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罵你你都不知道我的文字功底多深厚
    朱興德看眼窗外:“我說啥?咱們兩房分家了。要不是爲爺,我都不在這裏坐着。”

    “四弟……”朱老三不可置信地望向朱興德。

    非要說那麼傷人的話嗎,明明幫家裏莊稼都收了,整個人累瘦一圈兒。

    朱老二也擡眼道:“四弟……唉。”

    四弟心裏還憋着氣。

    老大朱興昌面上露出懇求。

    頭上的傷布極爲明顯,坐在炕沿邊,低頭搓着兩手道:

    “德子,你最是嘴硬心軟,大哥知道你。你就說兩句吧,我心裏沒有章程,這麼大的事兒,家裏就你腦子活,這是咱一家人的事兒。何必又提那分家的話,分家就再不是兄弟了?”

    朱家伯母也跟着又要張嘴“叫爹”,朱興德做個快打住的手勢。

    他感覺到爺在使勁使勁攥他手。

    果然,嘴硬心軟。

    朱興德只看一眼老爺子,舔下脣就打算開口了。

    非讓他講兩句是吧?

    那就別怪他說話難聽。

    正好他聽得一肚子火氣。

    “蘭草要是我二房這頭的,要是我爹孃給我留下的親妹子,我就不讓她過了。

    呵,我纔不會考慮,我妹子回孃家,我媳婦樂不樂意。

    當然了,能成爲我媳婦的人,一定會支持我對妹子好的,她知道我心裏盼啥。而不是捅咕我,要先算計自己小家得失。

    你們是在算計蘭草回孃家喫啥喝啥,再嫁多出花用嗎?

    呵,她要是我親妹子,那還用問,自然是我這個哥哥喫乾的,她就喝不了稀。他嫂子戴花,我都買得起一朵了,我就不差我妹子那朵,絕不會讓她眼巴巴地瞅着她嫂子。

    我要是贊同她和離回孃家,我這房頭,更不會有人給她臉色看。

    我妹子往後要是遇到合適的,她願意二嫁我就看看那人咋樣。

    那人會不會拿她嫁過人說事兒再欺負她,人真好,我妹子要是想再邁出那步,我就給她出嫁妝。這是我做親哥哥必須給辦的。

    她要是不想二嫁了,人老了,也沒有大嫂說的那麼邪乎。

    我想,我對我家甜水,包括我往後的兒子,我會囑咐孩子們對你姑好一些的。真不放心,我就再給蘭草準備過河錢再死。

    這樣我到地底下,見到爹孃能好意思,不枉給人當回哥哥,我敢對死去的爹孃說上一句,我妹子我安排妥妥的。

    我就不明白了,眼下你們親妹妹、那是親的,都要讓人欺負想死了,你們居然還能拿她幾十年後不二嫁無子說事兒。

    這可真是,上下嘴皮子一沾,咋說咋有理,考慮得還挺遠。

    可即使大嫂那話非常有理又如何?

    蘭草要是我親妹子,我妹子只要決定不過了,她都鬧自殺了,那將來的難處就不算事兒,我當哥哥的就支持。

    這就是哥哥,誰讓她是我妹子。”

    朱興德才開口,就跟機關槍似的突突一幫人,把顧慮媳婦想法的三弟罵了,將大哥心裏那些小九九掀開說了,讓朱家大房三兄弟臉上一臊,無一倖免。

    蘭草又差些哭暈過去,嘴裏不停地喃喃:“四哥……”

    她要是四哥的親妹子該多好。

    朱興德看眼蘭草,又掃眼大房三兄弟繼續道:

    “都是男人,心裏明白吧?

    一旦懷疑的種子埋下會什麼樣。

    那周福安是那種能擔事兒的嗎?

    蘭草回去接着過,那周家老太太什麼樣,周家幾個嫂子平日裏又會說出些什麼閒話,這樣的情況還要給送回去?

    剛纔三哥說,咱家人被孫家人打了,出去會被人戳脊梁骨說朱家人窩囊。

    我倒是想問問,你們妹子孩子流掉,被板子擡回來,被逼的自殺要上吊,村裏人也知道。

    就這樣的,還繼續過,你們就不怕被戳脊梁骨啦?那是響噹噹漢子能幹的事兒?”

    “蘭草是啥時候尋的死?”朱老三震驚道。

    李氏面露尷尬,她忘說這事兒了:“你們剛走那天將自己吊起來了。四弟妹發現的,給四弟妹嚇的躺炕上兩天,四弟給救下來的。”

    朱老大和朱老二全看向妹子,臉色通紅,氣的不行。

    這才發現蘭草脖子用頭巾子圍的高高的。

    哥倆異口同聲道:“你是不是虎啊?!”

    朱家伯母一把摟過閨女,又是捶又是打,恨不爭氣怎麼能尋死,讓她這個當孃的白髮人送黑髮人是不是。

    “娘,就讓我和離吧,我回周家會想起那些不好的事兒。我真的會活不了的。”

    朱家伯母一邊捂着眼睛放聲嚎哭,一邊繼續捶打蘭草後背。

    “你就會拿死逼親孃,逼自己家人,你個完蛋東西。”

    罵是這麼罵,但這一刻,朱家伯母終於在心裏做了決定,不過了。

    她這個娘還沒死呢,有她口喫的,就有閨女的。

    對,她上面還有公爹,就不信老爺子不管。

    朱家伯母擡眼的時候,蘭草已經對着朱老爺子跪下,因爲她祖父也點頭讓不過了。

    朱老爺子有所有老人的通病,重男輕女,但蘭草是他唯一的孫女,還是家裏最小的,要說不疼蘭草是假的。

    “爺,謝謝你讓我不過了,這樣我就能活着了,”蘭草一個頭磕地。

    屋門外,朱老大媳婦汪氏聽到那聲謝,心想完了,看來這真要回孃家了,重重地嘆口氣。

    本來汪氏聽到這個結果心氣就不順,又看到朱老二家閨女湊到門外偷聽,一猜就知道是孫氏派來的。

    孫氏不敢這節骨眼招惹二弟,二弟將她關在屋裏,她就老實待着。但根子上就不是什麼老實人,瞧瞧,派孩子偷聽。真是夠不要臉的。

    咋的?

    着急知道會不會被休啊?

    那還用問,蘭草都不過了,還差朱老二一個大男人,反正家裏也要有和離的丟臉名聲,不差多一個。

    汪氏一個當伯母的,此時想都沒想,伸手就擰住朱老二閨女的耳朵,“隨你娘一個樣,給我出去。”

    小女孩要哭,汪氏急忙一手捂住孩子嘴,一手接着拎耳朵。想起她男人花那些銀錢被孫家人打開瓢,她就恨不得將二房孩子都挨個揍一遍。

    汪氏將二房孩子擰哭了,回來又接着偷聽。

    左老漢披着蓑衣出門要喂騾子,都和汪氏對上眼睛了,你說那汪氏偷聽被抓現行也不害臊,還衝他笑笑,左撇子在心裏直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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