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一百四十七章 你就仗着我稀罕你
    村裏人看的唏噓,全是銀錢啊,一大串一大串的錢朝外給。

    而左家真的能製出來酒嗎?

    倒是有酒味兒。

    西院李老太太嗅嗅鼻子,這回細聞,才終於恍然大悟這是啥味兒。

    就連來送糧的里正五叔,也站在左家院落裏直起脖望着。

    他沒見到酒,就總感覺心裏不落底兒。

    結算完糧錢,他就沒走。

    這可不是鬧着玩,這是用糧食做的酒。

    糧食多金貴呢,多少人家喫都要喫不起了。

    所以說,在里正五叔看來,咱要是決定拿那金貴的糧食釀酒,就必須要釀到能賣出去的程度,還要好到。賣的銀錢能買回比此時兩倍多的糧食,才值當這麼折騰一回。

    要不然,你算吧,搭着酒罈子,還要運出去,一路上運輸就免不了會有磕碰,摔碎幾罈子就是幾十斤糧食沒啦。

    糧食它化成酒了呀,灑了,咱想摟都摟不住。

    還有釀酒挨的那些累,費的這些功夫,是不是不掙兩倍糧錢都不值當折騰一回?

    這就需要酒的質量非常好。

    出去賣,沒有人脈,沒有啥的,還想指望酒能多掙錢,就只能靠酒的本身過硬。

    終於,左家倉房門開了。

    秀花累的一腦門汗,從裏面走了出來。

    她特意沒讓孩子們動那些已經封罈子的酒。

    今早特意早起,雞沒叫就起來釀酒,本就打算讓村裏幾位有頭有臉的嚐嚐新釀出的酒。

    里正五叔情不自禁上前一步,望着秀花那一看就沒怎麼睡好的臉:“咋樣?”

    什麼咋樣,你嚐嚐吧。

    秀花回身一指倉房裏面。

    沒一會兒,五官像極秀花的左小麥率先出來了,端着兩碗酒。

    “五爺爺,您嚐嚐。”

    又將另一碗給了村裏的三大爺。

    接着小豆、小稻、包括白玉蘭都端着酒出來了。

    小豆和小稻都是端飯碗。

    白玉蘭是端了一盆。

    沒用酒罈子,就用家裏用的菜盆,裏面裝着大半盆新釀製的酒。

    “父老鄉親們,來,能喝的都抿上一口。這是咱自家釀製的酒,嚐嚐味兒咋樣。”

    昨夜左撇子在沒睡覺前,就已經知道今早會有這一幕。

    岳母說,豁出去了,端出去一盆酒,讓大家嚐嚐怎麼樣,以免村裏人沒喝過咱家酒,會瞎猜測。

    到時好說不好聽的,沒嘗過容易瞎說八道,風涼話漫天飛。

    嘗過後就能堵住大家的嘴了。

    所以左撇子早就在心裏打好腹稿,昨夜翻過來調過去的睡不着覺時,有琢磨過今早怎麼說。

    要保持謙虛的形象,別讓人眼紅。

    這不嘛,左撇子一邊用水舀子挨個空碗舀酒,一邊笑呵呵望着大夥道:

    “莊戶人家釀酒不容易,咱捨不得白瞎任何一粒糧食。

    說實話,這酒真被我岳母釀出來那天,我嘗過。

    我雖然覺得挺好,再沒喝過更好的酒,但是我這大半輩子本來也沒喝過啥好酒,所以這心還是挺七上八下的,恨不得去拜拜神。

    後來一想,我拜什麼神呀,讓咱父老鄉親們都嚐嚐,咱村爺奶叔伯們不比我見識多?

    而且做酒的,終歸要圍着喝酒的轉,你說怎好,咱怎幹。

    要不吝賜教啊,好就是不好,不好也要說一聲。”

    有人將那碗底兒一口乾了,稀奇道:“一點兒渣子也沒有,竟然不粘口。”這咋做到的呢。

    這位就是那個姓葛的,白玉蘭曾提過的葛老摳,自己制過酒。曾被媳婦拿鞋底子滿村追殺過。

    聽說左家制出酒了,他咋那麼不信呢。

    現在,信啦。

    還有人特意先聞聞再細抿抿酒:“一聞就香,我喝過啊,是這個味兒,純糧食酒。我怎麼覺得比我那年喫席喝過的還好呢?”

    與此同時,院子裏也爆發出幾人的叫好聲。

    院子裏那幾人能說好,就是權威了。

    那幾家喫的席比別人多好幾回,還去過酒樓。沒去過的,過年過節也會爲解饞買過城裏賣的酒。

    “好,好酒,夠勁兒!”

    下喉如刀割,肚裏一團火。

    按理肚子會不舒服。

    有歲數大的人,專門買勁兒大的酒,要不然跟喝水似的沒意思,可是勁兒太大了的吧,有的酒喝完肚裏真跟下刀子似的,“不,他家這個酒,入口倒是辣嗓子,但到了肚裏還綿乎乎的,真是怪。”

    朱興德站在一邊,盯着里正五爺爺問道:“五爺爺,您覺得咋樣?”

    里正五爺爺的意見很重要。

    因爲朱興德本身不愛喝酒,他只能多聽聽這些愛喝酒人的意見。

    別看他曾經去過酒樓,也喝過鎮上的酒,卻早忘了是什麼滋味兒了。不愛好那口酒就不注意好孬,光顧着摟菜來着,端起酒碗也是爲了應付。

    羅峻熙就更是了,他還不如他大姐夫呢,喝點兒酒就上臉。十年不讓他喝口酒,他都不會想得慌。

    羅峻熙甚至覺得花錢買酒是一種浪費,有那錢吃了穿了好不好。

    就可見,羅峻熙的興趣愛好裏也沒有對酒文化的追崇。即便這個時代,文人墨客對酒是極爲推崇的。

    而左撇子和楊滿山、包括六子和二柱子倒是能喝,也愛喝那口,但還是那句話,這四個人全都沒喝過什麼好酒。沒有對比就沒有參照。咱都沒見過好東西能說出個啥來。

    里正五爺爺卻不一樣。

    此時,里正五爺爺正不着痕跡般,隔着人羣瞟眼秀花。

    秀花也回望他,不躲不閃。

    直接給里正五爺爺看的眼神先躲開了。

    里正五爺爺喝完酒,臉色有些發紅:“再給我倒一碗。”

    朱興德又給他倒了一碗。

    這回里正五爺爺才壓下心裏的喫驚,細品品酒答道:“醇。”這個醇是指酒味兒很均勻,沒有斷層的感覺。

    有的酒含嘴裏,一會兒口感就會變差,沒等嚥下去就知道這酒一般,這就是味道出現了斷層。

    “還沒土腥味兒。”糧食酒最怕亂七八糟的雜味兒。是不是勾兌的,往裏面摻沒摻水,喝過好酒的人,他知道。

    “比我以前買的好,那回買的挺貴的,那是多少銀錢一斗來着?”里正五爺爺看向他大兒子。

    他大兒子給他買的,給他過壽,據說就是鎮上挺好的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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