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車的車身,她似乎是想了想,然後才道:“鬱寧的車是黑色的,不是這個顏色的,那就不是鬱寧的。”

    凌慕楚剛鬆口氣,鬱色又來了,“鬱寧不是換了一款車,只是車身顏色跟以前不一樣了?”

    “鬱寧沒換車。”

    “沒換嗎?鬱寧超喜歡黑車的,那車的顏色鬱寧不會喜歡的,那就也不會買。”

    “嗯,不是鬱寧的車,可鬱寧的車開去哪裏了呢?”

    凌慕楚腦子轉了轉,只得道:“咱們正開的這輛就是了。”

    “是嗎?”鬱色又開始掃描車身,然後點了點頭,“鬱寧,你開慢點呀,咱們芙兒睡着了。”說着,還憐愛的用手拂了拂鬱芙額前的碎髮。

    被當成鬱寧的凌慕楚點了點頭,“好。”

    除了順着鬱色,他什麼也做不了。

    很想治好鬱色,可她現在的精神已經是越來越恍惚了。

    真沒辦法。

    雖然看起來是他帶着一個孩子媽來給孩子打預防針。

    但是他更覺得自己是帶了一個大孩子。

    現在的鬱色智商都開始退化了一般,做什麼都要象哄孩子那樣子哄的。

    護士拿出針,還沒打,鬱色就去搶鬱芙,“爲什麼要扎針,琛兒會疼哭的,琛兒可怕疼了,不能讓他疼,不能讓他哭。”

    鬱色這就是自己把自己深浸在只有她一個人的世界裏,在她一個人的世界裏,鬱寧是活着的,鬱琛也是活着的。

    而且全都在她身邊。

    “不打針纔會疼哭的,要打。”凌慕楚勸鬱色,這就是帶鬱色來的後果,有時候是真的很麻煩。

    “不打針爲什麼也會哭?不打針不是不疼嗎?”

    “不打針會生病,生病了就疼,疼了就會哭。”這是連鎖反應。

    “那快打,琛兒不能生病不能疼,就不會哭了。”鬱色喃喃自語着。

    又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有鬱寧有鬱琛的世界了。

    就這樣連哄帶騙的給鬱芙打完了預防針。

    上了車,凌慕楚想想,還是道:“我們去超市吧,給鬱琛買衣服,還要買紙尿褲。”

    一聽說是要給鬱琛買東西,鬱色立刻點頭,“走呀,快去。”

    然後三口人就去了超市。

    別人家三口人去超市,肯定是身爲女人的一直在買買買。

    只有他們這三口人去超市,全程都是凌慕楚一個人在買買買的挑了又挑。

    買了很多。

    沒辦法,紙尿褲用的太費了。

    還有紙巾溼巾,全都要買要囤。

    凌慕楚覺得自己這陣子買的東西,比自己前半生買的都多。

    但是沒辦法,爲了讓鬱色清醒過來,他必須要時常帶她出來逛逛,讓外面的人間煙火氣,來喚醒她。

    挑完了日常用度,凌慕楚指着炸雞道:“小色,要不要炸雞?”

    他記得鬱色沒生之前就吵着要喫炸雞,可他就覺得那東西是垃圾食品,堅決不讓懷孕的她喫。

    但是現在想讓鬱色喫,又得要哄着了。

    果然,他才說完,鬱色就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我纔不要喫,你不是說那是垃圾食物了?”

    凌慕楚直接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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