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色下了車,頓時就露出了她放在座位底下的手機。

    莫林沖過去搶到手裏,就要翻看。

    可試了一下屏保密碼,居然不對。

    “你改密碼了?密碼是什麼?”莫林臉色有些難看,以後鬱色的手機開屏密碼一直都是他的生日,可剛剛他輸了自己的生日,居然沒打開。

    鬱色這是真的徹底的要與他分裂了。

    鬱色唸了一組數字。

    鬱寧微怔,這組數字太熟悉了。

    他記性好,記得特別的清楚。

    這組數字也是日期,是他與鬱色初見的那一日的日期。

    “這誰的生日?鬱寧的是不是?還說你們兩個沒姦情,分明就是有。”莫林輸入密碼,打開了鬱色的手機。

    鬱色是任由他打開自己的手機,就象是鬱寧說的,讓莫林看看,也算是讓他死個明白吧。

    冷冷一笑,“鬱寧連自己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姓什名誰都不清楚,又怎麼可能知道自己的生日來告訴我?他沒告訴我,我又怎麼用他的生日做密碼?”

    莫林現在就象是一個無賴,把無理取鬧無端猜測發揮到了極致。

    莫林一愣,鬱色這話有道理。

    自知自己胡亂猜疑的他沒有吭聲,而是打開了鬱色的手機。

    微信界面才一打開,就看到了她和鬱寧的對話框。

    隨即,他愣住了。

    兩個人今天的聊天記錄就一條。

    那就是鬱色共享給鬱寧的實時位置信息。

    此時這個共享實時位置的信息還是開着的。

    除了這個以外,再也沒有了。

    鬱色沒有多餘的話,鬱寧也沒有問過來多餘的話。

    甚至沒問她發這條共享位置信息幹什麼?

    什麼都沒問,也沒有打電話給鬱色,他就僅憑着這一條共享位置就找來了這裏。

    這也太神奇了。

    他懵了的,也是不可置信的瞪向了鬱寧,“鬱寧,你爲什麼要找過來?”

    “第一,因爲鬱色從來沒有發過給我共享位置,以前只給過我位置而不是共享位置,這有些奇怪。

    第二,鬱色給過來的共享位置我發現是駛往盤寧縣的,距離我越來越近,可是開着開着突然間就偏移了去往盤寧縣的那條路,一看就是出問題了。

    第三,鬱色是個小話嘮,只要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而且很愛說,但是她只發給了我共享位置,話嘮本性居然就銷聲匿跡了似的,一句話都沒說,這很反常,所以我判斷她是不方便說話,便立刻出發隨着這個共享位置找過來了。”

    鬱色臉色,“我是小話癆?”這形容她不樂意了。

    鬱寧這才反應過來小丫頭在意了,輕輕一笑,“其實小話癆也沒什麼不好,習慣了後身邊太安靜了反而受不了。

    還有就是你不覺得你這個小毛病簡直是你的護身符嗎?要不是因爲你這毛病,我還不確定立刻就來找你。

    一定是等到莫林把車拐下了高速才發現異常發現不是去盤寧縣才找過來,所以,你真的要感謝你這個小毛病。

    無傷大雅的小毛病,無需糾正,繼續就好了,開心就好。”

    鬱色想想還真是如鬱寧所說的。

    她這小毛病還真是救了自己。

    不然,只怕現在已經被莫林得逞了。

    這纔不惱了,“幸好你來的快來的及時。”掃過周遭,纔看到鬱寧的那輛車,“怎麼停那麼遠?”

    “我擔心直接開過來聲音太大,打草驚蛇,怕你被莫林威脅,所以就選擇悄悄的過來了。”

    “那你……你都看到了是不是?”想到莫林湊近自己的嘴,鬱色又有點噁心了,真的差一點就親到了。

    然後想到那個畫面可能被鬱寧看到了,她就不好意思。

    “看到什麼?看到車停在這裏,我就砸了車。”鬱寧裝作沒看到鬱色的囧樣,微笑的說到。

    這一刻,兩個人都徹底的放鬆了。

    最放鬆的是鬱色,她覺得只要有鬱寧在,什麼危險也找不上她。

    鬱寧就是神一般的存在,無所不能的存在,很厲害很厲害的那種人。

    是她的偶像了。

    看着他的眼睛,她的臉不由得就飛紅了起來。

    一旁的被無視的莫林看到這樣的鬱色,忽而發現鬱色從來沒有這樣看過他。

    “鬱色,你這個賤人。”他起身衝過去,一巴掌揮向鬱色。

    可,他的手連碰都沒碰到鬱色,身體就被一腳踹開,一下子撞在車身上。

    再沿着車身滑落。

    疼。

    很疼。

    “鬱寧,你找死。”不要命的衝向鬱寧,這一刻的莫林就只剩下了氣急敗壞。

    鬱寧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鬱寧。”鬱色着急了,她現在的眼裏心裏只有鬱寧。

    雖然他們不可能,可是她的心裏眼裏還是隻有他。

    那是一種連她自己都不瞭解的感覺。

    鬱寧還是不動如山。

    眼看着莫林就要撞上他,忽而,他握着鬱色的手一帶,帶着鬱色驟然一側身,正好避開了衝過來的莫林,而莫林就倒楣了。

    因爲衝力太強,此時再想收住腿已經不可能了,隨着慣性而往前衝,“嘭”的一聲,他趴到了地上,來了一個狗啃屎。

    而鬱寧則是牽着鬱色的手,毫髮無傷的站在車前觀賞着他的狼狽。

    擡眼看看鬱寧和鬱色,再看一下自己,莫林真的快要氣死了。

    但他發現,他根本傷不到鬱寧。

    別說是打傷鬱寧了,他都近不了鬱寧的身。

    “你……你……”

    手捂着嘴,他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而手上則是滴答滴答的滴着嘴裏流出來的血,剛剛這一摔倒,他的嘴被石頭硌到了,牙齒好象也鬆動了一顆,這一刻疼死了。

    “有什麼話你還是留着跟警察說吧,不必說給我聽了。”鬱寧居高臨下的看着莫林,他是守法公民,否則,就憑這人對鬱色的所作所爲,他都可以弄死他了。

    “什麼警察?我不會那樣的地方。”一聽到‘警察’二字,莫林有些慌,他這樣劫持鬱色,的確是犯法的。

    他不是法盲。

    他只是想只要讓他得逞的要了鬱色的身子,女人只要失去了清白,後面就會乖乖的委身於他,乖乖的聽他的了,卻不曾想鬱寧來了。?

    卻不曾想,就在這時,響了警笛刺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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