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七十一章 啊哈給我一杯忘情水(三四合一,爲蝶豆花打賞+2)
    里正叔再次板臉強調:“別搬了,我不要。”

    這話題就給岔開啦。

    要不然羅婆子就要和附近人講到,小麥一頓喫三個白麪饅頭上。

    在村婦眼中,在缺糧的時候,做婆婆的能讓兒媳喫飽飽的,還是白麪的,那是很了不得的事兒。

    相當於是好婆婆的標準,是那種媒婆都會幫你四處顯擺的美名。

    羅婆婆正要躍躍欲試,仨饅頭可是真真的,她相信自己能說的更情真意切。

    白玉蘭卻藉着又說回車板子的話題,急忙岔開道:“五叔,孩子們已經卸下來啦,是個心意。”

    里正叔裝作不經意瞟眼秀花:“你說這些孩子,唉,攔都攔不住。我要你們家這個幹啥,我家有的是。”他家條件正經不錯。

    秀花與納鞋底的老太太說話,眼皮都沒擡一下。

    那位納鞋底的老太太正在問秀花:“你家進院那野豬,最後賣多少銀錢。”

    秀花說:“具體賣多少,我還真沒細問,孩子們賣完回頭就交給他們岳父了。”

    那位老太太替左家心疼道:

    “估麼賣不上三四兩吧。”用牙咬斷線,繼續道:“鎮上收野豬肉的肉販子壓價壓可狠,那骨頭還都給俺們熬湯喝啦,去掉骨頭沒多少肉。你們家人是真實在。”

    里正叔又看眼秀花那面,發現那面嘮的很熱乎,這些老孃們可真能閒聊。

    這纔不得不大聲道:“那行吧,那我走了。”

    指揮壯勞力,該巡邏的巡邏,眼瞅要收糧,別讓野豬禍害莊稼地。

    又招呼門口的閒人:“都回去睡,明日還得下地,你們不散,撇子他們沒法拾掇。”

    ……

    趁着朱興德和楊滿山去里正爺爺家換車板子的空檔,羅婆子在外面演講完,一口水沒喝,又拽着羅峻熙進了左家倉房接着話聊:

    “我與你丈母孃說啦,你和小麥這麼分開睡不是個事兒。你岳母也提了,今晚就倒出小屋給你們倆。”

    羅母還沒說完,羅峻熙就皺眉,“這是在我岳母家。”

    心想,在自己家都不讓一個屋子睡,來了這裏才着急。

    羅母嚇的急忙看倉房門,怕左家人聽見,拍她兒子胳膊一下:

    “小點兒聲,你想急死我呀。這節骨眼兒,要是讓左家人知曉沒圓房,你是想讓他們換女婿是咋。”

    羅峻熙沒吱聲,將頭扭向一邊。

    羅母只能苦口婆心,想了想,打商量道:

    “聽娘話,快些圓房。

    以前是娘想茬了還不行嗎?啊?兒子。

    你看娘也真心待小麥啦。

    我今晚當那些人面前說的話,你也聽見了,甭管真假,就說明我沒旁的心思啦,我把自己路都堵死啦。”

    羅母嘴角邊說的起白沫子:

    “而且,你別害臊,有啥可害臊的,你是個小夥子怕啥。

    那過去沒條件的,祖宗三代在一鋪大炕睡覺,那孩子不也都出來啦,沒看耽誤哪個,那都一串串生。

    在你岳母家,照樣。

    以防你不會,我有給你拿了個小冊子,藏你書箱裏啦……”

    娘倆當即尷尬一下,這小磕莫名其妙嘮稀碎。

    就在這時,羅峻熙在倉房聽見他大姐夫說話聲,知曉大姐夫這是回來了,要趕往杏林村,還想着讓大姐夫將娘送回家,也就沒再與羅母繼續犟嘴。

    “嗯。”羅峻熙含糊地應了一聲。

    但心裏卻不以爲然。

    娘怎麼想的,他知曉。

    不就是怕他被野豬拱死,想快些留個後。

    懶得感慨親孃那人很現實,很會到什麼時候說什麼話。

    只說,眼下是他不想圓房啦。

    甚至現在回想,沒圓房挺好。誰知曉野豬過後又會是什麼。

    野豬,兩位姐夫幫他,能勉強應對,接下來要是虎豹豺狼呢,到那時,他要是有個好歹,沒圓房也算對小麥好。

    羅峻熙這份重心思,羅婆子一點兒也沒看出來,聽到兒子應啦,喜滋滋地爬上車,和白玉蘭他們揮手:

    “親家母,缺啥少啥,別客氣。這回有車啦,便宜得狠,讓你大女婿夜裏回去的時候跑家捎個信兒,我就能過來。”

    羅母不止離開時臉上帶着笑模樣,一路上搭乘大德子的車,也和大德子很有話聊。

    倆人先說下,今日的不容易。

    朱興德沒邀功,主要是講羅峻熙的不易:

    “不主動去招惹豬吧,豬就會下山來家,或是在路上堵小妹夫,那更被動,連個陷阱都沒有。

    上回就好些人傷着,不是說得鬧一個足月呢嘛?

    嬸子,你是不知,小妹夫每次跑完,那小腿肚子轉筋,一碰,和石頭似的那麼硬。我今日一摸,他後脖領子都溼透了。”

    羅母側過臉抹下眼淚,忍下對兒子的心疼。

    總不能讓兒子的大姐夫還要哄她,那些心疼忍到家再琢磨吧,急忙說感謝話:

    “他自己招的,這就是命,受再多也是他命裏該着。但卻讓大侄子你,還有你那二妹夫受累。你說你倆,就因爲有這麼個妹夫,真的,嬸子謝謝你們啦,早就想當面說,都不知曉該咋感謝。”

    朱興德揮下鞭子,“自家人,嬸子,你太客氣啦。看小妹夫那樣,我和他二姐夫只有心疼,連襟也是兄弟嘛。”

    “這話對,太對啦。”

    車上的氣氛那叫一個好。

    都是大白話,又很有心的都想往熱乎熟絡聊,話題一轉再轉,全是掏心窩子的話,沒一會兒就說到車的價錢。

    “不是二十一兩,攏共花,好像差一點兒點兒二十兩。他們村那裏正,就我和小妹夫叫五爺爺那位,據說他家花二十一兩。那咱還能在村裏人面前說實話嘛。他那騾子比咱這面相老,結果還比咱花的多,人家聽到會不舒坦。”

    羅婆子立馬拍腿道:

    “可不,咱比人家花的少,容易被人眼氣。那錢花多的,聽着心裏多不舒服。

    再說,這裏萬一有貓膩呢。

    像是那位里正的哪個兒子出去買的騾子,從中私留點兒,然後回頭報賬二十一兩,要不然他家傻呀,比咱騾子老,還多花出一兩多銀錢。咱要是說實話,給人家這事兒捅露了吶。

    還有可能,他們家吹牛呢。”

    羅婆子太瞭解這種心理,花四兩半的事,對外說花六兩,這不是能顯得家裏有錢嘛,殷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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