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一次相比於上一次是慕天琳悄悄的拿了穆暖暖的頭髮就進步多了。
這次不用悄悄的偷偷的，厲曉寧親自上前，直接就取了穆暖暖幾根頭髮，然後就交給肖誠去檢驗了。
這是一刻也不想等了。
等不及了。
就恨不得一檢查完就來告訴他，穆暖暖可不是他們以爲的感覺上的白纖纖，而就是白纖纖，就是他母親。
厲曉寧這樣急切的樣子，讓大人們終於在他身上找到了一絲就應該屬於他這個年齡段的童真。
他要是再繼續那種一成不變的老成穩重的性子，都快要成了一個小老頭了。
頭髮取走了，一大家子繼續用早餐。
有孩子們的加入，一餐飯喫的特別熱鬧。
喫完了，便全都上了大巴車。
莫啓凡是自從當年與席雨柔分開，就一向喜靜。
但是從來都喜靜的他，現在就坐在大巴車裏看着瘋玩打鬧的孩子們，居然就喜歡上了這樣的熱鬧。
或者，這看似亂糟糟的熱鬧纔是真正的屬於人間的煙火吧，他不止是沒反感，相反的已經喜歡上了。
他靜靜的坐在那裏，已經不知道看了多久的孩子們了。?
反正就是看不夠。
每每回想起第一眼見到厲曉維厲曉克時的喜愛，這幾年從來沒有弱去半分，他現在更愛幾個臭小子了。
“外公。”忽而，厲曉寧走到了他面前，低低的喚了他一聲。
莫啓凡一驚，隨即回神看向厲曉寧，特心疼這個外孫，“工作做完了？”
“做完了，外公，明天的旅行，你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比如你想去哪裏，想見什麼人，寧寧就直接給你安排了。”
“呵呵，這孩子，你第一個徵求意見的不應該是老爺子嗎？”莫啓凡不是推卸，而是覺得厲曉寧要先詢問老爺子，這是對老爺子的一種尊敬和禮貌。
這個外孫，一向都是個小大人的模樣，卻每次看見都讓他莫名心酸。
沒有誰比他更想白纖纖。
算起來，與白纖纖在一起生活時間最長的就是厲曉寧了，厲曉燁都靠邊站。
因爲厲曉寧與白纖纖相依爲命了四年，厲凌燁纔出現才娶了白纖纖。
厲曉寧點點頭，道：“老爺子年輕的時候與E國的人就絕少交往，所以從來沒有來過E國，所以對這裏也沒什麼印象，所以我真沒必要去問老爺子有沒有什麼想法和要求，問了他還要去問別人或者上網去查，勞神勞力的，還不如我直接替他安排舒適的旅行路線呢。”
“寧寧說的有道理。”莫啓凡立刻就認同了，原因就一個，他這個外孫子特別的有主見，而且，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情，就從來都沒有失手過。
可以說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小神童。
當然，據他所知，就除了穆暖暖的DNA驗定讓衆人疑惑，這孩子做其它的任何事都不用大人操心。
可是當初的DNA檢驗過程，後來他也讓人去查過了，厲曉寧真的是全程守在醫院。
仿如那就是事實。
只是大家明知道是事實，也不肯承認罷了，都是希望穆暖暖就是白纖纖。
“那外公就趕緊告訴我你想去哪裏，我牽頭組織一場熱熱鬧鬧的旅行。”同時也是他一心想要參加卻根本參加不了的旅行。
參加不了是遺憾，他就想離開T市前，把老人家的這一場旅行親自安排好。
莫啓凡拉着厲曉寧坐到自己的身邊，便不客氣的講了幾個自己要去的景點。
厲曉寧一一記下，“外公，你以前來過很多次嗎？”
莫啓凡搖了搖頭，“只來過一次。”
“可我聽你說起來，象是對E國很熟悉似的。”
莫啓凡的眼神黯淡了下去，許久才輕聲道：“阿柔喜歡，曾經計劃過要一起來的，所以，我做過攻略，但是最終……”
他說到這裏說不下去了。
言外之意就是席雨柔失蹤了，只他一個人最終沒有成行。
厲曉寧神色也黯了黯，他沒有見過外婆，不過聽白纖纖說起外婆是個很美麗很溫柔的女人。
就是因爲知道外婆這個人而沒有見過外婆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所以，他一直都明白兩個弟弟知道母親這個人而沒有見過母親是有多期待多想往。
所以，他才很寵兩個弟弟。
卻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不能見到母親了。
遙不可及的一個願意，所以才更寄希望於穆暖暖就是母親吧。
只是母親遇到了一場意外，相貌變了失了憶罷了，但是母親還是母親，所以他們一家子的人都能感受到母親無時無刻不在穆暖暖的身上。
但一切都要等待這第二次的DNA檢驗結果出來，如果還不是，那就證明他們是臆想，就是太想母親了。
想到，發現一個象母親的人，就要在腦子裏強行認定她就是母親。
想到這裏，厲曉寧看向了穆暖暖。
穆暖暖睡着了，她打盹的樣子都象極了從前的母親。
不，她一定就是母親。
莫啓凡順着厲曉寧的視線也看了過去，感慨的說道：“暖暖除了長相真的很象纖纖。”
他失去席雨柔很多年，對白纖纖那個親生女兒的認知就是短短的在南極的那麼兩天。
與白纖纖朝夕相處的時間實在是少的可憐，卻也就是那少的可憐的相處，支撐着他活到現在，此刻的他也是與厲曉寧厲凌燁一樣，真的很希望穆暖暖就是白纖纖。
雖然這聽起來有些象天方夜潭，但是這世間萬物，因果循環，有些事情根本無法解釋，那就選擇去相信。
“嗯，乾媽真的是除了長相以外，怎麼看都象是媽媽，外公，明天寧寧就要走了，你自己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放心，我不止是能好好的照顧自己，還能替你照顧曉維和曉克，那兩個小子就是皮了點，不過做什麼都是有分寸的，別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