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鬱色驚的低叫出聲,隨即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

    而睜開的眼睛條件反射的正好落向那隻正握住她手腕的大掌。

    然後,尷尬就此產生。

    鬱色不止是看到了男人的大掌,還看到了她和男人大掌下的獨屬於男人的風光……

    這絕對是她一個姑娘家第一次見到男人這樣的風光……

    “啊……”鬱色再次驚叫出聲,隨即用力一掙,轉眼就跑出了那間病房。

    確切的說也不算是病房,就是住院部樓梯下的一個小單間。

    隨便用木板隔開的,沒有窗子,只有一扇破舊的木門。

    所以牀位費每天二十元。

    這是鬱色要求的。

    原因是她付不起醫院的醫藥費。

    車禍她只付一半責任,那這男人也應該付一半費用的。

    結果倒好,現在全都是她付的。

    “鬱色,你喊什麼?病人不對勁了?是沒呼吸了還是掉下牀了還是怎麼了?”護士站的當班小護士一聽到鬱色這樣歇斯底里的嗷叫,衝了過來。

    雖然是‘特殊小單間’的病人,但是現在整個醫院的護士都知道那個男病人了。

    每天都有小護士好奇的來看望病人。

    原因就一個,他太帥太好看了。

    就算是一動不動的躺在病牀上,也好看。

    這是人沒醒,倘若是醒了,估計全醫院的護士不論是已婚的還是未婚的都得不住的經常性的往這跑。

    飽飽眼福也是好的。

    比網絡上那些流量大明星還帥還好看。

    鬱色全身哆嗦着,“他……他……”

    ‘他’了半天她也沒說下去。

    那小護士一把推開她就往‘特殊小單間’衝去。

    就以爲那男人是真的要死了。

    多好看一男人,說死就死了,還真是挺可惜的。

    所以,怎麼着她也要衝過去搶救一下。

    一邊衝一邊衝着身後的方向喊道:“臨時一號間,組織搶救。”

    立刻的,一樓層的醫生和護士,不管是正在查房的,還是正在休息的,全都往臨時一號間衝去。

    結果,纔到了那門前,就被攔住了。

    確切的說,是被最先衝過來的小護士攔住了。

    “小張,病人什麼情況?你讓開讓李醫生進去檢查一下。”身後一個護士推了推最前面的小張護士。

    “小張,讓你讓開呢,你起開,人命關天的,你這是在幹嘛?”

    “到底怎麼回事?”

    一個個的醫生和護士都在叫擋在門前的小張。

    那一聲聲,讓鬱色這會子終於回神,她轉身看過去,小聲的開了口,“他沒事,他醒了,已經脫離危險了。”

    “什麼……”

    “什麼……”

    無數的質疑聲。

    最後是隻留了一個醫生走進去爲男人檢查了一下,確定真沒問題了,攜一衆醫生和護士離開了。

    病房裏再次安靜了下來,鬱色耷拉着腦袋看着鞋尖走了進去,“對不起。”

    他醒了,她知道。

    她還沒有見過他的眼睛。

    因爲打從他走入她的視野到現在,除了此刻,他一直都是閉着眼睛的。

    在此刻之前,她一直想要看到他睜開眼睛,然後好甩掉這個包袱。

    結果,現在他真的睜開眼睛了,她居然不敢看了。

    腦子裏全都是那隻握住她手的大掌。

    雖然沒什麼力氣,可是給她的感覺就是一種威懾,讓她下意識的就有點慫他。

    “我想沖涼,你幫我。”結果,鬱色因爲給他擦身看到了他的身體才道歉完,就聽男人沉聲說到。

    喻色“刷”的一下擡眼看去,剛想要說‘你說什麼’,可當對上男人的眼睛的時候,什麼音節也沒有發送出去。

    她一直都知道他好看,但是沒想到醒了的他這樣好看。

    怪不得剛剛在門口看到過他的那些醫生和護士全都在竊竊私語。

    她明白了。

    這男人昏迷不醒的時候都自帶惑人氣質,這會子醒了,那份氣質不止是沒減分,相反的不知道加了多少分。

    看着他的眼睛,鬱色就覺得呼吸都快要沒有了。

    第一次被一個男人給迷的沒了思維,就只傻呆呆的呆站在那裏。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男人再一次開口問她要不要幫他,她才清醒過來,“我……我給你找個男看護幫你,好不好?”

    她真不適合。

    就是給他擦個身,現在已經鬧的整個醫院都沸沸揚揚的了。

    她可不想出名。

    “不好。”

    “那怎麼辦?”沒想到男人就是不同意,鬱色急了。

    “你幫我沖涼。”

    鬱色要瘋了,“爲什麼是我?”

    男人淡淡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一是因爲你不會偷看,二是因爲就算你偷看了也無所謂,看過一次和看過兩次,有區別嗎?”

    鬱色就覺得腦仁疼了。

    她是真的腦仁疼。

    但是不得不說,他說的有道理。

    反正她已經看過了,看過一次和看過N次,真的沒太大區別。

    不過,鬱色並沒有立刻馬上答應男人,而是搬了把椅子過去,坐在牀前,“我們談談吧。”

    他終於醒了,鬱色覺得她與這男人間還有比他沖涼更重要的任務。

    那就是她現在要知道他是誰,怎麼聯繫到他的家人。

    然後把他交給他的家人,她就自由了,再也不用照顧他了吧。

    “我沒什麼好談的。”

    “我有。”

    男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再淡淡的道:“談也不會有結果,我不知道自己是誰?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親人。”

    鬱色直接怔住,她還沒問呢,他居然就仿似她肚子裏的蛔蟲似的,她想問的想知道的,他全都堵死了她的告訴她他沒有答案。

    所以,結果自然是不需要再談。

    因爲談了也沒用。

    “喂,你這是失憶了?”鬱色呆怔了半天,才結結巴巴的問出來一句。

    除了這個,她想不到其它的了。

    “是。”

    “那以後我怎麼稱呼你?路人甲?”總不能一直喂喂個不停吧。

    “隨便。”

    “隨便,我不同意幫你沖涼。”聽到男人的回答,鬱色心思一動,直接就叫他‘隨便’了。

    這個稱呼也還湊合,總比沒有強。她纔不要給他沖涼,她可還是一個大姑娘家家的,幫他沖涼算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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