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二百六十六章 多幸運有你爲伴每個挫折
    上一次將這個話題挑明,左里正毫不避諱是衝秀花這個人,纔對左撇子一家格外用心,還是在左家被偷那次。

    那次,左里正去縣裏送糧,忙完回村後,聽說秀花那裏出了事,二話沒說、連家門都沒入就直奔左撇子家。

    也是那次,在左撇子和白玉蘭面前,左里正第一次表現的不單單只是一村裏正、遠房五叔。

    而是直奔炕上的秀花,連連安撫着:“沒事兒,哭啥。天塌了有我給你頂着,家裏那些銀錢如若真就找不回了,要是缺錢用,我給你拿。”

    說完轉身出去。

    左里正擋在左撇子前面,就像一家之主一般,毫不拖泥帶水就將左撇子借的銀錢,全墊上了。

    秀花那陣丟了所有的體己銀,打擊過大,連着恍惚好幾天。

    她雖然不太記得細節,但是過後也從女兒女婿那裏知曉,左里正從回來就爲她家擔起責任。

    派人去鎮上看羅婆子、派人去杏林村看朱老爺子,掏錢,翻找賊人,無一處不用心。很能扛事兒。

    那一段日子,過的相當混亂。

    即便大夥全都看出來左里正對她的心意,由於有抓賊大事擋着,也就沒再提起。倆人默契的就當作從沒挑破過那層窗戶紙。

    不過,過後村裏的老姐妹菊花,六十歲了,那老太太私下和她嘮嗑說:

    “俺這輩子,別說年紀大時沒人疼,就是我花骨朵一般的年紀時,也沒見過哪個男人有多麼的用心待我。人比人得死啊。你看,我和你就不能比。到了咱們這個年紀,說句不避諱的話,黃土快埋了半截脖,你卻還能在這個歲數,遇到那麼知疼知熱的男人,我看着是真眼饞。你知不知道里正,在咱村婆子眼裏是什麼樣的人?”

    秀花反問:“什麼樣的。”

    “打年輕那陣,他就是咱村漢子里長的最周正的。

    咱村那些婆子還是小媳婦時,誰要是能得他一個好臉,遇見了能對咱點點頭,都感覺有面子。

    里正年輕那會兒,受歡迎方面,不比你家那位小外孫女婿差。

    俺記得,里正的媳婦纔在村裏露面那陣,附近多少女人泛酸,私下講究人家說,長的也不咋好看啊。孃家不就是一般農戶嘛。真不知道是咋挑的媳婦。

    他媳婦死了後,許多人動心思,想做他續絃,背後還有人嘀咕,誰要是想當里正的續絃,那得主動。畢竟里正的性格屬實深沉,不表現的明顯,他都有可能不知道。反正附近什麼樣性格的寡婦都託人試過,劫他道的,對他翻媚眼的,託人說項的,他卻從沒吐過話。

    搞得咱大夥,以爲他是忘不了原配。

    現在你出現了,咱們才知道,哪裏是忘不了原配,那男人啊,就沒個消停的時候,沒對你動心,只能說是沒看上你。

    要是看上你了,也壓根兒不用你主動,他就是一屁蹦不出個響的沉悶性子,自個都能動。都對你主動成啥樣了?咱寒山上的熊瞎子,估麼都看出來里正想娶你。”

    當時,菊花奶奶這番話說完,讓秀花莫名的覺得虛榮心得到滿足。

    那確實。

    在村裏來回走動,攏共就這麼大點兒地方,總有意外偶遇左里正的情況。

    有好幾次,左里正和她離的挺遠,恨不得中間隔着條壕溝,左里正就能看見她,瞅着她笑,眼裏的歡喜擋都擋不住。

    村裏那些婦人,還能有個看不出來的?

    所以,要是說心裏話,秀花對左里正完全沒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這一幕幕累加在一起。

    前有左里正如此用心的關照她女兒女婿,她又不是木頭人。

    後有從不藏着掖着,左里正一直用行動證明給全村人看,他就是在對她好,且只對她一個人好。

    兩個方面加在一起,作爲一名單身女性,秀花認爲,就算是虛榮心作祟,她也喜歡左里正追求她啊。

    有一位這麼優秀的老頭子在天天追求她,她即便已是年過半百的老太太,現在仍有精神頭惦記換新衣裳。像是忙過這段,她就要進城買新衣裳了,大德子帶回的那些布,她都沒相中。還惦記洗完臉保養一番,搶孫女們的面油擦。

    要是沒了這樣的人,真就只剩下對美食的愛好。

    可見,有人追和沒人追求,心態完全一樣,左里正的存在,就像在告訴她:她仍年輕。

    有了這種心理,她就更是裝傻的徹底。

    能拖一天是一天。

    再後來,倒不是故意的,是家裏有了賠償的那些銀錢,能買得起糧食釀許多酒了,她很忙。

    忙碌掙錢的女人,又不缺喫少喝的,更不用等着嫁男人才能改善生活,那她還提什麼。

    左里正還能幫她一起忙乎。

    可是今日,左里正一句“上他炕”,將什麼都挑破了,無法再裝傻。

    秀花心中喟嘆: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到了該面對的時候。

    也是,憑啥白白對你好,對你好一天兩天,還能一直這麼好下去?又不是爹孃,哪能無所求呢。

    秀花沒有被直白的“上炕”說得面紅耳赤。

    只往前坐了坐,更加挨近左里正,這樣倆人溝通能聽的清楚。

    她語氣溫和道:“你要是爲上炕,趁着還能動,看看別人吧。”

    得手還能快一些。

    左里正不愛聽這話。

    他要是爲那事兒,他頭些年,不比現在腰好?

    左里正急的解釋,往後坐坐。倆人一個往前,一個往後,挨的很近,說話呼出的哈氣合在一起:

    “我哪裏是那個意思。

    我就不明白了,你再往前邁一步,咋能那麼打怵?

    我這個人,不是那種得到手就翻臉的人。

    咱倆在一處不好嗎?有個頭疼腦熱的住在一鋪炕上,互相照顧,不比和兒女在一起強?咱是做父母的,有些時候並不願意事事麻煩兒女。

    你有我就不一樣了。

    打比方說,你哪裏難受,可以心安理得的使喚我,難受大勁兒,甚至可以不講道理的罵我兩句,打我兩下。

    對兒女,你能想耍小性子就耍嗎?

    兒女慣着咱這毛病嗎?

    至於你閨女和釀酒坊。

    你要是放不下那面,我向你保證,不會有任何變化。

    咱倆可以閨女家住幾天,我那面住幾天。甚至就在閨女家住。反正一個村裏住着,我是不怕別人講究的,都不用帶行李,天熱,趿拉鞋光腳就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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