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三十九章 取一杯天上的水
    左小稻怕妹夫害臊,主要是自己也尷尬。

    妹夫臉紅沒紅不知道,反正感覺自己臉是熱啦。

    她急忙挎緊包袱去追二妹妹和閨女,也沒好意思和楊滿山打聲招呼。

    就當作沒看着那一幕。

    朱興德接過楊滿山遞來的水囊,對小稻背影喊道:“慢些走,你雙身子。”

    提醒完媳婦,朱興德絮絮叨叨的又囑咐兩句,也不管人家小稻能不能聽見,他喊他的。

    隨着小稻漸行漸遠的身影,柴火垛這偏僻角落只剩下倆連襟。

    都是男人。

    倆人也沒說話。

    一切盡在不言中。

    朱興德一邊喝水,一邊眼神裏帶着壞笑上下瞟楊滿山,給滿山瞟的更加束手束腳,彎腰假裝整理水桶。

    朱興德心想:

    他剛纔沒看見正臉那陣,還尋思呢,這又是誰家小老妹兒啊,和男人不鑽高粱地苞米地,改成柴火垛啦。

    真是沒有經驗,這裏並不安全,村裏人會來抱柴火的。

    而且遠處看,那身段,姑娘家個頭挺高。

    恍惚還能瞧出長的挺帶勁。大眼睛、雙眼皮,沒露出剩下大半張臉也能猜到是個大美人。

    和他媳婦美貌應是不相上下。

    遊寒村還有這樣的人物嗎?左家姑娘可是全出嫁啦。

    結果擡頭一看,是他小姨子,滿山兩口子。

    滿山是個啥樣的人呢?

    在朱興德看來,特別能裝相,看起來忠厚老實非常正經,他二小姨子平日裏也是位爽利人。

    這種性子的小兩口,能幹出趁挑水的功夫,連家都來不及回啦,站這裏就忍不住親嘴,這冷不丁見着,給他驚的差些將閨女扔了,多虧甜水機靈,沒摔到腦門。

    “噗……咳咳咳。”朱興德喝水喝嗆着了。

    楊滿山嘆口氣,放下水筲,扭頭看向大姐夫。

    他不用問也知曉,姐夫心裏定是沒琢磨啥好事,纔會憋不住笑喝水嗆着。

    朱興德發現妹夫在瞪眼瞅他:“咳,滿山,還別說,你這水真挺甜。”

    “甜就多喝些。”

    要是能提前知道姐夫會打擾好事,還帶笑話人的,就用那水再洗洗腳,給姐夫喝味兒更重的洗腳水。

    完了,往後小豆再不會和他鑽柴火垛。

    ……

    連襟倆共同推車來到地頭。

    有人招呼左老漢:“之前我說啥來着,你看,你大姑爺來啦!”

    左老漢擡頭望望要下山的夕陽,今兒是啥日子呀:“德子,你怎也來啦?”

    朱興德扯脖子回話,那動靜大到附近的人全能聽見:“爹,妹夫們都來了,我能不來嗎?我是當老大的。”

    左老漢被哄的眉開眼笑,站在苞米地壟溝裏連連點頭,小聲嘀咕:就是來的晚了點兒。都要給你小妹夫累趴稀啦,正要回去喫飯嘞。

    在大地幹活的村民,平日裏都是這個時辰回家,結束一天的辛苦勞作。

    一大幫人,一腳稀泥,一起向村裏走。

    以往左老漢不願意湊熱鬧和人嘮嗑。

    嘮啥呀?嘮娶兒媳婦啊,他哪有。

    今兒,他特意忍着肚餓帶着仨女婿,慢悠悠走在村民中間,與人家嘮莊稼地裏的事兒。

    沒一會兒,迎面走來兩撥人。

    一夥是遊寒村裏正,拉着進城的婆子們終於回來啦。

    另一夥是靠腿着走路的年輕人,一看也是才從鎮上回來。

    這羣年輕人領頭的叫二嘎子,離挺遠就喊人:“德哥。”

    這一嗓門叫完,二嘎子身後十多位十四五歲的小子,甭管認不認識朱興德,也跟着喊道,“德哥!”

    從大地裏歸來的村民們被震了一下:“……”

    朱興德隨意點下頭:“幹啥去啦?啥時辰了,才野回來。”

    年輕小夥子們心裏得意,忍不住顯擺道:“幫人點兒小忙,順便去鎮上酒樓喫點兒飯。”

    村民們:“……”

    混子終究是混子,你瞧瞧全是各村有名的不肖子孫。

    你再聽聽那話,鎮上酒樓。

    那是正經過日子人家孩子能去的嗎?

    那一頓飯錢,能買不少油鹽醬醋。有那銀錢,買點兒米麪回家自己做多節省。

    朱興德卻顧不上搭理這羣小子,因爲他瞧見了外婆。

    外婆正從騾車費勁下來。一看就知,盤腿坐太久,老太太腿麻了。

    “外婆?”朱興德邊叫秀花,問這是進城啦?邊扔下扁擔帶小跑趕過去要攙扶。

    楊滿山和羅峻熙就不成,明顯比大德子慢一步。

    朱興德不僅比劃着扶了下秀花,而且還對二嘎子他們命令道:“叫外婆。”

    “外婆!”

    齊刷刷的聲音,將遊寒村裏正嚇一跳,他拽着騾子扭頭看向秀花。

    只看秀花外婆一改之前趕路打蔫的狀態,正在對一幫半大小子們揮手示意:“噯,孫兒們!”

    ……

    左家人率先離開,留給村民不少話題。

    有說左老漢今日臉上笑出褶子,那腰板直啦。

    有的說,女婿再好,羊肉也貼不到狗肉身上。

    還有的婦人湊一起在討論秀花外婆:“你瞅她穿的,妖道的。一把年紀,我咋瞧着比她閨女穿的還新鮮。”

    “那能不好嗎?沒聽過那句話,窮光棍、富寡、婦嘛。”

    “你的意思是,難不成她帶傍身錢來撲奔閨女的?不能吧。真有傍身錢,能被那面趕回來?”

    “那誰知道了,反正穿的像有倆銀錢的樣。”

    接話的婦人有句心裏話沒敢說,怕白玉蘭回頭知曉撕了她。

    那句實話是,如若沒有傍身錢還穿的衣裳七成新,挺大歲數了,還穿那麼好乾啥,那就是養漢娘們沒正行。

    別人愛講究就讓他們講究,一點兒沒影響到左家人。

    因爲注意力都在甜水那句話上:“二姨,你親錯了,你要像親二姨夫那樣嘴對嘴親我。”說完,甜水還用期待的眼神,舔了舔自個的小薄嘴脣。

    小豆立馬甩開外甥女,對小稻發脾氣:“大姐,管管你閨女”,再次臉通紅跑走,跑後院去了。

    小豆心想:她這一天,爲點兒神仙水容易嘛。

    往孃家缸裏添水,往澆地的水桶裏摻神仙水,還逮誰見誰問:“渴不,喝點水。”

    屋門口,白玉蘭和左小麥,一個端着一盆燉倭瓜、一個端着一盆雜糧餅,娘倆和站在大門口的秀花、左撇子、幾位姑爺子傻眼對視。

    啥時候親的嘴?

    半響,左撇子咳嗽一聲:“喫飯。”

    卻不想,今日的大刺激在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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