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妥的小財迷本迷臉。

    收回思緒,鬱寧看着面前眼巴巴等着答案的小財迷。

    脣角微勾,很隨意的說道,“沒什麼,只是抓到了經理的一點把柄而已。”

    鬱寧說的雲淡風輕,卻更是把鬱色的好奇心給勾起來了。

    鬱色一屁股坐到鬱寧牀邊的椅子上,拽着鬱寧的衣袖問道,“什麼把柄,快說說,快說說。”

    那急切的神情,宛如期待着家長講故事的小朋友,但是鬱色自己卻不自知。?

    一心都想要知道那個把柄到底是什麼。

    鬱寧也難得有耐心的把事情的大概跟鬱色講了一遍。

    其實鬱寧之所以會告訴鬱色這些,一則是因爲他想要讓鬱色知道以後出門在外別那麼好騙,該硬氣的時候就要硬氣。

    如果昨天鬱色一直堅持不賠錢,選擇報警的話,那麼最後一定是什麼事都沒有。

    不會賠錢,也不會進警察局。

    就跟昨天去之前預想的一樣,把工服還了,拿回自己的衣服,然後離開。

    因爲酒吧不會想要招惹警察,那幾個男人更不想。

    二則,就只是因爲,此刻鬱色的樣子確實是有點可愛,讓鬱寧想要回答她。

    其實事情之所以這麼順利的原因,不止是鬱寧說的這些。

    還有另外的一個原因鬱寧自己都不知道。

    那就是鬱寧本身。

    鬱寧的氣勢震懾佔了很大一方面,讓酒吧經理不由自主的產生恐懼,想要順從。

    只是鬱寧自己沒把這個當回事罷了。

    因爲他的氣勢展露都是自然而然,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而非刻意。

    所以鬱寧自己並沒有在意,但旁人卻是感受的清清楚楚。

    就比如昨天的紅姐,比如今天經理。

    還比如……

    鬱色。

    等到鬱寧說完,鬱色已經要氣炸了。

    鬱色一臉的憤然,“太過分了,這些人怎麼可以這樣。你真應該直接把視頻都給警察,居然敢詐騙。”

    居然合夥詐騙酒吧的錢,然後還想要來騙她。

    而她昨天還真的傻了吧唧的就被騙了。

    是了,就是傻了吧唧,她自己承認。

    不然怎麼可能會被騙。

    還爲此心情不好了那麼久呢。

    看着鬱色那憤憤的小模樣,鬱寧道,“好了,你的錢已經拿回來了,剩下的,跟我們無關。”

    鬱色撇了撇嘴,“哦。”

    她也知道跟她無關,只是覺得他們的行爲太過分了罷了。

    這種人,就活該進監獄嘛。

    不過,鬱寧說的對,跟她無關,剩下的事情就不是她管的了的了。

    她的錢又回到了她的手裏就很開心了。

    特別開心。

    鬱色的情緒轉變的很快,剛纔的憤然已經不見,轉眼就又拿着手裏的錢,滿臉的笑意。

    看着鬱寧,很認真的說道,“鬱寧,謝謝你。”

    她本來並沒有打算跟鬱寧說這件事。

    雖然那些人跟酒吧投訴的理由是被打了。

    而這個打人者就是鬱寧。

    但是鬱寧之所以打人卻是因爲救她。

    事情因她而起,鬱色又怎麼會跟鬱寧說這件事來徒增煩擾呢。

    賠錢就賠錢了,她鬱色認了。

    大不了再賺回來嘛。

    只不過……

    心疼啊。

    那是她的錢啊。

    她本來就沒錢,又賠出去一大筆。

    不能跟鬱寧說,就只有獨自心情不好了。

    也還好昨天鬱寧請她吃了燒烤,幫她緩解了一下壞心情。

    但卻沒想到事情還能出現轉機。

    而這個轉機還是因爲……

    鬱色睡覺說夢話。

    鬱色想想自己說夢話這件事情都有些哭笑不得。

    要不是說夢話被鬱寧知道了她被騙了這件事,鬱寧也不會因爲想着幫她把錢要回來而去調查。

    那他們現在也就不會知道這件事本來就有貓膩。

    那她的錢也就不會回來。

    她現在也就依舊還是心情不好。

    可反過來想,還好夢話說的是這件事,要是再說點別的……

    不行,APP還是要趕緊下載安裝上。

    說夢話這一點她改變不了了,那麼就必須要自己清楚自己夢話都說了什麼。

    記錄夢話很有必要。

    非常有必要。

    鬱寧不知道此刻鬱色腦袋裏已經想到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只是面對鬱色真誠的道謝微微一笑。

    “不用,就當對你這些天照顧我的答謝。”

    鬱色連連擺手,“不用不用,你趕緊養好身體出院就行了。”

    這纔是大事。

    這件事本來就是她的錯。

    要不是她忽然摔倒,也不會導致鬱寧出車禍了。

    不出車禍鬱寧也就不會失憶了。

    鬱色怎麼還好意思要鬱寧的感謝。

    趕緊養好身體,各回各家就好了。

    不過說起這個……

    “對了,你出院之後去哪想好了嗎?”

    鬱色邊把錢塞進自己的小包裏,邊問鬱寧。

    鬱寧現在還沒有恢復記憶,那就肯定不知道自己家在哪裏了。

    那麼出院之後去哪就成了問題。

    鬱寧搖了搖頭,“還沒。”

    確實是還沒想好。

    看了很多的房型他都不是很滿意。

    “你想沒想過去找個工作?”鬱色又問。

    不過問完還沒等鬱寧回答,鬱色自己就先搖了頭。

    “不行,你沒有身份信息,正式的工作都找不了。”

    不需要身份信息的工作也就只有一些臨時工了。

    但是那些工作……

    鬱色看了看鬱寧。

    怎麼看都覺得跟他不搭。

    鬱寧的氣質太獨特了。

    即便現在頭上還帶着傷,身上穿的也只是鬱色在外邊隨便買來的地攤貨。

    但即使是這樣,也絕對是站在人羣裏一眼就能夠被看到的那個人。

    不過,鬱色隨口的一句話,卻是提醒了鬱寧。

    是了,他沒有身份信息。

    現在的這個名字,鬱寧,也只不過是他從鬱色隨口說的一堆名字裏隨便選的一個。

    就連住院登記的也全部都是鬱色的名字。

    在鬱寧現有的記憶裏,他是從來沒有租過房子的。

    所以這兩天看房子的時候他也忘記了身份信息這一項了。

    其實也是被那突然出現的模糊的影像影響到了。

    此刻被鬱色提起來鬱寧纔想到,租房子也是要籤合同的。

    而他沒有身份證就籤不了。

    那麼他……

    鬱寧看向鬱色,腦子裏忽然就產生了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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