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楚坐到鬱色對面的沙發上,“應該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這個物件是鬱芙的手筆,是她送給小胖和小離的,然後小胖和小離爲了她安裝在你臥室的,所以鬱芙剛剛纔發現。”

    鬱色“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惱火的道:“她給小胖和小離弄這種做什麼?怪不得成天的在房間裏搗鼓東西,原來是搗鼓這個,這麼小就做這種,要是哪天被人發現了,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小小年紀有偷窺癖呢,這可不行,我要去教育教育她。”

    凌慕楚伸手按住鬱色的肩,“你先別發火,這事要慢慢來,孩子並不知道這種東西放在男人女人的房間裏意味着什麼,也不知道能看到什麼吧,所以你還是不要把孩子想的那麼壞。”

    “都知道往臥室裏放這種了,還知道往我們的杯子裏下東西,這還不夠壞嗎?”

    “說不定是小胖和小離教她的,她應該不懂,別看丫頭智商足夠高,但是對這種不一定懂。”說到這裏,凌慕楚低下了頭,耳根已經紅了。

    鬱色也早就垂下了頭,凌慕楚只說了一句,她就不敢看凌慕楚了。

    這種成人間的事情,她是懂的。

    要是不懂,也生不出來鬱芙了。

    至於凌慕楚,她真不知道。

    但是從她這幾天與凌慕楚相處來看,凌慕楚是真的沒有女人,至少這幾年沒有,至於她沒去恆遠之前他有沒有女人,她就不得而知了。

    真不知道。

    但是吧,她雖然懂得人事,卻也只有少的可能的幾次經驗。

    所以,也不是很懂。

    但她知道下在杯子裏的東西的後果。

    當初鬱寧與她,就是因爲那種東西。

    所以現在小孩子爲了她能和凌慕楚在一起,也用了這個東西,她就有些着惱了。

    要不是凌慕楚勸着,她早就把鬱芙狠揍一頓了。

    房間裏一時間安靜了下,鬱色不敢看凌慕楚,凌慕楚也不敢看鬱色。

    可是越靜,越讓人不自在。

    許久,凌慕楚緩緩擡頭,一眼看到眼神迷離的鬱色紅着臉低頭坐在那裏,他心一跳,下意識的擡手,輕輕挑起鬱色的下頜,喉結輕涌,啞聲道:“小色,你總不能一直一個人一輩子吧?”

    幾年了,他總覺得時間會改變一個人,至少把一個人的心思淡去些許。

    至少讓鬱色不再那麼的想鬱寧。

    而他一直存在於她的世界裏,她早晚能看到他的存在。

    他是不是就還有機會。

    他不在意她曾經有鬱寧,也不在意她爲鬱寧生了兩個孩子。

    他只要她。

    什麼樣的她都要。

    喜歡是不講道理的。

    清純的未婚的小姑娘,他就是不喜歡,就是喜歡鬱色。

    她是小女生的時候,她現在女人味十足的時候,他都喜歡。

    被迫擡起眼瞼的鬱色心口一跳,下意識的咬了咬脣,再擰了擰眉心,“我……我從來不是一個人,我有芙兒,也還……還有你。”

    這話說完,連她自己都知道是自己在騙自己。

    可是她也只能這樣說。

    就算是親情代替不了愛情,但是誰也無法超越鬱寧在她心裏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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