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可是記得穆暖暖今晚上答應了兩個逆子要陪睡他們的。

    那他豈不是要孤家寡人一個人獨守空房了。

    忽而就覺得留山本悟在家裏住幾天挺好的。

    嗯,在兩個逆子離開水香榭之前,就讓山本悟都住在水香榭好了。

    山本悟立刻感激的看向這個外孫女婿,太善解人意了。

    厲曉維和厲曉克自然也是同意的。

    原本就是他們的提議呢。

    也不知道爲什麼,此刻的兩個小傢伙就有一種失而復得這個太姥爺的感覺。

    穆暖暖看看厲凌燁,再看看山本悟,最後視線落在兩個小兒子的身上,“我不同意。”

    厲凌燁眨眨眼睛,“暖暖……”他今晚的性福難道又要沒了?

    穆暖暖也不理會他,而是淡然道:“曉維和曉克過兩天就要隨你們太姥爺去R國了,到了R國,你們每天都要見面的,可以天天一起睡,但是你們走了之後,媽咪再想見你們就只能透過視頻了,所以,今晚上答應媽媽的不能反悔,媽媽要和你們一起住。”

    她這話說完,兩個小傢伙纔想起來他們兩個之前是答應了穆暖暖的,而且穆暖暖這話相當的有道理。

    “媽咪,那我今晚陪你睡,剛實在是被太姥爺給嚇壞了,就以爲這輩子都見不到太姥爺了呢,現在他沒事,以後我們兩個可以天天跟太姥爺一起睡的。”

    “對對對,那我也要跟媽咪睡,這兩天都要跟媽咪睡。”厲曉克立刻抱住了穆暖暖的大腿,媽咪纔是最最親的人呢。

    厲凌燁已經滿臉黑線了,可是穆暖暖的話說的也沒錯,再過兩天兩個小兒子就要去R國了,他也不好阻止他們母子親近。

    相比於他,穆暖暖可能是因爲失而復得了兩個兒子的原因吧,就與兒子們特別的膩歪。

    厲凌燁很想反駁,可當看到摟住兩個兒子左親右親的穆暖暖,到底忍住了。

    總是她親生的兒子。

    那種血濃於水的感情,是想後天養成也不可能的。

    所以,哪怕他們母子真正認識的時間沒有多久,真正相處的時間也沒有多久,可就是特別的親近。

    好吧,他總不能跟即將遠離的兒子爭寵。

    反正等三個兒子一走,這個家裏,就再也沒有人能跟他爭寵了。

    嗯嗯,一想到這一條,厲凌燁淡定了。

    到時候,他要天天讓穆暖暖下不來牀,天天讓她喊他老公。

    否則,他就不姓厲,哼哼。

    這樣一想,才舒坦了。

    一晚上的驚嚇,終於算是熬過去了,穆暖暖安頓好了山本悟,這才陪着兒子們睡下。

    兩個小傢伙今晚上的香香的,還抹了香香的鑽進她的被窩。

    穆暖暖特別提醒了厲凌燁,今晚上不許打擾她和兒子們,否則,就跟他沒完,以後就再也不許他爬她的牀。

    於是,被威脅了的厲凌燁慫了的真的去睡客房了。

    當然了,是很哀怨的睡的客戶。

    雖然很不樂意,卻也沒有辦法。

    老婆大人要是執拗起來,幾頭牛也拉不回來。

    而最主要的是原因是,小女人現在不服他管了。

    一想到這個,厲凌燁就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最後是強行的讓自己閉上眼睛,也不知道數了多少隻羊才睡着的。

    T市的另一幢別墅裏。

    月亮就掛在窗外的一角,彎彎的一輪小芽,因爲遠處近處的燈色熄了,那月光才格外的皎潔。

    蘇可輕手輕腳的推開了臥室的門,手裏抱着的是剛剛婆婆給她的喜貼名單。

    婆婆在準備給她辦婚禮了,這幾天一直與她喜滋滋的討論着這個。

    而身爲晚輩,蘇可能做的就是順着婆婆裴晚蘭。

    因爲她深深知道這個婆婆是有多想她和顧景御結婚。

    是真的恨不得他們兩個立刻風風光光的辦一場盛大的婚禮,然後她就可以等着抱孫子了。

    年紀大的人,越大越想抱孫子。

    自己沒有孫子的,看着別人家的孫子就特別嫉妒,挪不動的感覺。

    這些,她是偶爾從裴晚蘭那裏聽來的,裴晚蘭自然是講的認識的人的經歷,可蘇可知道,裴晚蘭所說的,其實就是她自己的心理話。

    就是想抱孫子。

    她想,她與顧景御也要努力一下了。

    畢竟,顧景御真的不年輕了。

    她離開他五年,他已經是過三十的男人了。

    這個年紀的男人,三十而立他已經做到了,他擁有了顧家,可是成家立業中的‘成家’兩個字,他卻又是極欠缺的。

    放下了手裏的名冊,蘇可踏着月色走到了牀前。

    顧景御今晚喝了點小酒,早半個小時前就睡下了。

    她低頭看着月色下的男人,他睡的很沉。

    睡着的顧景御,一點也沒有了顧家家主的威風和冷肅,相反的倒是有點孩子氣。

    那孩子氣每每落到蘇可的眼裏,再回想他的病,她就忍不住的有些心疼這個男人。

    她俯首,脣就落到了他的俊顏上,就想親一下他再去拉上窗簾,就睡下了。

    卻不想,她的脣才落到他的臉上,許是帶起了癢意,他意象是醒了似的一伸手就攬住了她的腰,然後把她往懷裏一拉,頃刻間她就到了他懷裏。

    也就是滾到了牀上滾到了他的身邊。

    “阿御,我去拉窗……”‘簾’字還沒出口,就被封堵住了。

    帶着酒意的脣碾在她的脣上,先是輕輕的,彷彿羽毛般劃過自己的脣瓣,只是當她嗅着他身上的酒意瀰漫輕哼了一聲的時候,他突然間就加重了力量,咬上了她的……

    有些疼。

    可是疼過之後就是癢。

    又疼又癢的感覺,卻是要命的感覺。

    頃刻間就驚醒了蟄伏在心間的那一頭小獸,兇猛的只想索要更多,更多。

    月光彎進碎花的牀單上,仿似把這個世界寫意上了暖暖的詩意,那般的唯美。

    蘇可想,她這輩子這是要栽在顧景御的身上了。

    栽的這輩子可能都翻不了身了。

    不過,她現在是心甘情願。

    不管他身上再發生什麼,也不管他是不是要趕她走,她都不會再離開他了。

    再也不了。

    以前的她就是太任性了,才與他分開了生命中最美好的五年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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