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了氣的夜汐一句話就指出了重點。

    許凌勳現在姓的是許而不是厲。

    那是因爲老爺子一直都不同意他改姓厲。

    也是變相的不承認許凌勳是厲家人的意思。

    這都是因爲老爺子對厲凌燁的愛。

    厲凌燁很小的時候在商業上就展現了很高的天賦,再加上他一直都很努力,深得老爺子的賞識,所以,從賞識厲凌燁開始,老爺子就站隊在夜汐和厲凌燁這一邊,而放棄厲徹和許凌勳了。

    現在證明,他的選擇是對的。

    厲凌燁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倒是許凌勳幾次三番的惹禍。

    許凌勳每次針對厲凌燁的時候都要捎帶上厲氏集團,於是,許凌勳出手的時候厲氏集團都會股票大跌,損失一波。

    還好每次厲凌燁都能輕鬆的化解,否則,厲氏絕對不會象現在這樣越來越強大。

    還有一點很重要,就是他站隊厲凌燁和夜汐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厲徹和夜汐的離婚,出軌方是厲徹,而不是夜汐,夜汐也是受害者。

    兒子是兒子,可是有錯就是有錯,他就算是放不下這個兒子,也不能包庇他。

    輕輕的一點頭,再一敲拐仗,“來人,送客,這裏不歡迎外姓人。”

    他那一敲,擂鼓般的響,顯然是用了力的。

    跪在地上的許梅發現自己演戲了演了半天,這跪的腿都麻了,可老爺子就是油鹽不進的還要攆她和許凌勳離開,她臉上掛不住了,“老爺子,厲徹可是姓厲的,他可不是外姓人。”

    “呵呵,當初是他自己說要淨身出戶離開厲家的,既然當初他執意離開了,那就再也不是我厲家人。”老爺子卻是個堅決的,認定了厲凌燁和厲曉寧,那就絕對不會改變。

    不論是管家還是治家,認準了正確的,就不能遷就錯誤的,否則,管不好家也治不好家。

    “爸,兒子老了,已經不年輕了,這幾年很後悔當初說過的那些過頭的氣話,這幾年就想多陪陪您老人家,大過年的,兒子就想陪您團圓一下,也不行嗎?”厲徹放下了身段,軟聲的說到。

    他這一開口,老爺子的心思果然鬆動了些微,轉頭看向了厲凌燁和厲曉寧。

    厲凌燁臉色微沉,卻是看都不看老爺子。

    他這樣的以不動應萬變,從來都是淡定從容的,是他所有的孫子中最讓他驕傲的。

    哪怕是泰山壓頭頂,他也不會慌亂的。

    這纔是他的孫子。

    他就喜歡這樣的既能讓他心裏舒坦,又能把厲氏集團發揚光大的孫子。

    所以,嘆息了一聲,還是道:“今天不行,你們走吧。”

    厲徹眼睛一亮,立刻提明天,“那兒子明天過來如何?”

    “不如何,我厲凌燁不想見不相干的人,這個家裏也不歡迎不相干的人,再不走,我直接命人放藏獒。”厲凌燁開口了。

    不然,老爺子在面對厲徹的時候,實在是優柔寡斷了。

    他可不想再給夜汐心裏添堵。

    雖然厲徹是他父親,但是厲徹除了給他生命以外,其它什麼都沒有了。

    從小到大,厲徹從來沒有照顧過他教育過他,而老爺子名義上雖然是他的爺爺,不過應該是父親做的事情老爺子全都替厲徹做了。

    所以,老爺子在情感上與他既是爺爺輩又是父親輩的關係。

    於厲凌燁來說,就是再造之恩。

    沒有老爺子,就沒有今天的厲凌燁。

    他感恩老爺子的同時,卻是對厲徹更加的沒有感情了。

    半點親情都沒有。

    有時候血脈是重要,不過那要分跟什麼人,他跟老爺子的這個血脈就重要,至於到厲徹那裏,有等於無,如果可以,他寧願不要厲徹這個親生父親。

    許梅眼看着厲凌燁也出手趕人了,心思一轉,還是不肯放棄,“厲凌燁,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奪走了你媽媽的身份地位,但是凌勳沒有錯,他怎麼都是厲家人。”

    “呵呵,許女士是不是太健忘了,都快要忘記許凌勳之前是怎麼進局子裏的,他要是真是厲家人,會幾次三番的陷害我要弄死我嗎?他根本沒有把自己當成是厲家人,所以,纔會把我當仇人一樣的對待。”

    “厲凌燁,凌勳已經知錯了,最近一直都在反省自己,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你和他的身體裏都流着你父親的血的面子上,你就給凌勳一次機會,讓他改過自新重新爲人吧。”

    “呵呵,他犯了罪,還是犯了殺人未遂的罪,現在能出來而不是被關在局子裏,難道不是給他機會了?不是讓他改過自親重新爲人了?”厲凌燁一句接一句的反問過去,不給許梅任何反轉的機會。

    那邊,夜汐也是冷笑了,“許梅許女士,我家凌燁一點都不恨你當初奪走了我的身份地位,相反的,他跟我一樣,我現在很感謝你當初的選擇,不然豈不是要我整天面對一個不知廉恥不要臉的人了,那我可是虧大了。”

    “夜汐你別太過份了。”許梅聽到這裏,立刻露出了原本的鬼臉,氣極的‘蹭’的站了起來,現形的指着夜汐就吼了過去。

    “瞧瞧,終於露出真面目了,原來就一潑婦的樣子。”夜汐還是不惱,她現在才發現,對一個人的回敬,不需要發火,而只要攻心就可以了。

    她攻的就是許梅的心。

    從許梅走進她和厲徹的婚姻開始,她都不記自己發多少次火怒過多少次了,雖然每一次都是努力的保持優雅,不讓自己輸的太難看,但是每一次她都是被許梅給氣的要吐血。

    這一次,終於是找回場子了。

    還是兒子厲害,三言兩語就讓她明白了要怎麼對付厲徹和許梅。

    什麼人就什麼對待的方式,不必給他們留任何的餘地。

    “你才潑婦。”許梅又吼了過來。

    “呵呵,我是吼還是罵了?倒是你許梅吼聲這麼大,震得這宅子的棚頂都要出窟窿了。”夜汐還是不疾不徐的,優雅的就象是一個貴婦人,與許梅的潑婦模樣形成了一個極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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