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咒罵命運的耍弄(兩更合一)
    在朱興德的夢裏,他已經押運出發了。

    就像真走了一番似的。

    一路走走停停,能儘快趕路就儘快,能不住店就不住店。

    到了夜裏,他還要給小妹夫值夜,要讓下場的羅峻熙睡好覺,一切以羅峻熙爲主,很是疲憊。

    但由於頭一次出遠門去府城,二柱子和六子倒挺興奮的。

    二柱子說的話,比比劃劃地暢想,他在夢裏聽的真亮的。

    說以後要經常押運,要將咱家的酒賣向東西南北。

    還有他們幾個坐在路邊歇腳,鋪塊麻袋,坐在麻袋上互相遞水囊乾糧,喫什麼樣的餅子,也看的一清二楚。

    那餅子,朱興德從來沒喫過,特別好喫,軟乎極了。

    他聽到自己說:“你們幾個別大口大口咽啊,那能嚐出什麼味兒?這可是外婆親自給咱幾個做的。一把年紀,一次性烙出這麼多張餅,你當那麼容易呢。外婆那手腕還腫着。”

    外婆起大早給做的,攤出一張張圓餅。

    岳母幫忙,不小心攤出一個稍微不圓的,外婆還特意給補救一下。

    岳母笑話外婆說:“我發現你老太太還挺瞎講究,那麼較真幹啥,反正喫到嘴裏,還是自家人喫,又不賣。”

    “你懂個什麼,這叫出門餅,要團團圓圓的。”

    夢裏的畫面一轉。

    在他們這一行人快要出縣城地界時,從路邊山上,忽然衝下來十幾位蒙臉大漢。

    最初,他們是懵的,以前也沒聽說過,官路上居然有人敢攔路搶劫的,他聽到夢裏的自己,不得不沖人喊話道:

    “各位好漢,俺們是從鄉下來的,做點兒小本買賣不容易。別傷害俺們,有話好說。沒有什麼是不能談的。老弟也知道,過路嘛,要想此路開,交點買路錢,這都是應該的,那啥,好說好商量,和氣生財……”

    他話還沒說完,這十幾人就直奔他小妹夫羅峻熙而去。

    這就被搶了先機。

    當他和滿山他們,拼死上前去阻擋時,已經來不及了。

    小妹夫張着手呼喊他們,書箱落地,小妹夫的身體被其中一位蒙面大漢扛起來就跑。

    且嘴邊吹哨,一匹馬奔來,另有十幾人負責用刀劍阻攔他們。

    他看到夢裏的自己,只來得及拼命衝出重圍,用兩隻胳膊一把拖拽住馬腿。

    就這樣,他被馬拖出去很遠,很遠。

    甭管馬蹄子跑多快,他都不鬆開。

    他滿臉滿嘴的灰塵和血,耳朵也耳鳴,恍惚聽到小妹夫好像是從馬上傳來的一聲驚吼:“大姐夫!”

    然後已然搞不清自己是被馬蹄子一腳蹬開的,還是被滿山給拽開的,總之,滿山抱着他滾向路邊。

    接着滿山很後怕的在搖晃他,瞪着眼睛好似在說:大姐夫,你胳膊剛剛差些被砍斷你知不知道。

    現實裏,朱興德撲騰一下坐起身,一副要喫人的模樣看向左小稻。

    “你給我打醒幹啥。”

    小稻都有點兒被朱興德嚇住了。

    小心翼翼問道:“怎麼了?你又夢見什麼啦?”

    二柱子端着粥碗拿着大蔥進屋,一邊喫飯,一邊驚訝地看向朱興德道:“哥,你昨兒晚睡的最早,今兒起得最晚,咋還能睡的眼睛通紅。我嫂子要是不來扒拉你,你都不醒。”

    二柱子納悶:這是咋睡的覺啊,哥倒像是種了二十畝地似的。

    朱興德閉了閉眼,緩了半響,才反應過來。

    原來他這夢,已經夢一宿了?

    難怪小稻過來將他扇醒。

    “我沒睡好,你們先出去,我再躺會兒。”

    “她爹?”

    “你也別說話,先出去,讓我緩緩。”

    朱興德仰躺在炕上,睜眼睛回想那個夢。

    他就納悶了,小妹夫不招豬了,怎麼還招上劫持了呢。

    這些人圖點啥呢。

    那些劫匪要是想要銀錢,說實在的,真不用費那麼大勁兒扛走人。

    就管他要唄。

    他都說了,可以商量。

    可要是不爲銀錢就更說不通了。

    劫持,要麼圖財、要麼圖色、要麼是仇家。

    羅峻熙生活簡單,哪裏有什麼仇人。

    圖色?就不要在這個節骨眼兒扯那沒有用的犢子了,男人對男人能圖什麼色,更不可能的事兒。

    而退一萬步來講,打比方,羅峻熙真就和誰有仇了,可那一夥人很明顯並不想殺咱們,不止自己,小妹夫也沒在夢裏受到什麼大傷害,只是攔着咱們,然後想搶羅峻熙。

    朱興德從炕上爬起身,拽開屋門道:“滿山,峻熙,你倆來一下。”

    一個人想不通,就將難題交給大家,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姐夫,你是說,你要是不硬攔着馬,對方也不會想砍你胳膊。”

    朱興德看向楊滿山:“是,那夢裏,你好像就是對我那麼喊的。你當時挺生氣,意思是,留着青山在,再去找妹夫。讓我鬆開馬腿。”

    倆人對話完,才一起轉頭看向羅俊熙。

    羅俊熙面對兩位姐夫的眼神,抿抿脣:“……”

    他這是個啥命啊,咋感覺這麼四面楚歌。

    他怎麼又被劫持了呢。

    他科舉的路上,一定要這麼艱難嗎。

    楊滿山試探道:“小妹夫,那你好好想想,平日裏,你有沒有得罪誰。你往城裏人身上尋思尋思,譬如,書院裏和你很不對付的人。”

    朱興德補充道:

    “不一定是得罪誰了,還有可能是招誰嫉妒了。

    這樣的話,將你扛跑,你就不能參加科舉,對方少了你,就會考上來的那種。

    不,也別漏掉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人選。

    有些人就是這樣,他考不上來,他也不想讓你考上來,他見不得你好。

    所以纔派十幾個打手不傷害咱,只將你搶走。

    對方很有可能是想着,科舉完事兒再給你送回來。既讓你沒參加上科舉,正好他又不敢鬧出人命。

    不出人命,縣衙審案要是實在查不出什麼蛛絲馬跡,也會草草了之。”

    羅峻熙真就在腦中仔細搜尋一圈兒。

    他回憶過自己拒絕酒局兒曾得罪的同窗。

    回憶過年輕氣盛,聽到同窗們評價畫中女子美貌,嘴欠地顯擺了一句:“不及某人。”

    某人是誰?

    “吾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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