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幾十層的樓梯,終於讓白纖走了出去。

    厲凌軒也鬆了一口氣,快步跟着白纖纖離開了君悅會所。

    外面,已經是陽光滿目,別樣的繁華。

    他以爲她至少會吃了早餐再走,可是沒有,白纖纖徑直的出了君悅會所,直接就攔了一輛出租車。

    厲凌軒眼看着白纖纖鑽進了一輛出租車,他急忙上了自己的車。

    好在等他把車駛離了君悅會所的停車場,很快就發現了白纖纖所乘坐的那輛出租車。

    出租車開得慢悠悠的,很好跟。

    所以,即使是打電話,厲凌軒也覺得能跟上白纖纖所搭乘的出租車。

    她說她是要去厲家老宅去老爺子那裏看孩子們的。

    可是車開着開着,厲凌軒就覺得不對勁了。

    白纖纖所乘坐的出租車所去的方向根本不是老宅的方向,而是一個絕對相反的方向。

    他皺眉緊跟着,更加的擔心起來。

    想了想,又撥給了顧景御。

    昨晚上她與顧景御喝了很晚才醉了睡着的。

    白纖纖醉了,顧景御也醉了。

    算起來,白纖纖比顧景御醒的還早,也比顧景御先出來總統套房的,所以,他到現在都沒機會去詢問顧景御昨晚都與白纖纖說了什麼。

    而他們昨晚喝酒的那間包廂一向都是顧景御厲凌燁慕夜白和季逸風四個的專屬包廂,自然裏面沒有監控。

    所以,他查監控也沒用。

    查不到。

    這個時間,白纖纖都醒了有一會了,估計顧景御也應該醒了。

    果然,打過去後顧景御這一次終於接了。

    “厲凌軒,什麼事?”

    厲凌軒微微皺眉,他跟顧景御算不上特別熟悉,他常年拍戲走通告,所以特別忙,很少參與他哥的活動裏,所以,與顧景御的關係雖然不算差,卻也並不親近。

    “顧少,昨晚上我嫂子喝醉了,她有沒有跟你說起什麼?”厲凌軒直接問過去,不然,他太擔心了。

    “一開始就說蘇可了,後來我也醉了,記不清都說了什麼,不過我知道她跟我一樣不開心,她說是因爲蘇可,可我覺得不是,我其實清醒的時候是問過她的,但是她不說,我每次問她都轉移話題。”顧景御醒了,條理清晰的回覆厲凌軒。?

    “蘇可還沒有消息嗎?”顧景御話說到這裏,厲凌軒怎麼也要關心一下蘇可失蹤的事情,這是禮貌。

    就算他這裏焦頭爛額自顧不暇,但是起碼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沒有。”

    “總會有消息的,你人脈廣,依我看不出三天就有她消息了。”

    “呵呵。”顧景御那邊低笑起來,不過聲音裏全都是蒼涼的味道,他就有一種感覺,這一次蘇可的失蹤絕對不會再象從前那樣,很快就找到的。

    “顧少,我知道你現在因爲蘇可的失蹤而煩躁,而且很大的精力都放在了找蘇可的事情上,不過,如果有聽說什麼關於我嫂子的事情,尤其是昨天她身上發生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多謝。”厲凌軒眸色越來越沉,越來越覺得白纖纖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絕對是發生了很在的事情。

    因爲,他從來都沒見過象今天這樣的白纖纖。

    憔悴的,彷彿魂都沒有了似的,宛若行屍走肉一般,讓他心疼。

    “放心,燁哥的事情,還有小嫂子的,我都會查。”顧景御有氣無力的說着,頭也是疼。

    這就是宿醉的結果。

    厲凌軒掛斷了電話。

    繼續跟着白纖纖的出租車。

    車行的方向越來越效區。

    直到車子拐進了一條路,看到路牌的時候,他才恍然驚覺這是哪裏。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裏是T市的一處墓園。

    果然,往前開了沒多久,就看到了返回的出租車。

    赫然就是白纖纖剛剛乘坐過的出租車。

    他記的那個車牌。

    想到白纖纖對自己的敵意,厲凌軒把車停在了路邊的草地上。

    隨即下車走向墓園。

    不遠的路,他走了十幾分鍾就到了,一路上都沒有看到白纖纖的蹤影。

    到了大門前,他問了守墓園的老人,確定白纖纖進去了,這才悄悄的跟了進去。

    這一塊墓園很安靜,也很清列。

    座落在一處山腳下,一條條小路蜿蜒在園間,每條小路兩邊都是一個個的墓穴。

    很大的墓園,不過因爲沒什麼人在,所以,厲凌軒還是很快就發現了白纖纖的身影。

    她還是穿着昨天的衣服。

    從前,那個一向整潔的白纖纖不見了。

    就那麼跪在一個墓前,安安靜靜,不言不動。

    厲凌軒遠遠的看着白纖纖,他不敢過去。

    他怕她還是對他有敵意。

    之前在君悅會所,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白纖纖眼神裏的敵意,彷彿他做了什麼讓她恨不得殺了他的事情。

    可是此刻回想起這幾天發生的所有,前天的白纖纖對他還是很禮貌的,也是很和氣的,昨天早上她也很正常。

    就是昨天離開醫院到現在這一段時間裏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就是一天的時間,洛風和顧景御現在都沒查到什麼。

    因爲要是真查到了什麼,他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他的。

    白纖纖宛若雕像般的跪在那裏,一動不動。

    這山間的青石板不止是硬,還一定是涼涼的。

    想到她生了孩子才滿月沒多久,也才一個月的光景,厲凌軒有些擔心了。

    白纖纖在那裏,他就在不遠處轉來轉去。

    眼看着半個小時過去了,白纖纖依然沒有要起來離開的樣子,厲凌軒轉身就走向了守墓老人那裏。

    “阿伯,我打聽一下XXX號的墓主人的名字可以嗎?”

    “你和墓主人什麼關係?”守墓老人看了一眼厲凌軒,一表人才,俊美如斯,倒不象是騙子,況且這墓地裏也沒什麼可騙的吧。

    都是死了的人。

    除非是盜墓。

    但是厲凌軒這樣衣着的人,這樣氣質的人,怎麼都覺得跟盜墓賊無關。

    況且,厲凌軒所問的那個號碼所存稿的人是骨灰存放,骨灰盒很小,通常也不會放置什麼特別貴重的物品,根本不值得盜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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