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窗,通了風。

    轉身再加客廳裏。

    洗手間裏還是水龍頭的聲音。

    不過味道已經較之前好了許多。

    白纖纖坐到了沙發上,打開了手機。

    開始刷朋友圈。

    不想讓厲凌燁知道她現在與醒了的凱恩在一起,不然,就厲凌燁那個醋罈子,殺了凱恩的可能性都有。

    馬上就要見到司靖宇,也許很快就能知道父親是誰了。

    再給她一點時間就好。

    可她刷了一遍朋友圈,厲凌燁一個貼子都沒發。

    根本沒辦法看到他和孩子們的狀況。

    倒是看到蘇可和方文雪還有小琳琳了。

    初初當媽的最喜歡曬娃了。

    小琳琳被方文雪打扮的美美的,可愛的就象個洋娃娃,她家厲曉寧一定喜歡這小姑娘的。

    真好看。

    翻了一會,再聽洗手間的聲音,水聲終於停了下來。

    白纖纖放下了手機。

    靜靜等待的時候,聽到裏面傳出了聲音,“把衣服穿上。”

    然,只有凱恩的聲音,並沒有另外那人的聲音。

    肯定是睹住了嘴吧。

    不然,司靖宇要是喊起來,左鄰右舍都知道了。

    凱恩根本不可能讓司靖宇喊的。

    想到這裏,白纖纖打描了一通自己打開的陽臺門和其它窗子,起身衝過去又都一一的關上了。

    這個時候,纔不要去管這些。

    有味道就有味道吧。

    最難聞的凱恩都不在意,她要是在意了,哪裏對得起凱恩爲她做的一切。

    一會的功夫,凱恩出來了,不過,洗手間裏的人並沒有跟出來,“纖纖,我換一套衣服就帶他出來。”

    白纖纖很理解。

    要是換成是她,也沒辦法忍受自己的一身髒吧。

    凱恩這潔癖的程度,跟厲凌燁真的有的一拼。

    可哪怕理有潔癖,還是爲她而忍受了剛剛的一幕。

    洗手間的空間那麼小,喫喝拉撒都在裏面,而且很有可能很久都沒有出來過了,所以,裏面一團糟也算是很正常的了。

    “快去。”就快要見到司靖宇了,這一刻的白纖纖終於平靜了下來。

    至少,不在那麼的急切了。

    她也不好意思再催促凱恩了。

    剛剛害他沒有喝完那杯檸檬水,她真的不好意思了。

    靜靜的等待。

    不過凱恩速度很快,一會的功夫就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出來了。

    整潔的凱恩走在陽光中,很帥。

    她還記得第一眼見到凱恩的時候,她剛從看守所的小單間裏走出來,被關了幾天,都快要忘記陽光的滋味了,而他就逆光站在陽光下,看着她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去。

    那個時候,那個高大的英俊的陌生的男人帶給她的感覺就是濃濃的溫暖的味道,以至於哪怕是素不相識,她也選擇了相信他。

    而他,果然沒有騙她,真的把她帶出了看守所。

    也給了她全新的生活。

    可以說,沒有當初的凱恩,就沒有現在的白纖纖。

    凱恩又進了洗手間。

    而後,他拉着一個人走了出來。

    不過,也不能算是走。

    應該算是拖了。

    因爲,那人可以說是趴在地上往前爬的。

    而且,就算是往前爬的使力,也應該是凱恩拿繩子拽起的力道。

    想來,應該是沒什麼力氣的。

    “他怎麼了?”雖然不認識這個人,對這個人也沒什麼好感,可知道他很有可能知曉父親的事情,所以,莫名的還是不想這個人有什麼變故。

    “餓的。”

    白纖纖瞭然,也鬆了一口氣,她是真的不希望凱恩把這個人給廢了。

    那麼,要是她找到父親,也會內疚的。

    畢竟司靖宇並沒有對她做過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

    殺人不過頭點地,就算司靖宇不告訴她父親是誰,那也是司靖宇的權力。

    畢竟,每個人都是自由的個體,都可以選擇說與不說。

    “不過,他被關了半個月了,五天前是有喫的的,就放在洗手間裏。”凱恩稍稍的解釋了一下。

    具體的,他沒說。

    他就是餓了司靖宇五天。

    而且,之前的那十天,他是把司靖宇綁在馬桶上的。

    司靖宇只能在馬桶上喫馬桶上排泄。

    他固定的只是司靖宇的腿,並沒有手。

    所以,不影響司靖宇喫東西。

    但是,就算是沒有綁手,司靖宇也打開不腿上的鐵鏈。

    所以,不管他多不願意,都必須坐在馬桶上。

    凱恩沒有說這些,是不想讓白纖纖知道這樣黑暗的一面。

    而他之所以這樣做,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因爲,他不能對司靖宇動刑。

    要是司靖宇真的與白纖纖的父親有什麼關係,他要是傷了司靖宇的話,白纖纖很可能會不開心。

    而他,是最不想看到她不開心的。?

    但是,他也深深知道,象司靖宇這種人,如果不用刑的話,他可能什麼話都不會說的。

    所以,才採取了最溫和的一種方式。

    否則,就以蜜色可以採用的手段,司靖宇早就死過無數次了。

    蜜色整人的手段,就是能讓人活着不如死,卻又絕對死不了,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而那樣的手段之下,根本沒有硬漢能撐過去,差不多不用很久,就全都招了。

    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爲了白纖纖問到結果。

    “嘭”的一聲,司靖宇被他摔在了地毯上。

    不過,地毯而很,也就是一聲悶響罷了,司靖宇除了虛弱點以外,並沒有什麼損傷。

    白纖纖低頭看下去,司靖宇應該是才換的衣服,身上看起來還算乾淨。

    不過,頭髮溼溼的就可以看出來,剛剛凱恩應該就是拿着水龍頭把司靖宇從頭到腳的衝了一遍。

    不,應該是幾遍。

    白纖纖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着面前狗一樣的司靖宇。

    哪怕是知道這人可能與父親有關,她也極爲不喜歡他。

    如果不是爲了找到父親,她根本不會來見這個人。

    “你是司靖宇?”低聲問過去,白纖纖眸色也微冷了下來。

    這個人拿走媽媽留給她的遺物,而讓她沒辦法找到父親,她真的很討厭這個人。

    “呵呵……”低不可聞的聲音,輕輕響起,司靖宇笑了,還是略帶嘲諷的笑意,彷彿是在嘲諷白纖纖做多少都沒用,他是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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