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二百四十五章
    連羅峻熙拿到賣酒的銀票都翻來覆去看了兩遍。

    他感慨道:“纔來一趟啊,二十輛車上拉的酒,雖然好酒居多,但是量擺在那裏,咱在家算了一遍並沒有這麼多,真沒想到結果能給這麼多銀錢。”

    說到這,羅峻熙挑眉問朱興德:“難道這裏頭包含賞銀?人家是看在李知縣的面子上,隨手給咱湊個整?”

    二柱子也瞪眼瞅朱興德。

    而羅峻熙之所以這麼猜測,是因爲他沒喫過豬肉也是見過豬跑的。

    對於像咱這種老百姓來講,屬實賣一文力氣才能拿一文銀錢。打小的觀念,如若誰給錢多,超過了咱賣的力氣,咱甚至還不敢伸手接呢。連着咱消費觀也是,你這玩意兒值一文,咱就掏一文。從不會主動多花。多給,那不是腦子有病嘛。

    但是對於人家那種大戶望族的高門來講,想必人家隨口一句話,高興了隨手一扔錢袋子的事兒卻是很正常。玩的就是一個心跳,花錢要的就是一個高興。

    總之,有錢人的世界,打擾了,他只聽說過,還沒搞懂。

    朱興德笑了下,搖頭否認了,他確實問過是不是給了賞錢,答案自然是沒有。

    然後也是今日才知道,咱自己訂的酒價,到人家將軍府那裏沒用。對方採買的價銀,居然是按照以往購酒的價格收的。

    連着咱自己分的一二三檔酒也沒用。

    據稱,是根據市面上酒的成色、口感進行對比,對方重新訂的檔次。

    像是咱家的米酒,純精米釀造的好酒,這次總共也沒帶出幾罈子,咱那裏的好大米相對還是少。少就代表着貴。

    所以咱自個在家時,由外婆訂的,本應該價錢極高。

    但是根據將軍府管事給回的票單子上看,對方只給個二類酒的訂酒錢。

    因爲有疑惑,這類好酒怎麼價錢還調低了,他就厚着臉皮問過剛纔送銀錢的管事,那位管事是怎麼回答的。

    人家說,二類就不錯了,朱掌櫃,要不是看在夫人嘗過說不錯,二類都不給。你們那裏產米少吧?這附近纔是產米的。

    同樣都是北方,明明大家是一樣的黑土地。

    卻可能在隔着一個江,這面就適合產水稻,老家那面就適合產小麥。

    當時聽完管事的話,還給他噎着了。萬萬沒想到,俺們家當傳家酒的東西,那是精挑細選出的好米釀出的酒卻被嫌棄了。

    不過,這在朱興德心中都屬於認識錯誤的小瑕疵,對地域特產有個深刻的瞭解,並沒有影響大局,因爲帶來的多數“一般酒”還莫名其妙被上調了。

    尤其是咱家釀出度數最高的烈酒。

    真是沒想到這類酒,卻被將軍府那面定爲一類。

    且那管事還是直接下單子,人家說了,下回不要其他的,別再拉來這麼雜,又是玉米酒又是米酒的,就要這種酒,讓下次直接帶五十車。

    五十車啊。

    這次只帶來二十車酒,一車根據牲口腳力,大概運二十壇到三十五罈子不等,不敢往上加層羅列,冬日冰天雪地不好走,路還太遠,只這些罈子酒,這就是千兩入賬。

    下次再運,五十車可見直接翻了一倍的量,還是那種成本價中等但由將軍府重新定價,賣價很高的烈酒,可以想象,下一次成功運來後,淨剩利潤會多出許多。

    當然了,這種顯而易見的好處,如此人情厚重,朱興德沒有迴避。

    將軍府負責這事兒的人,應是經過主子同意了,纔會主動提價。

    人家主子或許是看在李知縣的面子,或許是覺得李知縣三年後高升,咱左家人在梁賊人事件中起了點兒作用,表示一點兒?也或許咱家的酒確實真對心思,總之,一定摻雜着對咱有好感,這纔沒“欺民”。

    能感覺出來,對方在用最大的誠意和善意,才讓咱小老百姓拿到了該拿的酒錢。

    人家沒糊弄,也不佔咱才做酒買賣不懂市場的便宜,更不用說趁機像奸商一般壓價了,這通通都沒有。

    朱興德想到這些,回答小妹夫道:

    “不是,你看看那貨單子,是酒價重新定了,由對方定的。想必這才耽擱好幾日。

    咱家那烈酒,咱沒當回事兒,人家卻認爲好,真是沒想到啊。

    呵呵,稀飯兒,柱子,可見,人只要活着,啥稀奇事兒都能遇到。

    今年,我總感覺,就該着咱家要翻身了,這些銀錢全是一罈罈酒錢,和賞錢真無關。”

    要說之前,羅峻熙拿到銀票高興,那是純純的見到錢就笑開花。

    此時一聽連酒價都提了,這代表往後送將軍府的酒再不用像這次一般,到了就按照人家主動提高的價銀,一手交貨,一手結賬,他的心都跟着晴空萬里。

    感謝將軍府。

    感謝李知縣。

    感謝這酒道的價錢都給鋪好了。

    這些人咋這麼好呢。

    在二柱子就知曉跟着嘿嘿傻笑時,羅峻熙是笑着仰頭看向朱興德,已然想到下一步了:“姐夫,那咱真得趕緊回家,這張管事給的酒價單子太重要了,要趕緊去府城改價。府城那面賣的越多,咱家就越虧啊。”

    朱興德也和他小妹夫想到一起去了。

    咱家要是賣給將軍府的酒價比府城零賣要高,那真是作死。

    同樣,好處也是極爲明顯的。

    調價,就可以對外宣傳了,知道是誰調的嗎?根據什麼調的嗎?將軍府。

    人家將軍府都說咱家酒的品質很好,賣低啦。

    甚至,朱興德覺得府城那麪包括縣城要開的就酒鋪子,完全可以比照給將軍府的價格再調高一點兒。

    畢竟,人家是大單子批發價,向外零售不得貴點兒?

    朱興德琢磨這些細節的時候,習慣性用食指攆了攆大拇指道:

    “看來回頭到家,倆鋪子還得再捯飭捯飭,給那倆鋪子好好整整,咱家花清釀要重新定位。價錢區分的再拉開一些。包括去燒窯定罈子,這都得再抓抓緊。

    我算是看出來了,真買得起好酒喝的,人家壓根兒不稀罕和你算成本錢。咱還總小心眼尋思,去掉成本錢,咱別加多了,掙個辛苦錢就行。

    其實人家有錢的,沒事兒小酌的,哪有那個空閒。

    人家想要的無非就是順口,要一個好字。好就值得掏錢。

    看着吧,這回啊,等我到家再重新殺回府城,再不會像咱最初推銷酒那陣,那麼難堪了。將軍府訂酒,哪裏是給咱千兩銀票的價值啊,用好了,可比千兩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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