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兩語,厲凌燁一出手,花就訂了。

    而且,不止訂了各種玫瑰,還訂了其它花。

    他訂的時候,白纖纖就在一邊推他,“夠了,夠了。”一口氣說了十幾種的花名,白纖纖聽傻了。

    支持厲曉維表白也不需要這麼多花吧。

    這麼多花空運過來,開個花店都綽綽有餘了。

    可哪怕白纖纖阻止了,厲凌燁還是又訂了幾束花。

    才放下手機,就遭到白纖纖的爆擊,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你定這麼多花幹什麼?”

    連續訂了一個月的不說,每天都是幾十束,感覺就象是花不用錢的似的。

    “這裏三幢別墅呢,每一幢都要放的,訂的都不知道夠不夠?”可厲凌燁居然還覺得少。

    白纖纖無語了,“你是嫌錢多?”

    “嗯,再不花都要發黴了,況且多訂點有備無患,說不定曉寧和曉克也能用上,要是不訂的話,剛好兩個人需要而沒有花,那才叫着呢。”

    “所以,你這是讓花等人嘍?”

    厲凌燁寵溺的一笑,“嗯,等你的兒媳婦。”

    白纖纖頓時笑了,“這還差不多。”

    一旁,厲曉寧厲曉維和厲曉克淡定的喫着喝着,已經無比的習慣了這樣時不時撒過來的狗糧。

    喫着喫着,白纖纖又放下了筷子,“等你訂的花也要十幾個小時後才能到呢,曉維,一會喫完了飯,趕緊去花店搬花,搬越多越好。”說着,又皺起了眉頭,“不行,還是我親自去訂吧,就你這樣的,一定沒經驗。”

    厲曉維就是想插話也插不上,他老媽這自說自話的能力超強的,他悶頭喫着,不說話。

    這很正常的吧。

    因爲什麼話都讓老媽大人自己說了。

    可厲凌燁卻不樂意了,“厲曉維,你媽跟你說話呢,連應都不應,這麼沒禮貌嗎?”

    “哦。”被迫營業的厲曉維只得應了一聲。

    他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感覺他要表個白,老媽大人比他還上心比他還認真。

    “啪”的一聲,厲凌燁一拍桌了,“你這什麼態度?”

    “知道啦。”再次被迫營業的厲曉維就覺得太難了,感覺說什麼都不對。

    明明老媽都沒什麼的,到了老爸這裏就啥啥啥都不對了。

    可饒是如此,厲凌燁還是瞪了厲曉維一眼。

    厲曉維特別的無語,感覺上彷彿他虐待了老媽一樣。

    這可是他親媽,他怎麼可能虐待親媽呢。

    厲凌燁這簡直了。

    好在,白纖纖推了厲凌燁一把,“你這臭脾氣,就不能改改嗎?曉維怎麼就不懂禮貌了?一定是和晚表白沒成功心情不好走神了。”

    表白沒成功心情不好的厲曉維暗地裏給母上大人豎了大拇指,還是母上大人善解人意。

    早飯午飯一起喫完,厲曉寧就出去了,繼續去找鬱色,厲曉克不放心,想着老媽把他和小哥哥安排住一起,一看厲曉寧要出去,他也跟了上去。

    就擔心小哥哥一個人出門有什麼閃失。

    小哥哥現在的變化已經很大了,以前從來都是一個人出去的,不許任何人跟着。

    但是現在他跟出去,厲曉寧沒有把他攆回來。

    他明白這是因爲厲曉寧上一次失蹤那麼久而家裏都不知道的緣故。

    厲曉寧也吸取了教訓,知道多一個人知道他的行蹤,就更安全些。

    至少他現失憶的話,他記不住了,厲曉克還有記憶,就能認出鬱色來了。

    如果上一次家裏人早聯繫上的話,真的會發現鬱色就是慕天琳的。

    可這世上沒有如果,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再也無可更改。

    該查的都查了,該問的也都問了。

    厲曉寧其實要出去也沒有什麼目的地。

    就是想隨便走走,萬一就發現什麼線索了呢。

    結果,車速緩下來的時候,他發現他居然是開到了恆遠。

    擡頭看車外的大廈,他遲疑了。

    因爲鬱色現在已經不在恆遠上班了。

    凌慕楚也離職了。

    他現在進去都不知道要找誰,那真的進去了會很尷尬。

    就在這時,一輛車緩緩停在了他的車旁,車窗搖下,露出了楚思婧一張臉,“厲先生,你是來查鬱色和凌慕楚的嗎?我帶你進去吧。”

    看到楚思婧,厲曉寧厭煩的皺了一下眉頭,可是聽到她說鬱色和凌慕楚,他不由自主的就點了點頭,真的查不到其它的線索了,那就進去碰碰運氣吧。

    推開車門,他下了車。

    楚思婧也下了車。

    小縣城裏的上市公司,待遇特別好。

    這樣的小縣城,地皮沒那麼緊張,專門在大廈前給恆遠開了一片地上停車場。

    兩輛車並排停在一起。

    楚思婧看了一眼車,是她的車緊挨着厲曉寧的車,可她就有一種兩個人也如同這車一樣是情侶似的,站在厲曉寧的身邊,殷勤的道:“走吧。”

    厲曉寧雖然不待見楚思婧,要是恆遠是楚思婧的地盤,所以他要進入楚思婧的恆遠,還真是不能與她撕破臉,也只能是忍着了。

    淡淡的隨着楚思婧進去了恆遠,明明之前已經來過了,什麼都查不到了,但是一進入這幢大廈,他彷彿就感覺到了鬱色的氣息似的。

    角角落落都藏着鬱色的味道。

    可她是什麼味道呢?

    他現在只有她小時候的記憶,長大後的記憶半點都無。

    所有的,都是監控裏看到的,還有就是聽人說起的。

    該死的記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恢復。

    隨着楚思婧到了頂樓的總裁辦門外,楚思婧剛想請厲曉寧去會客室,就聽他道:“我能去她以前的工位坐一會嗎?”

    “啊?她的位置已經有人坐了,要不我把後聘用的祕書換到別的位置上,等我呀。”

    “不……”厲曉寧一開始就下意識的想說‘不必了’,可真開了口,又想收回了,“好的,謝謝。”

    雖然被旁的人人爲破壞了,但是總算是鬱色坐過的工位,萬一那裏她的氣息濃厚,能喚醒他的記憶呢。

    他的記憶,真的是愁死人了。

    說沒有就沒有,記不起來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不說,想做點什麼都不行。

    記不起來,就不知道怎麼做。

    很煩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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