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一百零五章 無規矩不成方圓(二更)
    ,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朱興德一到,也沒揹着人。

    就當着大傢伙面前笑道:

    “你說這事兒整的,一不小心就幹掉了幾個大傢伙。讓大夥都沒了用武之地,這幾頭野豬到頭來,全被我家包了。”

    聽見這話的村裏人:你們那是一不小心幹掉的嗎?

    最氣人的是,朱興德還和里正五叔以及村裏幾位大姓的領頭人謙虛道:“修煉還不夠到家,正經耽誤不少功夫。弄的大夥今兒想收糧的也都沒收上吧?”全忙着看熱鬧。

    “我岳父剛纔躺在家裏炕頭上還說呢,因爲這幾頭野豬讓大家跟着操心。”

    連里正五叔聽了這話都側目:你們還想怎麼修煉。

    不知道的,以爲要爲殺人做準備。你們已經夠能耐的。

    不過,這朱興德確實會說話。

    他不信他那侄兒左撇子笨嘴拙舌的,能說出讓大夥跟着操心的客氣話。

    朱興德又當着村裏人面前大方擺手,讓推車趕來的六子和柱子,朝車上裝肉。

    反正他是一點兒沒客氣。

    擺出的架勢,這些豬肉是有主的。

    在朱興德看來,那怎的?豬是他家獵的,就要歸他家。這是一種態度問題。

    左家往後無論大事小情,必須要對外面展現出一種態度,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別給他整那些稀裏糊塗、和稀泥的事。以免往後還都當他岳父岳母是好說話的性子,這個來佔點兒便宜,那個佔不到便宜還要講究幾句,那不行。

    不過,在村裏住,也確實要有村裏的規矩。

    擡頭不見低頭見,恨不得你家裏有啥都知道,咱想消停的過日子少些是非口舌,方方面面也要多少顧及一些。

    這不嘛,朱興德讓柱子當村里人面前明晃晃推走一車豬肉,又讓六子和滿山也推走、扛走豬肉,他就觀察大夥的表情。

    當看到大夥從最開始的想佔便宜,想說村裏人也幫過忙,豬進的是村糧、不是你左家院裏,又猶豫着不好意思。

    到柱子和六子真就動手將豬肉推走,村裏好些人臉上露出肉痛的表情,以及被他乾脆的態度,或許也摻雜被他家今日殺豬的氣勢嚇到了,總之,等等原因吧,愣是讓那些村裏有名的愛佔便宜的人慢慢地都在心裏放棄時,認命了這些豬肉都是歸他家獨一份時,朱興德這才微笑着又開口說話。

    他依舊是對里正五爺爺還有村裏那幾位大姓領頭人說的,

    “我返回前,我爹那都獵豬累的躺炕上倒氣了,那還直囑咐我呢。說豬是我家獵的不假,剛纔有多危險,大夥也親眼見到了,那真是在拿命拼,挺不容易,你瞅我們幾個身上全掛彩了。”

    事實上,沒掛彩,豬血。

    朱興德隨口扯得謊,反正也沒人過來聞是豬血還是人血,獵豬那慌亂勁兒,大夥惜命離得挺遠,也看不清到底是咋回事兒。

    朱興德繼續哈哈道:

    “但是甭管多難,四頭野豬總歸是獵到啦,結果是好的不是?哈哈哈,俺家看來今兒能賣些銀錢,這就算是我家的大喜事。

    我爹說,咋能不讓大夥跟着慶祝慶祝。

    這個,不過大夥都是過日子人,應會理解,咱這些好肉指定是要賣銀錢的,俺們家也一口肉不留。

    但像豬下水啥的就不賣啦,到時四頭野豬的豬下水都送到五爺爺這裏來,五爺爺給分一分吧,雖然不多,我們家的心意,哪怕一家就得一個碗底兒,就當給大夥添個菜。”

    里正五叔心裏滿意、面上皺眉道:“這不好吧?豬是你家獵的,大夥好意思要嗎?你爹多餘給他們,又不是大夥獵殺的。”

    朱興德急忙再次擡出左撇子:“五爺爺,這可是我爹千叮嚀萬囑咐的。用他的話,讓大夥都跟着樂樂,粘粘喜氣。”

    這回沒等里正五叔再說話,村裏另一大姓梁老頭,率先招呼他家的後生們道:

    “傻瞅啥呢,一個個跟二愣子似的眼裏沒活,快去幫你幾位姐夫扛扛豬肉,幫着殺殺豬褪褪毛去!”

    這一嗓門吼出來,其他幾個大姓的老爺子也全都跟着催促,讓幫忙。

    他們幾位心理倒是平衡。

    說不眼熱左撇子家莫名其妙進賬至少十幾兩真金白銀,那是扯犢子。

    可他們幾位心裏也清楚,這錢當時也擺在過他們面前,只是他們沒有一家,有那魄力讓村裏人別幫忙就自家獵的本事。

    所以他們幾位就想着:這樣的結果也是好的,最起碼咱村裏沒有田地被野豬禍害比啥不強。

    而村裏其他人聽到朱興德要給豬下水,一個個全露出意外之喜。

    能不意外嗎?之前都沒戲了,眼瞅着那豬被一車車拉走,說的話又那麼絕,以爲啥也撈不着呢,沒想到臨到頭還能沾吧點兒。

    從失去再到復得,村裏人的心理明顯容易滿足。

    朱興德望着熱熱鬧鬧要幫他家忙的村裏們,心想:

    雖然咱家要白給一些豬下水,甚至會搭點豬頭肉。像里正五爺爺家,咱哪好意思只給豬下水,還有以往多年欠過人情的人家,咱都要藉着這機會送點兒豬頭肉,可想而知會白給出點兒,會少賺錢,但是,算了,他也心理平衡了。

    咱就尋思,多虧沒給莊稼地禍害嘍,要不然咱心裏會愧疚。畢竟那四頭野豬可是他小妹夫招來的。

    噓,咱自家人知曉自家事兒就得了。

    總之,皆大歡喜就行,咱家還能少拉嫉恨、

    場面一下子就變得熱鬧起來,七手八腳幫忙扛野豬的,還有要回去取順手刀幫着殺豬送到鎮上賣的,可比獵豬那陣熱情。

    氣氛一活躍,大娘嬸子們好信兒的毛病也隨之而來。

    畢竟沒了那麼深的嫉妒情緒,甚至還有點兒莫名的想討好。

    剛剛左撇子家那團結一致的氣勢,比大姓家裏幾十口壯勞力的看起來還勢足、心齊,大夥又沒瞎。村裏最尊重的就是抱團的人家,主要倒不是尊重,是惹不起呀。

    就主動拉着秀花她們幾人說話。

    像是左撇子家西院鄰居李婆子就在問左小麥,打聽道:“你說你這丫頭,你咋能敢騎在野豬身上,還動刀子?你哪來那麼大膽子,嘖嘖。”

    說完,上下瞅左小麥,總感覺這孩子騎豬那陣和眼下很不一樣。

    左小麥沒回答,眼睛卻直勾勾看向李婆子的身後。

    然後,只看她忽然拔出短匕首,嗖的一下從李婆子旁邊扔出了刀。

    準頭不夠,遠處偷偷藏着看熱鬧的蛇,只被扎中一點兒就跑了。

    小麥遺憾地看眼自己的手,剛纔訓豬的時候也可恨自己沒本事,那豬纔敢反抗。

    看完手,纔看向李婆子問道:“李奶奶,您問我什麼來着?”

    李婆婆慢慢的堆在了地上,手腳發軟,嘴哆嗦着說:“我、我啥也沒問。”

    當小麥被秀花護着離開,咱得趕緊回家嘮嘮到底是咋回事,李婆子還在原地被嚇的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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