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九十四章 井井有條(兩章合一)
    小麥早就可憐兮兮地睡着了。

    羅峻熙外表看起來瘦弱,其實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他正用最近練出不少肌肉的胳膊摟着小麥,靠在牆上低頭看懷裏的姑娘。

    趁小麥睡着,悄悄地親吻小麥的額頭,親吻小麥臉上的淚痕,還時不時擺弄小麥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指。

    兩隻手慢慢地合在一起。

    羅峻熙蜷起手指,修長的手指穿過小麥肉肉的小手,穿過指縫,十指相扣,放在嘴邊又愛憐般親了親這十指相扣的手。

    心想:原來這就是妻,原來有妻子是這個滋味兒。

    他一直以爲,自己以前挺把小麥放在心上的。

    剛纔那一刻才知道,以前和現在相比,那絕對是不一樣的滋味兒。

    當兩個人合在一起,一切就變了,簡直是兩種感受。

    羅峻熙先將小麥的手慢慢放回被子裏,這才躡手躡腳下地。

    他上半身光着,下面匆匆套件裏褲。

    羅峻熙一手舉着油燈,一手輕輕掀開被子,放輕動作將小麥身上的單子抽出來。

    這布單子,說是布單,其實是他的新衣。

    今日他娘特意給帶來的,說是想讓他這兩日穿着新衣裳,抽空去趟縣裏感謝先生。

    剛纔匆忙間,他怕會髒掉褥子,回頭還得拆洗褥子太麻煩,就將這新衣墊在小麥身下。

    眼下,他很感謝自己能想到這一點。

    羅峻熙展開那件皺巴巴的衣服,將它鋪平鋪好,用手摸着那上面的血跡。

    沒有花燭,沒有合巹酒,什麼都沒有,就睡半截睡不着,一把拽過小麥就來。

    羅峻熙又擡頭看看岳父家的這間小屋,屋裏也沒粉刷。

    黑乎乎的一間屋、一鋪炕,一張四方小桌一個凳,炕邊一個小破窗,就是他和小麥圓房的地方。

    怎麼想怎麼都覺得挺虧欠的。

    羅峻熙翻找出剪刀,伴着小麥均勻的沉睡聲,動手將那一塊帶血跡的布料剪了下來。

    光着膀子的小夥子,盤腿坐在炕上,一手剪刀一手新衣裳,他低頭認真地剪着,剪的極爲規整,猶如富貴人家纔會用到的元帕。

    然後將這塊布,疊起來放進書箱,壓在最下面。

    又轉身開門出去,躡手躡腳地端來一盆水,小心翼翼地用帕子給小麥擦洗。

    忙完這一番,才重新躺下。

    羅峻熙嫌棄自己那套被褥礙事,朝旁邊踢踢,掀開小麥的被子鑽了進去。

    他想,往後只要在家就一個被窩。

    再不用自己睡覺。

    他終於有能摟的東西了。

    他是獨子,以前連個同鋪炕上睡覺的兄弟都沒有。

    往後卻不一樣。

    有了小麥,外面哪怕颳着冒煙大雪,冬天也一定很暖和。小麥的身子還肉呼呼的,能揉一揉、捏一捏、想怎麼揉搓就怎麼揉搓。

    小麥被羅峻熙打擾的半醒不醒,只感覺渾身像散架子一般,嘴裏發出“嘶”的一聲。

    羅峻熙急忙哄道:“沒事沒事。”頓了下,又用極小的聲音喚道:“卿卿?心肝兒?心尖兒?”

    說完,即便沒人能聽見,沒人能看見,羅峻熙也被自己逗笑了。

    他無法想象自己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靦腆地笑的露出酒窩,笑彎了眼睛。

    後來,羅峻熙歡喜到,也不管會不會吵醒小麥,已經不再輕輕地、悄悄地挨着小麥,而是重新一把緊緊摟住懷裏的姑娘,將下巴放在小麥的頭頂。

    下面的大腿還壓着小麥的兩條小腿,緊緊困住。

    一個十八實歲,一個十六虛歲,年輕的小兩口於今晚終於圓房。

    ……

    三對兒年輕人是這種情況。

    歲數大的也有需求啊。

    歲數大的。

    別看羅峻熙和小麥鬧得有點兒過火。

    但是由於他們所在的屋子和大屋隔着竈房,還是在最裏面,真就沒影響到大屋的休息。

    連隔着過道,小豆和楊滿山那屋也沒聽到什麼動靜。

    之所以沒聽到,倒不是說左家房屋有多隔音。

    是因爲滿山兩口子本就野到很晚纔回來,都快接近午夜了,連着幹了兩回。

    那真是不管田野裏的風怎麼吹,他們也要讓隱藏已久的渴望隨風飛。

    連水都是用滿山給現變出的水,差些在人家高粱地裏搓個澡。順便還給人澆澆地,就當補償壓壞的莊稼吧。

    可想而知,連續兩次,小豆回家時累的眼皮子睜不開,回去倒頭就睡。

    年輕人再覺大,小兩口連抱在一起都沒抱,一個側身躺在炕頭、一個躺在炕中間,分開扯個被單就睡。

    所以,左老漢並不是被打擾醒的,他是自然醒。

    最近被二女婿那神仙水補的,再加上今晚喝那酒,他就納悶,也不知咋一回事兒,感覺火燒火燎的。

    其實那事兒,一把歲數了,他已經歇好幾年啦,兩三年也沒幾回。

    也就沒太管下面,尋思願意咋滴就咋滴吧,不用搭理,他起身下炕喝口水。

    想着,憑他那點兒快喪失的能耐,估麼喝完水自然就消停,不會再鬧事兒。

    卻沒想到,今晚格外不一樣。

    當他重新躺回炕上,感覺更邪乎了,比不喝水前還邪乎。

    左老漢先咳嗽了一聲,白玉蘭連翻身都沒翻身。

    這可咋辦。

    他就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想拽媳婦的手搭上,結果給白玉蘭吵的半睡半醒道,“咋的啦,孩子們起來啦?艾瑪,我是不是起來晚了,要做飯啦。”

    “不是孩子們,不晚,還早着。那什麼,她娘,你看我這是咋的啦。”左老漢用氣息咬白玉蘭耳朵說道。

    “你咋啦?”白玉蘭打個哈欠。

    這才轉回身,藉着外面稍稍矇矇亮的天看向老頭子。

    結果這一看,啥時候鑽進她被窩裏的呢。

    等反應過來,這給白玉蘭氣的,連掐帶擰,也用氣息罵道:“你個老不正經的東西,雞還沒叫呢,你不老實睡覺。”

    左撇子求饒:“別掐,我這不是喝酒啦。喝涼水,它都不消火。”

    “你喝點兒貓尿就鬧事兒,我這累的,你是一點兒也不心疼我呀,嚇的我以爲耽誤孩子們獵豬了呢。”

    沒一會兒,老兩口不知又咬了什麼私房話。

    秀花在隔板那面的炕上,迷迷糊糊就聽到女兒女婿對話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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