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我和纖纖還有洛風一輛摩托。”這個人就是之前不想交出手機的男子。

    但現在交出去了,就算是隻老虎,也要變成貓了。

    然後其它的兩個人就與莫啓凡在一起。

    這男人換上了莫啓凡的外套,再加上與莫啓凡差不多左右的身高,任誰都以爲他就是莫啓凡呢,當他背上莫啓凡的東西時,就更象了。

    只是東西罷了,就由他揹着。

    但真的出去的時候,白纖纖剛要坐到厲凌燁那輛雪地摩托車上的時候,厲凌燁突然間指着另外一個人道:“你與纖纖換一下。”

    而這個人,算是所有男子中身材最爲矮小的,比白纖纖稍微壯實一些。

    但是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的分辨不出他們兩個誰是白纖纖呢。

    這應該也是出發前厲凌燁就直接安了的。

    一個象白纖纖的身材,一個象莫啓凡的身材。

    莫啓凡的換了衣服,根本分不出哪個是莫啓凡哪個不是了。

    至於白纖纖和那個人,也是分不清。

    但是隻要是個人,都會猜坐在厲凌燁身前的是白纖纖。

    不然,一個直男前坐着另一個直男,想想就噁心就反胃吧。

    但是現在,厲凌燁就是這樣安排了。

    白纖纖坐到了莫啓凡的身前。

    他這一輛開摩托車的這一個人是個大塊頭,一個人頂兩個的樣子。

    所以,昨晚上洛風才說這人加上另外兩個合起來的重量,與她和莫啓凡加上洛風和厲凌燁的重量差不多。

    他一個頂好幾個呢。

    所以,他必須要在三個人的這輛摩托車上。

    再加上,臨出門的時候,厲凌燁還往白纖纖外套裏塞了一件衣服,她看起來更臃腫了一些。

    “出發。”

    醒了的厲凌燁,開始指揮一切了。

    而只要他出口,其它人全都沒有意見。

    而她,這個時候也不想有意見。

    其實她是很想與厲凌燁同騎一輛雪地摩托的。

    可是厲凌燁這樣安排了,她也是完全的服從。

    她明白,他是爲了安全。

    忽而就想起之前想要殺厲凌燁的人,他這是早就猜到有人一直在追的他的行蹤,好尋找機會置他於死地吧。

    他們剛抵達這裏的時候,那個一直惦着要殺他的人才能知道,那個時候要追上來已經不可能了。

    但是他們現在進來了這麼幾天了,外面的人進來就是絕對有可能的了。

    不得不說,厲凌燁的決定是很縝密的。

    都說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絕對不可無。

    他這不是小氣,是對自己的生命負責。

    更是對她白纖纖和父親的生命負責。

    雪地摩托啓動了。

    因爲比之前的穿着還多了一層摩托車的裝備,能壓一壓風,至少不至於太冷。

    真的駛出去的時候,洛風才慶幸幸好買了這七套裝備,不然,他們根本堅持不了兩個小時。

    兩輛摩托,七個人。

    厲凌燁那一輛上四個男人擠在一處,白纖纖每次看到都覺得好笑。

    厲凌燁能做到這樣,全都是爲了她,她知。

    一想到這裏,便覺心暖。

    清晨的南極,正是最冷的時候。

    白纖纖坐在中間,身前是摩托車手,身後是父親莫啓凡。

    雖然厲凌燁沒有與她共乘一車,可有父親在,她還是很安慰的。

    眸光時不時的掠過走在前面探路的厲凌燁的那輛摩托,只有能看到他的身影,她就心滿意足。

    車速不快不慢,但曉是儘量緩下了車速,那刺骨的寒風還是很快就打透了身上厚重的特製棉服的裝備。

    很冷。

    冷的她牙齒打顫。

    這種雪地摩托,在這樣極寒的地方騎上幾分鐘可以,半個小時也勉強可以接受,但是兩個多小時,就絕對是極限了。

    然,此時此刻幾分鐘早過去了,半個小時也過去了。

    極寒的冷意襲來,眼前一片白茫茫,只有不遠處前行的與她這個一樣的雪地摩托在眼前,在告訴她這個世界充滿了生命力。

    她定定的看着前面摩托車上的厲凌燁的身影。

    哪怕他與其它人穿着一模一樣的衣着和裝備,她也能一眼就認出他來。

    看着那車上穿着莫啓凡衣着的人,還有那個身形象自己的男人,忽而就覺得這一刻早就在厲凌燁的計劃之內。

    他早就算到了這一刻。

    所以,帶來的每一個人都是精挑細選的。

    她來找父親,他因爲寒冷而差點醒不過來。

    但是來之前,還是爲她做了最縝密的安排。

    白纖纖想着鼻子就酸了,總不相信這樣的男人會是那個害死媽媽的人。

    可是那天在地下停車場裏,她聽到的一切都歷歷在耳。

    那是她親耳聽見的,而不是別人轉述的。

    如果是別人轉述的,她或者還可以質疑,但不是。

    閉了閉眼,就有淚水涌出來,潮潤了她的眼睛,也把前面的摩托車變成了模糊不清,讓她再也看不見那個她深愛的男人。

    “纖纖,你怎麼了?”身後,扶着她腰的莫啓凡關切的問到。

    卻被風吹散在寒冷的清晨,只剩下細碎的聲音。

    白纖纖的視線還在厲凌燁的身上,哪怕是模糊不清的,也沒有移開,更沒有聽到莫啓凡關切的聲音。

    還有,她自己因爲哭泣而輕輕顫抖的身體。

    她自己不知道,但是莫啓凡卻感覺到了。

    此時的白纖纖與之前的白纖纖明顯的區別,一直在關心她的莫啓凡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呢。

    他是她父親。

    又是剛剛相認的父女兩個。

    白纖纖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關切中。

    然,莫啓凡問完了,白纖纖還是沒有反應。

    莫啓凡不由得有些擔心了,輕輕的推了推白纖纖的肩膀,“纖纖,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他這一推,白纖纖才終於回神了,眼睛還是溼的,眼前還是模糊的。

    可她擦不了。

    幸好不用走路,只是坐在兩個人中間的位置,她看不看得見都沒關係,聽到父親的問話,這才反應過來她這樣的反應父親應該是感覺到了,於是,深吸了口氣,輕聲道:“有點冷。”

    “堅持一下。”莫啓凡擁緊了她,慈父的輕聲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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