是因爲她。

    她關心方文雪,他就維護她關心方文雪。

    不過委屈歸委屈,她一點也不覺得厲凌燁做錯了。

    就憑風錦沫這一句句,就討人嫌,討人厭,原來這女人不止是吸那個,而且爲人處事也這樣的差勁,慕夜衍以前能與她生活那麼多年,也算是他有容人之量了。

    這種人,換她跟其相處的話,她堅持不了三天,絕對從此絕交,老死不相往來。

    微微一笑,白纖纖上前一步,“風女士,我就針對你了怎麼着?你吸白還不讓人說嗎?你自己吸也就罷了,還害自己孩子和孩子爸,這樣不要臉的行徑難道就光彩了?

    慕夜衍忍你那麼多年是你的福氣,你不知毀改的還想變本加厲,我告訴你,象你這種人,就是欠揍,就憑你剛剛那一席話,我之前不想針對你,現在也想針對你了,不止是要針對,還想……”說到這裏時,白纖纖拉長了字音,然後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風錦沫挨巴掌了。

    “嗯,我不止是要針對你,還想要打你,你就欠揍。”反正,她是越看風錦沫越不順眼,越討厭。

    這樣的女人是真的欠揍欠收拾。

    “你……你居然敢打我?”真的捱打了,還是當着人前,風錦沫只覺得面子裏子一下子都丟光光了,手捂着火辣辣的臉,恨不得直接捅死白纖纖。

    可她還沒動手,就感受到了厲凌燁強射過來的冷冷的目光,那目光彷彿是在告訴她,她要是敢對白纖纖動手,他一定弄死她。

    感受着全身如同散了架般的痛,風錦沫想起剛剛被甩到牆壁上的那股強大的力道還是心有餘悸,到底沒敢還回去。

    不過,不敢還回給白纖纖,她總要找一個人來撒氣,一轉身拳頭就揮向了慕夜衍,“你個殺千刀的,小三進手術室了你寸步不離,自己親生女兒也進了醫院,你卻不管不問,慕夜衍,你太讓我失望了。”

    “風錦沫,如果沒有雪雪,你的親生女兒現在已經粉身碎骨了,雪雪以怨報德,你不覺得你應該感謝她嗎?”而不是一口一個小三吧。

    對這種不分善惡的女人,白纖纖是相當的無語。

    “慕夜衍分明是喜新厭舊,娶了小三當老婆就不要我這個正室了,然後有了小三的孩子就不想要親生的女兒了。”

    “啪”,這一次動手的不是白纖纖,而是慕夜衍了,一巴掌打完就轉身對不遠處的保安道:“把她帶走,我不想她再出現在手術室外。”

    他之前不對她動手只是因爲她是小舞的媽媽,但是現在,就憑風錦沫這一句句不要臉的話語,他不動手,他就不是慕夜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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