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爲她帶了禮物,怎麼都能討好厲家的人。

    結果,現在回想起來,給厲曉維和厲曉克,還有莫啓凡的禮物,不止是沒有討好,還留下了很壞的印象。

    她真是蠢。

    乖乖的跟在穆暖暖的身後,此時的山本秀兒就象是一落湯雞似的,徹底的蔫了。

    她很害怕這樣冷漠的穆暖暖。

    穆暖暖身上那種氣質,是她所從來沒有見過的。

    原來以爲不起眼的可能都不會生氣的女人,生起氣來這樣的可怖。

    她這樣不理她不跟她說話,她就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很慌很慌。

    她這裏很慌,可是穆暖暖的臉上卻全都是雲淡風清的微笑。

    比起她來,穆暖暖的內心似乎更強大。

    “姐姐,你別不理我好不好?我錯了,我向你認錯。”慌了的山本秀兒在穆暖暖行將推開別墅玻璃門的時候,急忙的說到。

    不然,等一下進了別墅,當着簡嫂莫啓凡和厲曉寧厲曉維厲曉克的面,穆暖暖也這樣對她的話,她更沒有臉繼續的留在這水香榭了。

    現在,整個別墅裏的人,除了她一共六個人,她已經得罪了四個。

    只剩下了簡嫂和厲曉寧沒有得罪了。

    就是哄哄人接受她成爲穆暖暖的親生妹妹,就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她已經搞砸了。

    正拉門的穆暖暖手一頓,她定在那裏,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對着身後的山本秀兒道:“山本秀兒,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是以誠相待,我這個人,從來都是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不好意思,現在你既然不尊敬我,那我們就也不必再來往,如果你覺得我這樣對你委屈了,大可以轉身離開,不送。”

    她一直敬着山本秀兒,但是不代表會忍受山本秀兒的囂張和壞脾氣。

    她不需要忍受山本秀兒,那就不忍。

    山本秀兒瞬間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穆暖暖的後腦勺,就在這時,她看到了玻璃門裏出現的厲曉寧和莫啓凡,心思一轉,直接喊道:“啊,我好疼。”

    這一嗓,她喊的很大聲,足以透過穆暖暖推開的門的縫隙傳進去。

    同時,也驚的穆暖暖下意識的就轉過了身。

    就在穆暖暖轉身的剎好,她袖口裏的一把匕首的刀把就塞到了穆暖暖的手裏,然後,她握着穆暖暖的手臂,帶着她的手用力的刺向自己的小腹。

    這一系列的動作,可以說是一氣呵成。

    她練過的。

    練了很多次。

    比起織圍巾,這個真的練過。

    身上很疼,但是她脣角卻勾出了一個嗜血的笑意,更是一個挑釁穆暖暖的笑意,“姐姐,你……我好疼。”

    這一句喊完,她已經剝下了手指上的無痕指套喂入口中,生生嚥了下去。

    現在,那匕首上已經只剩下了穆暖暖的指紋,她就算有口也說不清了。

    因爲這玻璃門的斜對面,正好就是監控。

    而因爲穆暖暖在她身前,所以,正好擋住了她剛剛的一系列的動作。

    她就是要冤枉穆暖暖,誰讓穆暖暖趕她走了。

    她若走了,她今天的任務就前功盡棄了。

    反正,她的DNA檢測厲曉寧已經證實她和穆暖暖是親姐妹了。

    所以,這些人就算是再討厭她,也不會捨得把她怎麼樣的。

    所以,她現在就是要故意的栽贓穆暖暖,讓穆暖暖沒辦法撇開她。

    她就是要纏着這厲家的人。

    尤其是穆暖暖。

    要不是大意的以爲穆暖暖是個脾氣好的人,她也不會沒忍住的吼了穆暖暖。?

    至於穆暖暖,就是她活該。

    誰讓她趕她走,還要不理她了。

    她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很疼的。

    她喊完了,大廳裏的莫啓凡和厲曉寧立刻箭一般的射過來。

    她身形頓時一軟,楚楚可憐的看着穆暖暖,“姐姐,你爲什麼這樣對我?我不要你山本家的遺產的,一分都不要。”說完,她“嘭”的一聲就倒在了門前的石板上面。

    疼。

    涼。

    她卻瞪大了眼睛的看着穆暖暖。

    “怎麼了?”莫啓凡急急的衝過來,看到身前都是血的山本秀兒,雖然這個女兒不討喜,但是剛剛厲曉寧已經告訴了他山本秀兒的DNA檢測的確是與穆暖暖是姐妹的。

    就憑這一條,他也不能不管山本秀兒。

    穆暖暖靜靜的看着已經倒在了地上的山本秀兒。

    她沒動手,沒有殺山本秀兒,她對山本家的遺產更加沒有興趣。

    厲凌燁這個丈夫還有厲曉寧這個兒子賺的錢就足夠她幾輩子胡花亂花都化不完了,她真沒必要爲了山本愛的遺產對山本秀兒動手。

    這個念頭她都從來都沒起過。

    可被山本秀兒這麼一演戲,仿似她就是爲了山本家的遺產才捅了山本秀兒一刀的。

    看着地上滿是血的山本秀兒,穆暖暖的眼裏只有憎惡,“爸,寧寧,我沒有捅她,是她自己捅的自己,然後嫁禍於我。”

    “這……”莫啓凡一愣,沒有想到兩個女兒的說辭居然完全不一樣,一個天一個地,一時間讓他也不知道要相信哪一個了。

    雖然他也想相信穆暖暖,可是山本秀兒是真的流血了受傷了。

    厲曉寧也是速度的審視了一下山本秀兒的傷,然後再看一眼母親,隨即道:“我相信我媽,我媽沒有捅她,是她自己捅的自己。”

    “你……你……你們……”山本秀兒疼的已經睜不開眼睛了,“你們太狠了。”頭一歪,她疼暈過去了。

    確切的說,她是嚇暈過去了。

    從來沒有這麼疼過。

    從前只是練習過,演習過。

    但是刺向身體後並沒有真的受傷沒有真的流血。

    她從來不知道會這麼的疼。

    疼的她滿額頭都是冷汗。

    她閉着眼睛,嘴裏一直含糊不清的喊道:“放過我……放過我……”

    放過她吧,她什麼也不懂。

    她什麼也不會。

    可是,爲什麼這個世界這麼的殘忍,就是不肯放過她呢?

    “送醫院。”厲曉寧眼看着在場的四個人,母親怔怔的站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外公看到血也是慌了,他立刻喊了一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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