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腦子裏對這個男人的印象始終都是那個拿着刀在媽媽臉上比劃的兇狠樣子。

    眼看着阿武哥走過來,白纖纖的腿不由得軟了,急忙去扶住吧檯,才堪堪站穩。

    阿武哥一伸手就把小露反鎖在自己的懷裏,“過來。”

    “嗚,不要。”一直不怎麼說話彷彿都是別人欺負她了的小露細生細氣的。

    哪怕是拒絕都帶着滿滿的溫柔的味道,很女人。

    阿武哥卻是反剪着小露的手,直接強行的帶到了洛風的面前,“怎麼處置她?”

    “交給警察,如果厲少的傷是她故意惹人做的,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白纖纖那一嗓子,終於是叫醒了洛風,不然,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厲凌燁。

    厲凌燁倒在地上,他還不敢動。

    看樣子傷的不輕。

    之前沒注意白纖纖,是因爲他對白纖纖有意思了。

    厲凌燁要不是與白纖纖置氣,也不會來這情惑酒吧喝悶酒。

    結果喝着喝着出事了。

    要是他去隔壁的君悅會所,絕對不會出這樣的岔子。

    還不是因爲以前白纖纖經常來這裏,所以,厲凌燁非要選這裏。

    讓他也沒辦法。

    但是現在,卻是白纖纖提醒了他,很有可能是這個女人害了厲凌燁。

    救護車呼嘯而至。

    醫生和護士衝了進來。

    爲首的就是季逸風。

    他來的途中,就要求洛風不能動厲凌燁。

    因爲,誰也不知道一動會是什麼嚴重的後果。

    看外表,就只有外傷。

    而且,厲凌燁現在呼吸看起來還很均勻,所以,他纔不敢動厲凌燁。

    第一次把自家主子放在這地上這麼久,洛風也是很糾結的,所以,他一直都是親自守着。

    親自守着的甚至把白纖纖都給拋到腦後了。

    不,他是把除了厲凌燁的一切都拋到腦後了。?

    以至於,讓那個小露差點就逃了。

    “讓開,讓開。”季逸風飛跑的衝了過來,迅速的做了一下檢查。

    隨即彎身就蹲了下去,頭就靠近了厲凌燁。

    洛風漫身的雞皮一下子就起來了,“季逸風,你要幹嗎?”

    “有點不好,要做人工呼吸。”

    洛風的腦子裏迅速的閃過兩個男人嘴脣湊到一起的畫面,緊接着就是醒來的厲凌燁一拳打在他的頭上,他一個大男人還讓另一個大男人給他親了。

    哪怕是人工呼吸,這事也絕對不能發生。

    季逸風只是治病救人,身爲醫生的他只想着救厲凌燁,其它的他什麼都沒想。

    然,下一秒鐘,他直接被洛風給拎到了一邊,“起開。”

    “洛風,你瘋了嗎?再不搶救,他就要沒命了,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洛風一甩季逸風,直接把季逸風甩開到一米開外,才稍稍的鬆了口氣,“少奶奶在,少奶奶來,你指揮。”

    他可不想厲凌燁醒過來直接扣他一年的績效獎什麼的,那可是好幾百萬呢,這種虧他不能喫。

    季逸風恍然大悟,“在哪呢?趕緊的?你以爲我願意嗎?我也是着急。”

    白纖纖一直在旁邊看着,聽到這裏看到這裏,她知道自己逃不過去了,因爲,洛風已經看向了自己。

    上前了一步,她低聲道:“怎麼做?你說,我來做。”

    說實話,她也不想季逸風親上厲凌燁。

    就算是治病救人,她也不想。

    於是,季逸風說,白纖纖做。

    雖然是在人前,在大庭廣衆之下,但是因爲這個人是厲凌燁,是她孩子的爸爸,她閉着眼睛完成了。

    “呼吸平穩了,擡走。”季逸風眼看着情況好轉,立刻命人移來的擔架,然後,幾個人小心翼翼的把厲凌燁擡上去,很快就放到了救護車裏。

    對藥,輸液,然後就是處理外傷。

    整個過程作的有條不紊。

    白纖纖也跟了上來。

    季氏的私家醫院裏就沒有不認識厲凌燁和白纖纖的,所以,醫護人員都不用季逸風交待,直接放行的讓她上來了。

    這一刻,也是這一晚,白纖纖距離厲凌燁最近的時候。

    也是她心情最爲複雜的時候。

    在發現阿武哥的時候,她甚至在想這一輩子都要再與厲凌燁在一起。

    可看到他受傷了,她到底還是沒有辦法無動於衷。

    不過,她也不想碰他。

    就是發呆的坐在他身邊,看着他的眉眼,近在眼前,卻又恍若隔世的感覺。

    “小嫂子,你怎麼了?”此時,救護車已經離開情惑酒吧有幾分鐘了。

    終於忙完了各種急救措施後,季逸風眸色複雜的看向了白纖纖。

    白纖纖與厲凌燁從前有多恩愛,他可是親眼看見過的。

    所以,這一刻白纖纖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雖然看起來她什麼都沒做,但是與厲凌燁之間明顯就是疏離的關係了。

    這是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的。

    而他這樣每天都要面對形形色色的人,更是一眼就看出不對勁來了。

    “沒什麼。”白纖纖淡淡的,迷惘的搖了搖頭,“他喝多了是不是?”

    離的近,她能嗅到厲凌燁身上的酒味,有點濃。

    不過,厲凌燁就是那種喫個飯也能把喫相喫成經典,喝個酒,也能把酒味變成更男人的象徵的人。

    “看起來喝的不少,還是第一次見到燁哥喝這麼多。”季逸風說着,別有深意的看向了白纖纖。

    在他的認知裏,能讓厲凌燁醉成這樣的人,他現在能想到的除了白纖纖再沒有其它人了吧。

    厲凌燁已經有幾年沒有喝成這樣了。

    這得喝多少呀。

    想着,他乾脆拿起電話就打給了洛風,“燁哥喝了多少酒?查了沒有?”

    “五瓶白的,二十瓶啤的,還有紅酒……”洛風低低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驚悚的不止是季逸風,還有白纖纖。

    這真是喝多了。

    那麼多久,白纖纖都有些沒辦法想象他是怎麼喝下去的。

    估計就是一直一直坐在那裏象喝白開水一樣的喝下的吧。

    不然,怎麼可能喝那麼多。

    “出什麼事了嗎?”季逸風瞄了一眼一旁面色蒼白的白纖纖,在自行猜測的同時也問了過去。

    “這個……”洛風遲疑了,也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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